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蘇和張猛山,也聽的一頭霧水。
黑袍為什麼臨走前,突然說出那句話?
那是對陳木的死亡預告,還是黑袍無能狂怒的威脅?
不止是李蘇兩人,陳木同樣也想不明白。
李蘇安道:“別多想,陳木。我們按照館長的規則去做的,黑袍傷害不了我們,它只是對你放狠話而已。”
陳木沒有說話,他有些心神不寧。
李蘇說的輕松,但黑袍看上的是陳木,又不是他倆,他倆當然沒有那麼張了。
似乎看出了陳木的想法,李蘇說道:“陳木你別多想,咱們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你忘了館長的規則?
黑袍如果殺了你,穿上了第五層黑袍,那麼我們都得死。所以今晚你死了,我們也一樣逃不了。
我覺得,黑袍那麼做,只是為了虛張聲勢,想讓我們自陣腳。只要我們穩住別慌,肯定沒什麼問題。”
李蘇的安,其實并沒讓陳木安定多。
就連張猛山,也沒有相信太多安的話。
畢竟黑袍說的話,實在是太反常了。它既然這麼說了,難道真的只是為了威脅?
詭門之中,詭異威脅的話,很可能是死亡預告!
“對了,你有什麼道嗎?”李蘇問陳木,“關鍵時刻道就得用了,別人死了道還沒用。”
陳木搖搖頭,“我一個新人,哪有什麼道?你們有嗎,到時候可一定得救我啊,大家是在一條船上的螞蚱。”
李蘇搖搖頭,“我們也沒道,只能到時候聽天由命了。”
三人又說了一會兒,大家也沒什麼話說,事已至此,只能等待夜幕的降臨。
李蘇和張猛山,又去繼續工作了。
等到遠離了陳木,李蘇小聲說道:“你的道,這次是不是還帶著。”
“帶著啊。你什麼意思,讓我救陳木?”
“不是,唉,真到了那時候,先看陳木有沒有道吧。他要是沒辦法,咱倆不能看著他死啊。”李蘇說道:“為了救我們自己,我們也得用。”
張猛山滿臉不爽,他確實藏了一個小的金人形道,他自稱為——金剛不壞。
道的效果,能讓人在一分鐘之,不被任何外力攻擊,保持完整的。
這是張猛山的保命道,他甚至都舍不得給李蘇用。
現在讓他做好心理準備,給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用?
張猛山肯定是不舍得的,“算了,到時候再看吧。”
夜幕降臨。
玩家們吃過晚餐,重新回到了“停尸間”休息。
大家都保持了沉默,氣氛有些清冷。
陳木知道,自己和李蘇兩人,既是綁在一繩上的螞蚱,同時也不完全是。
李蘇兩人,只需要撐過12點,就能逃出生天。
自己也是12點之后,才能逃出生天。
表面上看時間一樣,可是從自己死亡,到被做黑袍,中間會間隔十幾分鐘。
這意味著,在十一點四十之后,李蘇兩人就會坐視自己的死亡。
;“應該不會那麼巧吧。”陳木心里默念,“黑袍不可能那麼聰明,專門選在那時候襲我吧。真要是那樣,我將孤立無援。”
時間緩緩流逝,夜晚九點,到了巡邏守夜的時候。
9點到12點,都是陳木的巡邏時間。
他在走之前,看了眼李蘇兩人,猶豫了一下,忍不住開口道:
“你們……能不能跟我一起……大家都是隊友……”
面對陳木的請求,張猛山一口回絕了,“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咱們昨晚都說好了,今晚你巡邏的,不能耍賴啊。”
陳木嘆了口氣,他也知道不可能。
大家都是陌生人,何必在乎別人的死活。
陳木沒有說話,背影因為恐懼而有些抖,神落寞的離開了房間。
張猛山和李蘇兩人,也沒有好到哪去。
他倆躲在房間里,一邊焦急的看著手表,祈禱著十二點趕快到來;
一邊祈禱十一點四十之前,陳木都別出什麼事。
圖書館中,陳木在書架中來回穿梭。
他時不時的扭頭,看向自己的背后。或者抬頭看向天花板。
不知為何,陳木總能覺,仿佛有雙眼睛,正在悄悄地盯著自己。
一個小時過去了,陳木暫時沒遇到危險。
但他仍然不敢掉以輕心,他的后背都被汗水了。
夜晚十一點。
距離玩家們逃出生天,只剩下最后一個小時了。
陳木后背已經了,那種被人盯著的覺,越發強烈起來。
當陳木路過一個書架時,他的余忽然瞥到,書本的間隙后,有一個漂浮的黑塑料袋。
黑袍讀者!
陳木連忙扭頭看去,只見書架的另一邊,黑袍正和自己遙遙對視。
它回來了!
它真的回來了!
玩家們明明遵守了館長的規則,今天也明明沒有尸,黑袍卻還是回到了這里。
它說到做到,要在夜晚取自己的命!
想到這里,陳木沒有猶豫,立刻轉玩命的狂奔起來。
漆黑的圖書館里,陳木在一排排書架中狂奔,在他的背后,是追不舍的黑袍。
此時,“停尸間”里。
張猛山焦急的來回踱步,他時不時的看看手表,“還有五十分鐘,真TM的難熬啊!”
李蘇沒有說話,一直坐在床上,在低頭思索著什麼。
不知為何,李蘇總是覺,事有些怪怪的。
陳木明明那麼危險,卻沒有推,而是老老實實的出去巡邏……他真有這麼乖巧嗎?還是說另有?
李蘇聯想到前兩天,想到了第一天晚上的事。
一直沉默的李蘇,這時猛地抬起頭來。
看向張猛山,一字一句的說道:“猛山,我好像知道了真正的規則。陳木很狡猾,他肯定已經猜到了,但是他沒有跟我們說。
他瞞了我們,他騙了我們!
我們應該行起來,如果我們不行的話,恐怕我們也一樣危險。”
張猛山看向李蘇,“什麼意思?真正的規則?”
“是的,館長的規則,其實只說了一半。還有剩下的一半規則,拼接起來才是真正的完整規則!”李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