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時間還不算晚,江婉招呼大家去客廳坐。
孟景南沒去,“我就先走了,公司那邊事多,早點去早點理。”
薛晚宜也開口,“我、我也先走了。”
“你公司也有事兒?”薛夫人調侃。
薛晚宜有點不好意思,但也順著的話往下說,“啊,對,公司要開會。”
“公司要開會還是你要去約會?”孟景南轉頭看。
薛晚宜一瞪眼睛,“你呢,真是公司事多,還是不放心我大表嫂,想過去看看啊。”
孟縉北打斷他們,“好了,你們倆就大哥別說二哥了,都一個樣。”
他說,“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薛晚宜是坐著薛夫人的車來的,然后坐著孟景南的車出了小區。
孟景南本來還問要把送到哪里。
結果到小區門口就說了,“在這里停吧。”
孟景南問,“這里?”
問完了哦一聲,“人都來了。”
許靖川正好開車過來,薛晚宜下車,回頭擺擺手,小跑著過去。
孟景南坐在車里,沒著急開走,就看著薛晚宜上了許靖川的車。
那輛車也沒馬上走,車窗降著,能看到薛晚宜低頭系安全帶,邊系邊和許靖川說著什麼。
許靖川沒回應,就看著,表要笑不笑的。
他這樣的模樣,孟景南在孟縉北臉上也看到過。
孟縉北看阮時笙的時候,也是這種笑意不住的樣子。
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過,分開的太久了,以至于想起姜之瑜,滿心只剩憾,過往甜幾乎都要想不起來了。
思及此,他趕打了方向盤。
離著下午上班還有點時間,還能過去看看。
孟景南的車開的快,上了路面就一腳油門不見了。
許靖川等了會兒將車開出去,問,“你大表哥車子開走的方向好像不是去公司。”
薛晚宜說,“是去公司,不過是去我們家公司。”
嘿嘿笑,“我大表嫂邊有追求者,他不放心了,要過去查看查看。”
關于孟景南和姜之瑜的事兒,許靖川是知道一些的,哦了一聲,沒再問別的。
薛晚宜吃飽喝足,照進來暖暖的,就有點犯迷糊。
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問,“我們去哪里啊?”
“去我那兒吧。”許靖川說,“暫時沒事兒,休息一下。”
“好。”薛晚宜說完了個懶腰,“我也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輕車路,再來許靖川的家,薛晚宜就已經跟回自己家一樣了。
換好鞋,過去直接栽在沙發上,手去遙控。
離得有點遠,又有點懶,怎麼都夠不著就作罷了。
等許靖川換完鞋過來,薛晚宜指著遙控,“拿一下。”
許靖川沒給拿,而是一轉坐到旁邊,把撈起來放懷里抱著,“困了?”
確實是困了,薛晚宜挪了挪,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吃的太飽了。”
主要也是昨晚沒怎麼睡好,莫名的激,莫名的睡不著覺,失眠半宿。
許靖川問,“那你要不要進去躺一下?”
他馬上解釋,“沒別的意思,次臥收拾出來了,可以去里邊睡一會兒。”
薛晚宜閉上眼,“這樣啊。”
不好意思說想過去,就猶猶豫豫。
許靖川看出來了,干脆起,直接把抱過去。
次臥面積不大,里面一張床,一個柜,還有個小桌子。
看得出來是沒人住過的,被子都在柜子里放著。
把放在床上,許靖川拿了毯子出來,“你在這里睡。”
他說,“我出去打個電話。”
其實他哪有電話要打,不過就是怕不自在。
薛晚宜原本都要坐起來了,聽他這樣說,作停了下來,猶豫幾秒又躺下,“好。”
許靖川出去反手關了門,聽聲音是走遠了。
窗簾被拉上了一半,屋子里不算暗。
薛晚宜翻了個閉上眼,其實換個環境是有點不自在的,但躺在這兒緩一會兒,也就稀里糊涂了。
只是睡得并不踏實,以至于房門打開,馬上就醒了。
薛晚宜沒睜開眼,一不。
許靖川過來先在床邊站一會,而后坐下,最后也躺了下來。
床夠大,倆人中間還能躺下一個,離得遠的。
等了半天他也沒湊過來,薛晚宜松了一口氣,同時還有點莫名其妙的小失落。
許靖川平躺那里,好半天都沒。
薛晚宜沒忍住瞇眼看了看。
他應該是睡著了,呼吸均勻。
也翻平躺過來,靜等一會兒,迷迷糊糊的也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時間并不長,沒多久就醒了。
醒來的時候薛晚宜還有點懵,因為覺得上有點重,不是很舒服。
想翻躲開,結果剛有作就反應了過來。
慢慢的抬眼,許靖川就在面前,頭抵在他口,手摟著他的腰,甚至一條還搭在他上。
而他一手環著,把摟在懷里。
以前睡覺哪有過這樣的姿勢,確實覺得有些別扭,還不好意思的。
不過更多的則是張,是。
睡覺不老實,這一點自己清楚。
家里的床夠大,睡覺向來是肆無忌憚的,整張床翻滾。
不想把許靖川吵醒,就盡量放輕作,把手收回來,也放下。
剛想翻,許靖川手上一用力,又把攬了回去。
他明顯還沒睡醒,瞇著眼睛看一下,“再睡一會兒,我昨晚后半夜才睡,困得很。”
薛晚宜子都僵了,一不敢,只剩眼睛眨吧眨。
過了幾秒許靖川明顯也反應過來了,一下子睜開眼,趕收回摟著的手,之后翻坐起,“抱歉,睡太沉了。”
很明顯,他也很。
真是難得,薛晚宜第一次見他這樣。
在眼里,許靖川對什麼事都是游刃有余的,甚至連那次去家里見爸媽,他都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
他居然也會如此,慌的甚至都不知手腳該往何放。
他這樣薛晚宜就松了口氣,背對他坐在床邊,拿過手機看了一下,“也沒睡太久。”
到底是有些認床,睡得不算特別踏實。
許靖川站起,嗯了一聲,“我出去,我去喝個水。“
他快速出了房間,怎麼看都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薛晚宜回頭看去,自己也有點臉紅,但是等了等,還是沒忍住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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