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私人會所。
傅斯臣仰躺在包間的絨沙發上,喝得爛醉如泥。
從八點進包間到現在,季嶼川還有其他作陪的一眾兄弟朋友,眼睜睜看著傅斯臣拿著酒,一瓶接著一瓶得喝下肚。
不說話,不找樂子,純喝酒。
其他人不敢勸,只能默默看著。
季嶼川是傅斯臣最好的兄弟,說的話多有點分量,只是剛開口,就被傅斯臣一個眼神懟了回去。
想要勸說的話生生堵在了嚨口,季嶼川無奈,后面就沒再做聲,還讓其他人也管閑事,只管自己玩自己的。
前天,楚瑤在晚宴上,和沈氏集團的總裁跳舞的事,季嶼川也有所耳聞。
今天看到傅斯臣一個人躲在這里喝悶酒,季嶼川也大概明白了七七八八。
這世上,要是有什麼事能讓傅斯臣黯然神傷,除了和楚瑤有關,不會再有其他。
正想著,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姜舒意走了進來。
“舒意,你怎麼來了?”
看到姜舒意的出現,季嶼川有些意外。
姜舒意回國后,他們一群人時常一起聚會。
不過像這種來會所喝酒的局,他們這群公子哥都默認不帶,畢竟偶爾找點樂子,要是有朋友在,多不合時宜。
“裴阿姨說聯系不到斯臣,讓我幫忙找找。我打不通電話,但知道你們肯定在一起,隨便找個人一問,就知道你們在哪了。”
姜舒意回答,徑直走到了傅斯臣坐著的沙發邊上。
“那你來得正好,幫忙勸勸他吧。再這麼喝下去,我怕遲早得送醫院。”
季嶼川把姜舒意當了救星。
傅斯臣抬頭看了一眼姜舒意。
此刻已經意識不清的他,才不管來人是誰呢。
見姜舒意要從他手里拿走酒瓶,傅斯臣的脾氣就上來了,一把揮開姜舒意的胳膊,暴躁地吼了句,“滾。”
姜舒意的手僵在了空中,臉尷尬而難看。
見到這一幕,其他人也都跟著倒吸了一口涼氣。
剛才還好沒上去勸說,連姜舒意都被這麼魯對待,換了其他人,想不挨揍都難。
“他到底怎麼了?”
姜舒意放棄,挨著傅斯臣坐了下來,看向季嶼川問道。
“還能是為了什麼?這兩天的新聞,你沒看到嗎?”季嶼川攤手,無奈地撇了撇。
聽到這話,姜舒意面一沉。
楚瑤和沈硯之的新聞,鬧得滿城風雨,當然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楚瑤都當眾給他戴綠帽子了,他還什麼都不做,只是一個人躲在這里喝悶酒。
姜舒意越想,越不是滋味。
“你們,沒勸勸他嗎?”
季嶼川:“勸?你看他這樣子,誰勸得。他連你都罵了,別說是我們。”
姜舒意苦,卻也無計可施。
不過就算傅斯臣酒量再好,也不可能千杯不醉。
不知道又喝了多,傅斯臣終于子往邊上一倒,徹底睡了過去。
比起剛才那副誰來我揍誰的樣子,此刻昏睡過去的傅斯臣,顯然好理多了。
“這樣不是辦法,我送他回去。”
姜舒意沒辦法把傅斯臣丟在這里不管,于是對季嶼川說道。
幾分鐘后,季嶼川和其他幾個人把傅斯臣送到了姜舒意的車上。
“你一個人沒問題嗎?”季嶼川有些不放心。
姜舒意一邊坐進去,一邊指了指前排的司機:“沒事,我等會兒讓老劉幫忙就行。”
“好,那你們路上注意安全。”
姜舒意跟司機老劉報了璨瀾庭的地址,車子便一路朝著城北的方向開了過去。
不過此刻朝著璨瀾庭出發的,除了他們,還有楚瑤。
新聞鬧得這麼大,傅斯臣不可能不知道。
當年,那件事發生的時候,傅斯臣便封鎖了所有的消息,沒有走任何一點風聲。
楚瑤知道,這關乎傅斯臣的面子,他在乎的很。
現在,為傅家的,所有人都知道,是他傅斯臣的妻子。
頂著這樣的份,和沈硯之鬧出這樣的緋聞,楚瑤就不信,他還能忍得下去。
這幾年來,反反復復,彷徨猶豫的日子,楚瑤已經過得夠夠的了。
期待一次次的落空,現實一次次的打臉,讓變了一個連自己都覺得窩囊沒用的人。
要結束這樣的生活,結束和傅斯臣的糾纏,把自己的人生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楚瑤到璨瀾庭的時候,正好到姜舒意扶著爛醉的傅斯臣,走到門口。
姜舒意一手抓著傅斯臣搭在肩上的手,一手攬著傅斯臣的腰。
兩在一起的樣子,別提有多親,曖昧。
見到楚瑤,姜舒意的臉上也出了一驚訝。
但有意思的是,非但沒把傅斯臣給楚瑤,還堂而皇之地將楚瑤當做空氣,任由傅斯臣靠著,當唯一的依靠。
婚后,傅斯臣獨自住在璨瀾庭。
楚瑤雖然知道,可是卻不曾來過這里一次。
今天要不是為了來聊離婚的事,楚瑤也不會過來。
可看到姜舒意扶著傅斯臣站在門口,楚瑤頓覺苦,姜舒意或許早就是這里的常客。
新聞出來后,楚瑤一直期待著傅斯臣的反應。
可等了兩天,也沒見他有什麼靜。
原來,是忙著和心上人你儂我儂,連他最在乎的面子,都不要了。
只是一邊吊著不跟離婚,一邊又要跟心上人逍遙快活,這種不要臉的行為,楚瑤是絕對不會再慣著了。
從前的那些委屈和苦楚,都忍了。
可現在,不忍了。
即便今天是來找傅斯臣談離婚的,可眼下,還是堂堂正正的傅家,傅斯臣的妻子。
該擺的立場,還是得擺的。
“舒意,真是謝謝你了。我剛想出門去找斯臣了,你就幫我把他給送回來了。真是巧了。”
楚瑤故意,裝作一臉驚訝又寬的樣子。
“謝謝你送斯臣回來,接下來就給我吧。”
說話的時候,楚瑤的神未變,甚至帶著三分笑意。
在姜舒意錯愕的眼神中,楚瑤自然而然地拉過傅斯臣的手臂,將靠在姜舒意肩頭的傅斯臣,拉到了自己的前。
傅斯臣醉得不輕,可聽到楚瑤的聲音,他沒有任何反抗,就順著的拉扯,往上靠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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