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黎檸見化妝間里的人越來越多，有些疲憊地了額角。

蘇婉拍了拍的肩膀，叮囑了一句：“那你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就告訴阿姨。”

“嗯，我知道了蘇阿姨。”

艾米莉也不放心地待了幾句，才跟著索菲婭他們一起離開。

偌大的化妝間，瞬間安靜了下來。

黎檸坐在沙發上，閉上眼睛著太。

今晚的事來得太突然，讓有些措手不及。

原本只想做一個普通的小舞者，賺點小錢花花，快快樂樂過完這輩子。

可現在，因為那條斷裂的肩帶，被推到了輿論的風口浪尖。

雖然現在大家都在夸，但黎檸心里清楚得很，網絡上的聲音變化太快了。

今天夸你的人，明天就可能踩你。

不喜歡這種被太多人關注的覺。

正想著，化妝間的門又被推開了。

“還沒走？”

黎淵走了進來，手里提著一個購袋。

“馬上就走。”

黎檸不想跟他多接，站起準備離開。

“等等。”

黎淵住，將手里的袋子遞過來，“換服。”

黎檸低頭看了看自己上的披肩，下面確實還是那件出了問題的舞。

接過袋子，看到里面是一套簡約的米針織衫和長，還有一雙小白鞋。

“謝謝。”

禮貌道了句謝，拿著服走向更室。

等換好服出來時，黎淵正站在窗邊打電話。

“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誰。”他淡淡地對電話那頭說道，表很冰很冷，“先這樣吧，等明天再說。”

掛了電話，黎淵轉過，對上黎檸的視線。

“檸檸，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

“網上現在都在討論你的事，憑那群記者的狗鼻子，很快就會找到你的住。”

黎淵微微蹙眉打斷，不放心的問：“萬一被記者纏住，你怎麼辦？你確定要一個人面對那些人？”

黎檸想了想，確實覺得有些頭疼。

“那行吧，便宜你了。”

……

車子行駛在夜中，黎檸靠在副駕駛座上，過車窗看著外面的霓虹燈。

“今晚的事，你打算怎麼理？”

“什麼怎麼理？”

“克萊拉的事。”

黎檸側過頭看他，“你怎麼知道是？”

“化妝間里的監控拍到了的作。”

黎淵目視前方，嗓音淡漠的聽不出什麼緒，“你心里也應該猜的是吧。”

“嗯。”

黎檸點頭承認，畢竟在舞團里面，要說和有仇的，也只有克萊拉。

“要我幫你理嗎？”

“不用。”黎檸搖搖頭，“我自己來。”

黎淵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車子很快到了黎檸的公寓樓下。

“那我先上去了。”

黎檸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車。

“嗯。”黎淵降下窗戶，看著叮囑，“如果有什麼事，隨時聯系我。”

“我的手機號沒有換，還是以前那個。”

黎檸愣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

下了車，走到公寓門口時，回頭看了一眼。

黎淵還坐在車里，沒有離開。

直到的影消失在門口，那輛黑的轎車才緩緩駛離。

……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克萊拉正在自己的公寓里，對著手機瘋狂地打字。

注冊了好幾個馬甲賬號，開始在各個社平臺上發帖。

【據部消息，某芭蕾舞者的舞“意外”斷裂，其實是心策劃的炒作……】

【有人看到和某贊助商私下見面，關系看起來很不簡單……】

【真正的舞者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博取關注，藝界的風氣被這些人帶壞了……】

一條又一條的帖子被發出去，字里行間都在暗示黎檸是故意弄壞舞來博取同。

克萊拉看著自己的“杰作”，終于出了滿意的笑容。

就不信，黎檸能一直這麼風下去。

……

第二天早上，黎檸被手機鈴聲吵醒。

“林夕，你快看網上！”

艾米莉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帶著明顯的焦急和怒意。

“啊？”

黎檸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機，打開社件看了一眼，頓時清醒了不。

昨天還在夸的熱搜，今天突然出現了不質疑的聲音。

【#芭蕾舞者炒作疑云#】

【#晚宴意外背后的真相#】

點進去一看，各種謀論滿天飛。

有人說是故意弄壞舞，有人說和贊助商有不正當關系，還有人說是靠潛規則才拿到獨舞名額的。

黎檸看著這些言論，只覺得好笑。

網絡上的人，真的什麼都敢說。

“林夕，這些人太過分了！”艾米莉在電話里氣得直跳腳，“明明是有人故意破壞你的舞，他們還要倒打一耙！”

“沒事，讓他們說去吧。”

黎檸倒是不怎麼意外，甚至還反過來安艾米莉：“畢竟那群網友看到點斷章取義的東西，就會無腦相信，說再多也沒有用。”

“理倒是這麼個理，不過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

艾米莉有些不理解。

“著急有用嗎？”

黎檸想的開，一邊爬下床往衛生間去，一邊大咧咧地說：“現在說什麼都沒用，等過段時間讓網友們自己忘掉就好了。”

互聯網反正是沒有記憶的。

掛了電話，黎檸簡單洗漱后，準備正常去舞團上班。

剛出門，就看到樓下圍了一群記者。

“林夕小姐，請問您對網上的質疑有什麼回應嗎？”

“您和黎氏集團的黎總真的只是普通的贊助關系嗎？”

“有傳言說您是故意弄壞舞來博取關注，您怎麼看？”

一群記者舉著話筒和攝像機，將黎檸團團圍住。

黎檸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鎮定。

“各位記者朋友，我現在要去上班，請讓一讓。”

“林夕小姐，您為什麼不回應質疑？是不是心虛了？”

“我沒什麼可回應的。”黎檸看著那個記者，一字一句地說，“舞是被人故意破壞的，這是事實，至于其他的傳言，我不想浪費時間去解釋。”

說完，推開人群，快步走向地鐵站。

記者們追了一陣，見不再回應，才漸漸散去。

……

舞團里，氣氛有些微妙。

黎檸一進門，就覺到了同事們異樣的目。

有人同，有人質疑，還有人在竊竊私語。

“林夕。”索菲婭住，“你過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