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意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傅斯臣已經離開,靠在了楚瑤的上。
知道璨瀾庭是傅斯臣單獨居住的地方,楚瑤本不住在這里。
所以此刻見到楚瑤,姜舒意也出乎意料。
但明面上,姜舒意沒有任何立場可以阻止楚瑤此刻的行為。
“楚瑤你別誤會,今天斯臣跟季嶼川他們一起喝酒,喝的有點多了,我正好在,就幫忙送他回來了。”
姜舒意解釋道。
雖然說的是事實,可刻意的解釋,反而更容易引人誤會。
而這,顯然是姜舒意最擅長的。
“嗯。我明白。”
楚瑤忍著心的不適,對姜舒意說道。
除了努力偽裝的淡定,此刻楚瑤的心,其實還存著一慌張。
因為沒來過璨瀾庭,所以楚瑤也并不知道,傅斯臣這的門鎖碼。
要是姜舒意還不走,輸碼錯誤,連門都進不去的窘迫,就會暴無。
可眼下,已經沒有退路。
姜舒意似乎鐵了心要看到楚瑤把傅斯臣帶進去才離開,楚瑤沒辦法,著頭皮輸碼。
好在,僅試了一遍,門就滴答一聲打開了。
碼和云庭苑的一樣,是楚瑤的生日。
虛驚一場,楚瑤打開門,攙扶著傅斯臣進去后,回過來,看向姜舒意,“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路上小心。”
姜舒意沒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楚瑤關上了門。
一關上門,楚瑤抑的緒,就再也克制不住。
今晚要是沒過來,天知道這個屋子里會發生什麼。
越想越氣的楚瑤,徑直將傅斯臣拉進了里面的浴室,扔在了浴缸里。
拿下花灑,楚瑤把開關撥到冷水那一邊,對準傅斯臣的臉,毫不留地沖了上去。
冰冷的水流噴濺在傅斯臣的臉上,上,刺骨的寒意讓傅斯臣一下子就恢復了清醒。
“楚瑤,你在干什麼?!”
傅斯臣一邊從楚瑤手里奪過花灑扔在地上,一邊從浴缸里踉蹌著爬起來,怒不可遏地瞪著一臉漠然看著他地楚瑤。
楚瑤沉默,什麼也沒說直接走出了浴室。
拿起邊上的巾胡了一下臉,傅斯臣就追了出去。
他一把抓住楚瑤的胳膊,迫使回過來,面對著他。
他并不知道楚瑤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只記得晚上了季嶼川還有幾個人一起喝酒,后面姜舒意也來了。
他喝多了,沒怎麼理他們,約記得似乎是姜舒意把他送回來的。
“傅斯臣,要跟我結婚的是你,不讓我離開的也是你。可現在呢,你又帶著別的人回家?!”
楚瑤開口,憤怒地對上傅斯臣的眼睛。
之前的那些,楚瑤已經不想說了。
至知道,傅斯臣只是跟們玩玩,不會當真。
可姜舒意不一樣。
是傅斯臣真心喜歡的人。
所以和有關的一切,即便是微不足道的細枝末節,楚瑤都很在意。
“你要是真想和姜舒意在一起,就趁早和我離了。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當見不得人的人的。”
姜舒意是千金大小姐,和外面那些不流的人不一樣,絕不可能當一輩子不三不四的第三者。
傅斯臣要是賴著不跟離婚,姜舒意永遠也得不到一個正式的份。
楚瑤就不信,姜舒意能忍得下去。
“楚瑤,你別把不相干的人扯進來。我和舒意清清白白,容不得你來污蔑。”
傅斯臣一把將楚瑤拽到跟前,墨的眼眸猶如利刃般凝視著。
“倒是你,和沈硯之的新聞鬧得人盡皆知,現在還敢來我這賊喊抓賊?”
他還沒來去找,倒反而先送上門來。
楚瑤的手被傅斯臣抓得生疼,而那張近在咫尺著幾乎要失控的俊俏臉蛋,也讓心口一陣陣作痛。
“是啊,我都給傅帶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傅還賴著不肯跟我離婚,是有多想不開?不知道的,還以為傅有多深呢!”
楚瑤氣急,不留面地說道。
聽到這話,傅斯臣的臉很明顯變了。
他的拳頭攥得咯咯響,手臂上的青筋凸起。
楚瑤不由有些害怕,知道這是傅斯臣最在意的,也無法判斷萬一傅斯臣緒失控,會不會真的手打。
“綠帽子,我也不是第一天戴了。”
傅斯臣沒對手,但是冷漠地對著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楚瑤有種比被他打了還難的屈辱。
“那傅是有這癖好,喜歡戴綠帽子?”楚瑤沉下心中的疼痛,換上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今晚來的目的明確,絕不可以自陣腳。
“說吧,你今天突然來這,說了那麼多,找了那麼多借口,到底想干什麼?!”
楚瑤冷笑,“想干什麼,不是很明顯嗎?從頭到尾,我想做的只有一件事,跟你離婚。”
聽到楚瑤的話,傅斯臣眼底的悲傷瞬間濃得化不開。
“說到底,你還是要跟我離婚,你還是沒死心?”
聯想起之前楚瑤對他態度的轉變,傅斯臣終于明白過來,楚瑤為什麼忽然對他變得冷漠,變得疏遠。
原來這一次,是真心的。
是真心想要離開他,真心想要和沈硯之在一起。
關了三年,終究還是沒能關住的心。
沈硯之回來后,就一次又一次地推開他要去找那個人。
他還傻乎乎地以為,只要自己選擇原諒,選擇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楚瑤就不會離開他,他們就會有未來。
可原來,一切都是他的一廂愿。
“沈硯之到底有什麼好?讓你這麼神魂顛倒,魂牽夢縈。論家世地位,論條件背景,我傅斯臣哪一點比不上他?”
見楚瑤不說話,傅斯臣繼續,臉上卻浮起幾分嘲諷和不屑。
“哦我知道了。那看來,是他床上功夫比我了得。所以都三年了,你還忘不掉!還不安分地要往他床上鉆,是吧!”
換做是之前,聽到這種話,楚瑤早就一掌扇上去。
可現在,楚瑤不怒反笑,風輕云淡地回應了傅斯臣。
“你非要這麼理解,隨你。只要你愿意跟我離婚,你怎麼想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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