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木看了眼李蘇,這小姑娘很聰明,能跟得上自己的思路,還能舉一反三。
“你說的很對。”陳木說道:“誰獲利最大,誰就是最可能的殺人兇手。
而且你們仔細想想,第一晚田企死后,是李鏡主提出來,建議我們第二天反其道而行之,不要遵守館長的規則。
為此,李鏡還大費口舌,說了一大堆理由。我們當時都被他說服了。
現在想來,一切都在李鏡的計劃之中。他看似于幕后,實則在心算計,一步步推事的發展。
不過李鏡能力有限,他在暗中布局的時候,其實留下了一個巨大的,一個無法解釋的。”
李蘇很聰明,立刻就想到了,“書架!第一晚倒塌的書架!”
“聰明!”陳木說道:“第一晚田企死后,李鏡被書架住了。書架為什麼會倒?好端端那麼重的書架,就那麼離譜的突然倒了?還正好中了他?
書架倒塌,只有三種可能:
要麼是黑袍推倒的,要麼是田企推倒的,要麼是李鏡自己推倒的。
從今晚黑袍殺王杜瀾來看,黑袍想要殺一個人,完全不用推倒書架。而且黑袍能在眾目睽睽下殺人,它想殺田企直接能當李鏡的面殺,完全不用推倒書架阻礙李鏡,再去殺落單的田企。
所以黑袍不會也不用推倒書架,它沒有機。
要麼是田企,田企和李鏡打斗的過程中,把書架推到了。
不過后面我們看到了,田企死亡地點,距離書架隔了很遠。所以田企的嫌疑也能排除。
只剩下最后一種可能了,推倒書架的不是別人,正是李鏡自己!
他那麼做的目的,也完全能解釋的清楚。就是通過自己被在書架下,讓我們覺得他沒有殺人機,因此懷疑是黑袍殺人。
只是李鏡沒想到,第二晚黑袍殺人,居然如此凌厲果斷,而且還被我們看到了。
如此一來,李鏡想栽贓給黑袍的計劃,就出現了。
他自作聰明推倒書架,反倒了無法解釋的疑點——黑袍那麼強大,還能當面殺人,完全不用推倒書架啊!”
陳木的一番分析,切中要害!
藏在背后的李鏡,隨著陳木的剝繭,逐漸浮出水面。
張猛山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照你這麼說,李鏡的嫌疑確實最大,也最有可能做到這些,他確實是最終益人。”
李蘇問道:“狼人模式的話,你知道怎麼通關嗎?是要殺掉狼人就能通關?”
陳木也不敢說太滿,“我也不太清楚,畢竟我也是新人,只參加了兩三次。狼人模式,我也只遇到一次而已。
理論上來說,確實殺了李鏡就能通關。
不過眼下只是猜測,推測的再合乎邏輯,也沒有直接的證據。
在證據不足的時候,最好謹慎行,以免濫殺無辜。”
聽到“濫殺無辜”幾個字,張猛山冷笑一聲,只覺好笑。
;都詭門了,還什麼濫殺無辜、講究證據再殺人,眼前的這個陳木,未免有點天真。
幾人沒再說話,大家心里都在盤算著,要如何應對眼前的局勢。
終于,張猛山做了個抹脖子的作,說道:“殺!我覺得很有道理,李鏡八就是狼人。那就不用跟他廢話了,直接殺了就行!”
陳木搖搖頭,“別這麼沖。沒有證據之前,別濫殺無辜。”
“寧可錯殺一個,不能放過一個。”張猛山說道:“老子可不會拿自己的命,跟你賭李鏡是不是好人。管他是不是好人,殺了就不會再有威脅了。
殺了李鏡的話,咱們直接通關,豈不是一件妙事。”
陳木仍然搖頭,“都是隊友一場,別沖。不要因為我幾句話,就對隊友了殺心。
這種事還是謹慎一點好,大家先想想,想清楚了再討論討論。
反正明天才會再死人,李鏡也會明天再手,我們有時間。”
李蘇拉了拉張猛山的角,“陳木說的有道理,大晚上的殺人,還是在詭門里殺人,我總覺有點心慌。
萬一李鏡死后變詭,回來找我們復仇,那可就不妙了。
正好我們都好好想想,明早再手也不遲。”
在李蘇的勸說下,張猛山也冷靜了下來,他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不過在張猛山心里,他已經了殺心。
兩個小時后,李鏡巡邏回來了,到陳木去巡邏了。
李鏡的床在最右邊,背靠著墻壁。
張猛山看著李鏡的床,這家伙當初選床位的時候,選的是最外面靠墻的床位。
而且李鏡睡覺的時候,喜歡背對著墻壁睡覺。
現在來看,李鏡這麼選,就是為了防止半夜被人襲。
結合著陳木的話,李鏡是狼人的可能,正在直線上升。
不過張猛山覺得,陳木說的有道理。剛死了田企,李鏡現在肯定也很張。
這家伙的手上,保不定有什麼底牌,這種況下想殺李鏡,確實也不容易。
李鏡躺在床上,他恍然間能覺到,張猛山看向自己的眼神,變得有些奇怪。
“怎麼了?”李鏡問道。
“沒事,隨便看看。”張猛山說完,扭過頭去。
這一夜,玩家間的氣氛,變得有些怪怪的。
一若有若無的殺意,在玩家之中彌漫開來。
陳木巡邏完回來,到張猛山兩人去了。
房間里,只剩下陳木和李鏡。
陳木也不由得戒備起來,他睡覺的時候,都不敢將屁對著李鏡,怕被李鏡從后面捅進來。
終于,隨著清晨的到來,晴朗的撒進圖書館,玩家們從睡夢中醒來,結束了這煎熬的一夜。
大家下了樓,來到一樓的值班室,拿了點面包當早餐。
分工作的時候,陳木還是第一個寫,他將自己的名字,寫在了前臺后面。
李鏡看到陳木這麼寫,笑著說道:“你這人還好的,大家流當前臺,沒想到你還自覺的。”
張猛山兩人肯定不當前臺,加上張猛山的武力,別人也威脅不了他倆。
陳木要是不當前臺的話,今天肯定又得李鏡自己當前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