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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死遁后,全員跪求我回府》 第1卷 第90章 晏為卿要來明州府?

輕垂,又是一年春意盎然。

皇宮,養心殿。

即便是白日,殿中依舊點滿了燭火,燈火通明。

齊聞淵獨坐高臺,手中拿著從明州府寄來的信件,翻來覆去的看,上頭歪七扭八的字看著頭疼。

“父皇母后親啟,阿昭在明州府過得很好。”

“阿昭開了一個書鋪,書沒賣出去,虧錢了。”

“父皇,給點銀子。”

財政連連虧損,不敷出,齊聞淵登基之后,才知曉偌大的皇宮,只是表面繁華,里腐朽。

當了十幾年皇帝,他兜里比臉還干凈。

去年置了一批貪污吏,搜刮出不銀子,可惜整個朝堂百廢待興,銀子還沒捂熱呢,又都花了出去。

大太監在一旁請示。

“陛下,晏傅求見。”

齊聞淵手上往回信中塞銀票的作一頓,隨后加快,將信件遞給蘇敬安。

“將信藏好,讓他進來。”

“奴才遵旨。”

晏為卿在殿外等候,得到消息才踏養心殿。

袍拂過朱紅門檻,織金云鶴的紋路在燭火中泛著冷

姿頎長端正,眼底長年累月積泛著寒霜,聲音肅穆,恭敬行禮。

“臣晏為卿,叩見陛下。”

殿寂靜,一時間無人回應。

齊聞淵手忙腳地將案前的信全部收拾好,生怕被晏為卿一眼認出上頭獨特的字跡。

半晌,他清了清嗓子。

卿平。”

晏為卿平淡起,面上無波無瀾。

阿昭假死后,他昏迷數日,告假半月,之后便一心投朝政,大刀闊斧地置貪污吏,親眼看著葉千機問斬,所有同伙全部被捕,出手狠厲。

齊聞淵見著他,心底中莫名心虛。

“今日召卿前來,是為商討江南貪污一事,江南乃富庶之地,財政年年虧損,朕曾派探子前去打探況,可都有去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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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正事,他的聲音嚴肅許多。

“江凌言中了探花,又自請調任明州府,朕先讓他打探消息,兩年后卿親自帶領巡按使,下江南探查。”

“臣遵旨。”

就在此時,齊玄舟踏殿,腳步匆匆,一聲又急又喜的“父皇”,打破了兩人的談。

齊聞淵早知傻兒子會來,趁著晏為卿垂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齊玄舟不腳步一頓,才知自己忘了禮數。

“兒臣見過父皇。”

晏為卿并無繼續逗留的打算,干脆趁此機會,行禮告退。

留下父子兩人在殿,氣氛逐漸尷尬。

確定晏為卿徹底遠離后,齊玄舟急忙才上前。

“父皇,阿昭的信呢?”

齊聞淵指了指案上一沓紙,幸災樂禍道。

“沒寫給你。”

齊玄舟不信邪,幾張信紙翻的嘩嘩作響,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反復確認的確不曾提到自己后,落寞將信放下,聳拉著肩膀。

他自言自語道

“阿昭,許是開書鋪太忙了。”

齊聞淵沒穿他自欺欺人的話,將信紙鋪平,小心收好。

一個月才來一封信,他同皇后三日看一遍,若是手勁過大,紙碎了,那可就得等下個月的信送來。

……

晏為卿端坐在馬車,車夫趕馬朝晏府駛去。

途經江家,簾幕被微風拂起,深邃漆黑的眼睛正巧看向外頭。

江凌言調任明州府,江家送行。

馬車緩緩遠離,又進鬧市。

晏為卿輕闔雙目,雙手握,垂在側。

街道兩側人聲鼎沸,熙熙攘攘,歡鬧聲絡繹不絕,孩在小巷中追逐蹴鞠,驚起檐下新筑的燕巢,京城街頭,有太平盛世的場面。

馬車顛簸,簾幕偶然起。

照映車晏為卿清冷疏離的影,同外頭的祥和不同,他仿佛置于黑暗影,被冷冷暗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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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舊迎新,人人都在向前看。

但他的阿昭死在了去年那個漆黑的雨夜。

……

江府正門前。

殿試結束不久,江凌言作為探花,本能留在京城為,大好前程,不料自請去了江南。

江家人出門送行。

江時敘萬分不解。

“江凌言,你怎麼想去江南了?”

江南富庶,但總歸比不上京城,旁人都是想方設法當京,哪有自請出京的。

江凌言一襲月白長袍,腰間玉佩流蘇靜靜垂著。

兩人長大人,不再是從前在國子監略帶青的學子。

他淡然開口。

“江南山清水秀,想去看看。”

江時敘勉強接了這個理由,末了,他又提了一

“沈青詞也去了江南,你倆說不定還能遇見。”

江凌言眼眸微斂,淡然頷首。

這是當作應下了。

江時敘抱臂靠在門前的石獅子雕塑上。

他最后看了一眼行李收拾妥當,即將啟程的江凌言,即便是再大大咧咧的子,心中也不悵然。

不過一年,邊的玩伴都各奔東西,一下子就散了。

涌上心頭,他一抹臉,轉回府。

“我就不送你了,明日還得去守衛軍任職。”

走了沒兩步,又跟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叮囑。

“快到江昭祭日了,你記得給燒炷香,多燒些江南的食。”

他嘀嘀咕咕朝府走去。

“我怕在地下無聊,做夢找我哭訴可就不好了。”

……

三年后。

長河南行,雨過天晴。

南方盛夏酷暑難忍,一場大雨過后,窗外云卷風舒。

江昭貪涼,找了個由頭把夏云支走,就迫不及待將窗子打開,只著素白里,仰面躺在窗下的小榻上,將擺掀開,乎乎的肚子。

一只通漆黑的貓從窗欞探出頭來,見屋無人,便輕盈躍下,踱步來到江昭旁,枕在敞開的肚皮上小憩,垂首舐貓爪,蓬松的尾慵懶地輕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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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昭見怪不怪,由著它去了。

這黑貓神出鬼沒的,時不時來府上找,聽見有人來后又離開,既不撒要吃食,也不亮出爪子抓,只是單純陪著

江昭閑來無事時,也會去后院喂貓狗。

每次都是將手上食給這只黑貓吃飽了,才分給旁的狗,毫不掩飾自己的偏心。

另外三條狗,一黃一黑一白,豎起耳朵上前,對著江昭搖尾討好,祈求將手中食分一些給它們。

還有一條滿是傷的小狗,躲在角落,目巍巍,不敢上前。

江昭每每都將手上剩余的食放在墻角,任由他們爭奪,抱著黑貓回府。

過窗欞打在小榻,江昭愜意極了。

一手枕在后腦,一手執話本,看得津津有味。

小桌上放置著一個青花瓷盆,里頭的冰塊冒著涼氣。

這是在江南的第三年。

窗欞上垂著的輕紗窗幔隨風擺,比起京城的金瓦紅墻,江昭認為明州府的江南水鄉更勝一籌。

明州府乃富饒之地,商船如過江之鯽。

江昭玩心重,每隔三五日就拉著夏云出去采買,看了超過兩眼的小玩意,一律買下來。

時常玩晚了,就隨意進家酒樓用膳,將明州府的酒樓吃遍了,最后總結,還是聚膳坊的菜品最合口味。

江昭一覺睡到巳時二刻,也沒人提醒

如此舒適的日子,江昭不可避免的圓潤幾分,細膩白皙的蘊著桃,笑起來眉眼彎彎,福態憨。

腳步聲遠遠傳來,黑貓起,朝窗外一跳,消失在轉角。

門被人從外頭推開。

“小姐,您怎得又將窗子打開了?”

夏云雙手捧著厚厚的一疊話本進屋,都是京城最為暢銷的話本,今日剛到府上,走上前將話本放在小榻上。

“您穿得又單薄,若是涼氣,只怕下回小日子要疼了。”

江昭利索坐起來,去翻那堆話本。

“一次罷了,我朗著呢。”

江昭翻了很久,也沒翻到一本滿意的,只能挑出一本略微順眼的,繼續躺下翻開。

“京城這批貨是越來越不行了。”

自從葉千機倒后,他手下的那些烏合之眾死的死,逃的逃,就連話本都沒人寫了。

即使有,對江昭看的容描寫的極為晦,生怕被人找上門來。

夏云從柜中拿出一條小毯,蓋在江昭腰腹,隨后從袖中取出一封信,遞給江昭。

“小姐,這是謝公子讓府上小廝給您的信。”

謝硯白?

這是三年前在明州府認識的一個書生,他腦子不錯,人也勤快,江昭便同他一起開了間書鋪,幾年下來,也了好友。

江昭來了興致,連忙坐起,從夏云手中接過信件,幾下便將信封拆開,盤著坐下,一目十行地讀了起來。

經營的書鋪表面向讀書人賣四書五經這等圣賢書,實際上明州府那些煙柳之地的避火圖都是從這進貨的。

也是借鑒了從前那話本商販的經營模式。

有人庇護,江昭行事也大膽,既然買不到喜歡的話本,那就自己雇人去寫!謝硯白辦事利索,很快就找到了從前寫話本的文人。

“夏云,我們晌午去聚膳坊用膳。”

快到時辰了,夏云服侍江昭梳洗,酷暑之日,如墨長發高高梳起,挽一個云髻,發間著一支鑲嵌寶石的玉簪。

江昭張開雙臂,任由夏云給系上繡著海棠樣式的腰封系帶,領輕薄的煙隨風款款

養了三年,江昭前也是小有本錢,至不至于在穿襦時,擺止不住地往下掉。

……

聚膳坊前站著一個書生,他一漿洗發白的布麻,瞧著形清瘦,眉目清冷。

江昭的馬車緩緩停下,一掀簾幕,瞧見那道欣長的影,眉眼便彎了起來。

“謝硯白!”

聲音又又俏。

那書生轉過來,眉目舒展,“江姑娘。”

江昭從馬車上下來,走到謝硯白旁,手一拍他胳膊,“走啊,怎麼不進去啊”

謝硯白眸溫潤。

“若是我先進去了,那這頓飯只怕是要算在我頭上。”

江昭無語,“你如此小氣,日后定然討不到媳婦。”

謝硯白呵呵一聲,面上又不失書生意氣。

“哪比得上你呀,狗大戶。”

謝硯白特地等江昭進門后,再跟著進來,他聲線溫和,再三同小二確認,這頓飯算在江昭頭上,他才肯踏揮金如土的聚膳坊。

謝硯白來到雅間,淡定得吩咐小二要準備幾個瓷碗,好在他們用膳后打包帶走。

江昭好心提醒他。

“現下正值酷暑,你就算帶回去了,也早會餿的。”

謝硯白溫和地看了江昭一眼。

“我帶回去喂豬。”

“……”

江昭是常客,加上聚膳坊掌柜特地關照,總會給留出一間雅間,等給他們上好菜,小二才跑去告訴聚膳坊掌柜。

他用頸間的帕子抹了把汗。

“沈掌柜,江姑娘今日來了,按照您的吩咐,上了八個最貴的菜,一起一百二十兩銀子。”

沈青詞著青,脖子上掛著一個金燦燦的財神吊墜,一手翻看賬本,一手打著算盤,木珠嘎吱響著,聽見“江姑娘”三字時,手上作明顯頓住,隨后恢復如常。

他頭也不抬,淡淡吩咐。

“吃完記得別讓江昭走了,前兩次的飯錢還沒結,今日不結銀子不放人。”

小二連連領命下去。

江昭飯吃到一半,雅間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江凌言踏雅間,他疏離的眸子在見江昭對面的謝硯白時,眸微斂。

謝硯白連忙起,朝他行禮。

“草民謝硯白,見江知府。”

江凌言三年前被調到明州府,短短三年,已經了知府。

他微微頷首,“不必多禮。”

江凌言緩步來到江昭側的位置坐下,先前不知他會來,也沒留一副碗筷,等小二添了碗筷后,另外二人已經吃了個半飽。

江昭一邊同謝硯白搶碗里的最后一塊東坡,一邊問他。

“你今日怎麼來了?府衙事務不多?”

江凌言執起玉筷,去夾兩人不愿吃的素菜。

“五日后京城的巡按使會到明州府,該安排都都安排好了,府衙難得幾日清閑。”

江昭聽得敷衍,手上使出巧勁,從盤中奪過最后一塊東坡,頗為自豪地朝謝硯白揚起下

江凌言聲線平淡。

“晏太傅作為欽差大臣兼江南巡按使,會在明州府待半月。”

江昭筷中的東坡“啪”得一聲掉回盤里,被謝硯白眼疾手快地搶走。

不可置信地側頭朝向江凌言,一雙杏眼瞪大。

“晏為卿五日后要來明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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