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越僵了半秒，立刻反客為主托住后頸。代代指尖巍巍地勾住他浴領口，仰頭著他潤的眼睛，此刻的月正過紗簾，在他睫上落下影。

"學長......"的聲音輕得像片羽，落在他鎖骨凹陷。

趙越手替攏了攏落的被子，指尖到肩頭的溫度，像到一片被曬暖的貝殼。

"關燈好不好？"向床頭柜上的小熊夜燈，開關還著寫的便利，"怕黑就打開我"。

燈漸暗時，窗外的街燈在紗簾上投下斑駁樹影。

趙越剛坐到床邊，代代主環住他的腰，隔著睡到他的后腰。

浴巾蹭過床單發出窸窣聲，聞到他上的味道，混著溫，像座燃著暖火的森林。

"冷麼？"他抵著額頭輕笑，指腹在脊椎上輕輕畫圈，像在彈奏無聲的琴鍵。

代代搖頭，發蹭過他下，到那里新生的胡茬，想起今早他刮胡子時，在一旁搗，結果泡沫沾了他鼻尖。

趙越的吻落在額頭上，像春雪融在溪水邊。當他銜住畔時，手臂環上了他的脖子。

舌尖相的剎那，代代指尖無意識地蜷起，在他后頸劃過。他低笑一聲，吻順著下頜線向耳后，牙齒輕咬發燙的耳垂，聽著突然變調的息。

"學長......"代代微微著。

他的手掌輕輕拂過后背，到那里細的戰栗。代代忽然抓住他手腕，指甲掐進他肩膀。

"像做夢一樣......"的低語混著窗外樹葉的沙沙響，趙越抬頭時，看見月在臉頰上流淌，像抹了層淡淡的胭脂。

他指尖掠過泛紅的眼角，在那里落下一吻。

紗簾被夜風吹得揚起又落下，將兩人疊的影子投在墻上。趙越著下的孩，忽然想起說過的話，"理里說，兩個粒子一旦相互作用，就會永遠關聯。"此刻他們的呼吸纏，應該也會永遠吧。

"代代......"他低喚的名字，覺到在懷里輕輕抖。手環住他脖頸，在他耳邊輕語，"學長，我喜歡你。"那聲音像春燕啄泥，輕輕落在他心尖。

他的手指扣住手腕，帶著掌心向自己前，那里跳著與同頻的心跳。

代代嚨發，指尖劃過他鎖骨下方的凹陷，到那里細的汗珠，連忙想要收回手臂，卻被他抓著。

"別怕。"他的聲音低啞，"我在。"當他的手掌覆上腰側時，忽然放松了繃的，主蹭了蹭他發燙的額頭。

窗外的路燈不知何時滅了，只有月靜靜流淌。趙越著閉著的眼睛，指腹輕輕略過的眼角。

"如果覺得疼就告訴我。"他著汗的額頭低語，覺到指尖穿過他發，到后頸的汗珠。

那讓他想起實驗室的冷凝管，水珠順著玻璃管壁落，清涼而潤。代代忽然睜開眼，在朦朧的月里笑了，指尖劃過他潤的眼角，"學長......"

紗簾在夜風里起伏，將兩人纏的影子投在斑駁的墻面上。趙越著下紅著眼眶卻倔強咬的孩，忽然覺得腔里有什麼東西在炸開。

"代代，我你。"他的聲音混著急促呼吸。抬頭他，月落在角，那里還留著他吻過的痕跡。

忽然手替他撥開額前碎發，到那里滾燙的皮，想起他說過的"是兩個量子的共振"，此刻他們的心跳，正以相同的頻率震。

夜更深時，代代蜷在他懷里，聽見他心跳聲漸漸平穩。著床頭小熊夜燈和的，想起便利上的字，"怕黑就打開我"。

此刻不再害怕，因為他的臂彎是比任何源都要溫暖的存在。窗外的臘梅送來清香，嗅著他上的氣息，漸漸沉夢鄉。

趙越低頭看著睡的臉，指尖輕輕替捋開黏在額角的碎發。

"晚安，我的小月亮。"他輕聲說，吻落在發頂。

遠傳來一兩聲犬吠，樓下的樹影在月里晃啊晃，像極了他們第一次擁抱時，晃的頭發。

他閉上眼睛，卻在意識模糊前忽然笑了。

晨初綻時，代代在睡夢中翻了個，手臂搭在他腰上。趙越睜開眼，窗外的天空正泛起蟹殼青。他輕輕出被麻的手臂，替蓋好落的毯。

走進廚房時，他看見昨夜未洗的咖啡杯，杯壁上還留著的印。

想起喝咖啡時總先泡，角沾著白的痕跡。他輕笑出聲，開始煮兩人慣喝的燕麥粥，熱氣氤氳中，忽然聽見后傳來拖鞋的聲響。

"早安。"代代的聲音浸著睡意，從背后環住他腰。的臉在他肩胛骨之間輕輕蹭了蹭。

趙越轉時，粥勺上的熱氣撲在臉上，他指腹蹭過鼻尖，"小懶蟲，怎麼不多睡會？"

"想看著學長煮粥。"仰起頭，角上揚看著他。

趙越著，忽然俯吻了吻額頭，"先去洗漱，一會喝南瓜粥。"

代代點頭，指尖劃過他前的紐扣，到那里溫熱的，忽然想起昨夜的月，和他眼中倒映的自己。

窗外的風鈴忽然叮咚作響，送來一縷清風。代代著廚房窗外的臘梅，花瓣隨風飄散，落在地上。

忽然明白，從來不是激烈的化學反應，而是細水長流的溫，是他替吹涼的粥，是替他別正的領帶，是每個清晨醒來時，彼此掌心的溫度。

趙越將煮好的粥端到餐桌，看見代代正對著鏡子整理頭發。的睡紐扣歪了兩顆，卻在轉頭時對他笑，那笑容比任何朝都要明亮。

"發什麼呆？"代代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趙越捉住手腕輕吻，"在想，我的小太怎麼這麼好看。"耳尖發燙，卻在到他掌心的繭時，忽然踮腳吻了吻他角，"學長才好看，像從漫畫里走出來的人。"

晨里，兩人的影子在廚房地板上疊。窗外的臘梅輕輕搖曳，落下一片花瓣，恰好飄進代代的粥碗。

著那片花瓣，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