林茵瞬間臉慘白如紙,著急地擺手否認:“不是我!談老先生,談總,姐,我沒有推這孩子,我離他還有好幾步遠,請你們相信我!”
林茵沒見過談麒宇,不知道一個才幾歲的小孩能這麼惡劣。
但是黛已經領教過多次了。
冷眼看著談麒宇表演,想看看他,又或者說是看看楚清,究竟想干什麼。
“小宇!”
下一秒,楚清已經沖了過去,一把將哭嚎的談麒宇摟在懷里。
聲音焦急,表“難以置信”地質問林茵:“林小姐!就算小宇不小心離你近了點,你也不能推一個孩吧?”
“這些字畫都是爺爺的寶貝,我們好心邀請你來老宅參觀,你怎麼能損壞它們?”
“你知不知道這里隨便一幅字畫都值幾十上百萬!”
“我沒有!” 林茵氣得渾發抖,有種百口莫辯的覺,“楚小姐,請你不要口噴人!我本沒有過他!”
“那他是怎麼摔倒的?”
“小孩子總不可能撒謊去誣陷你一個才和他見過一面的陌生人吧?”楚清說得“有理有據”。
林茵預想過會遇到的千萬種意外狀況,唯獨沒想過這種。
黛刁難尚且可以理解,可這小孩跟媽媽和自己無冤無仇,他們到底為什麼對敵意這麼大?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是他自己摔倒的,反正我沒過他。”蒼白地否認。
“不是!就是!就是推我的!撒謊!”
談麒宇在楚清懷里哭得更兇了。
他小手指著林茵,鼻涕眼淚糊了一臉,“一定是討厭我,故意推我的!太爺爺,大伯,你們把這個壞人趕走,我不喜歡在我們家!”
場面一時混不堪。
談老爺子看著地上碎裂的卷缸和被劃破的珍貴卷軸,心疼得手都在哆嗦。
“我的字畫!我的寶貝啊!”
談溪云臉上劃過一抹翳,周的氣驟降。
他并沒有懷疑林茵。
別人不了解談麒宇,他還不了解嗎?
這孩子已經被寵壞了。
他銳利的目投向還在哭鬧的孩子,走到他面前,緩緩蹲下,“麒宇,看著大伯,告訴大伯,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是林阿姨推了你嗎?你要說實話。”
“不然我會把你在家里的行為,全都告訴你在小學的老師。”
談溪云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既有長輩的嚴厲,也有平等的溫導。
談麒宇被他盯得哭聲噎了一下,小往楚清懷里了,“是……就是推的,大伯,你不信我嗎?”
談溪云沒忽略談麒宇眼里閃爍的心虛。
畢竟是個孩子,撒謊還是會害怕。
他眼神徹底冷了下來,站起,不再去看談麒宇。
目掃過一片狼藉的地面和神各異的眾人,談溪云命令福伯:“福伯,立刻去監控室,調取收藏室五分鐘前的監控錄像。”
“監控?”
楚清的心猛地一沉,臉瞬間白了三分。
“堂哥,有必要嗎?麒宇還是個孩子,他可能是嚇壞了記錯了,林小姐也可能不是故意的,我們……”
試圖阻止。
談麒宇的確不是林茵推倒的,是剛剛在來的路上教的。
這要一查監控,不就知道談麒宇撒謊了?
“有沒有必要,看了就知道。”
談溪云打斷的話,目深邃,語氣斬釘截鐵,“我要的是真相。”
“如果有人敢在我談家傷害我們談家的孩子,我不會放過。同樣,如果有人誣陷我的客人,我也絕不允許。”
“福伯,去!”
福伯應聲,立刻快步離去。
客廳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只剩下談麒宇噎噎的哭聲和眾人輕微的呼吸聲。
楚清抱著談麒宇的手止不住地發抖,談麒宇也嚇得把頭死死埋在懷里,不敢再哭出聲。
很快,福伯拿著一個平板回來了。
談溪云接過,手指在屏幕上快速作幾下,然后將屏幕直接轉向眾人,包括哭得一臉鼻涕眼淚的談麒宇。
高清的畫面清晰地重現了剛才的一幕:
林茵站在距離談麒宇至三步遠的地方,專注地看著倪瓚的畫,雙手自然垂落。
談麒宇抱著飛機模型,賊頭賊腦地靠近放置卷缸的矮幾。
他先是假裝被地毯絆了一下,夸張地向前撲倒,同時松手,手中的金屬飛機模型朝著卷缸的方向甩了出去。
飛機模型準地砸在卷缸邊緣,導致卷缸翻倒碎裂,里面的卷軸滾落并被飛濺的瓷片劃破。
而林茵,自始至終,連角都沒有到他一片。
鐵證如山,這是赤的栽贓陷害。
而這樣的栽贓陷害,居然出自一個孩子的手筆。
談溪云覺自己這個堂侄已經比想象得長得還歪,再不進行干預,恐怕就要壞了。
“啪!”
看完監控的談老爺子氣得狠狠一拍旁邊的案幾,指著談麒宇,手指因為震怒而劇烈抖,“你這個孽障,你什麼時候還學會撒謊栽贓人這一套了?我們平時都是怎麼教你的?”
談溪云一把將呆若木、小臉煞白的談麒宇從楚清懷里拽了出來。
他把他拉到平板屏幕前,指著上面的畫面,聲音冰冷:“談麒宇!看清楚,這是什麼?這就是你說的林阿姨推你?”
“大伯有沒有教過你,小孩子絕對不可以撒謊,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他語氣前所未有的嚴厲。
談麒宇看著屏幕上的“真相”嚇得魂飛魄散,求助地看向媽媽。
談老爺子看到重孫嚇壞的樣子,雖然怒其不爭,但還是有些于心不忍。
護犢之心占了上風,老爺子語氣下來,和稀泥道,“好了好了,孩子還小,可能是真的不小心摔倒了,心里害怕。”
“他知道這些字畫很貴,我又寶貝這些東西,擔心我們指責他,可能就一時糊涂說了謊,推到客人上去了。”
“麒宇,快,快跟你林阿姨道歉,說你知道錯了!”
楚清也立刻反應過來,立刻推著談麒宇來到林茵面前,不斷道歉:“對不起,林小姐!對不起!是我沒教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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