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婉瑜瞪大了眼睛,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你說什麼?你說傅斯臣的朋友什麼?”
姜舒意愣愣的,不明白裴婉瑜的反應為什麼這麼激,“楚瑤啊,裴阿姨,怎麼了嘛?”
剛才姜書意告訴裴婉瑜,傅斯臣的朋友也是北城大學的,楚瑤,和一樣是學服裝設計的。
本來只是隨口一提,可是看到裴婉瑜不太尋常的反應,姜舒意馬上意識到了不對勁。
裴婉瑜著自己手上的戒指,沉默著不說話。
楚瑤。
傅斯臣竟然敢跟楚瑤談。
他真的是瘋了。
裴婉瑜當下并沒有跟姜舒意把話說清楚,結束了下午茶,就撂下姜舒意匆匆回家了。
姜舒意那時候并不知道怎麼了,后來才得知,原來是楚瑤是十六歲的時候被傅家收養的養。
這些年,楚瑤一直以傅斯臣遠房表妹的份生活在傅家。
當年楚瑤的父母因為一場通意外去世,楚瑤的外婆和傅家的老太太有些淵源,于是便將楚瑤接回了傅家收養。
不過裴婉瑜一直不喜歡楚瑤,當初收養楚瑤也完全是老太太的意思。
這些年從來沒把楚瑤當傅家的一員,也一直想讓傅斯臣和楚瑤保持距離。
只是沒想到,傅斯臣非但沒有聽自己的話,甚至還背著和楚瑤談。
裴婉瑜并不知道傅斯臣和楚瑤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但是想起之前高中的時候,裴婉瑜還讓楚瑤每天去傅斯臣的房間幫他輔導功課,就追悔莫及。
真是助紂為啊。
不過現在覺得后悔已經來不及了,及時止損才是當務之急。
于是沒幾天后,裴婉瑜就找了個借口,把傅斯臣單獨回了傅家。
開門見山,裴婉瑜對傅斯臣說道,“你和楚瑤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我跟你說,你和誰談我都不會阻止,但是楚瑤,絕對不行。”
聽到裴婉瑜的話,傅斯臣的臉變了,“為什麼?為什麼楚瑤不行?”
楚瑤剛來的時候,傅斯臣就從楚瑤口中得知,裴婉瑜并不喜歡,甚至還讓和他保持距離。
傅斯臣并不清楚緣由,只以為裴婉瑜是看不起楚瑤的出,看不起養的份。
后來的那幾年,裴婉瑜對楚瑤的態度要始終冷漠疏遠,傅斯臣看在眼里,雖然沒有明說,但也知道,裴婉瑜是絕對不會認可他和楚瑤在一起的。
所以在傅家,他和楚瑤的就是一個,他們扮演著最悉的陌生人,一晃三年,并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到了大學,他終于有機會單獨搬出去住,平日里和楚瑤的相,也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不過卻始終瞞著裴婉瑜。
傅斯臣一直在思考著什麼時候才能有一個合適的機會,將自己和楚瑤的關系告訴裴婉瑜。
卻沒想到,他還沒盤算好,裴婉瑜就先發現了。
只是除了養的份,傅斯臣實在想不出任何裴婉瑜不喜歡楚瑤的理由。
漂亮,聰明,有主見有夢想,是全世界最好的孩。
傅斯臣不明白,為什麼裴婉瑜對楚瑤有那麼大的偏見。
裴婉瑜面凝重,似乎藏著什麼,可是卻并不想給傅斯臣。
“反正這件事我不同意。你盡快和楚瑤分手,以后,也不許和和過多接。”
裴婉瑜言簡意賅地說道。
傅斯臣不同意,態度堅決,“我做不到。”
裴婉瑜氣急,“做不到?”
傅斯臣反問,“和誰是我自己的事,你為什麼要來干涉我的自由?另外,楚瑤哪里不好,你為什麼不喜歡?”
裴婉瑜沉默著,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傅斯臣繼續,“就因為無父無母,是被我們家收養的,所以在你眼里,就低人一等嗎?”
裴婉瑜抿,眉頭皺,“不是這個原因。”
傅斯臣緒激,“那是為什麼?”
裴婉瑜說不出來,但很顯然,真正的原因,并不想讓傅斯臣知道。
見裴婉瑜不說話,傅斯臣說道,“我長大了,有權決定自己和誰在一起,媽,我希你尊重我。”
裴婉瑜閉了閉眼,語調冰涼,“這件事不行。”
對裴婉瑜來說,楚瑤進傅家,就是個雷。
要是那件事不被發現,一切都可以安然無恙。
可萬一事與愿違,那這個雷,就隨時都會炸。
如果傅斯臣和楚瑤扯上那樣的關系,對所有人來說,都是壞事。
只是當年收養是傅家老太太的意思,沒辦法不順從,但要真有不可控的況出現,也還是會選擇出手。
從小到大,裴婉瑜都對傅斯臣疼有加,百依百順,他是傅家的長孫,也是唯一的兒子。
是寵的大爺,也是寄予厚的繼承人。
可唯有這件事,裴婉瑜沒辦法縱容他。
覺到裴婉瑜態度的強,傅斯臣沒有再與爭鋒相對。
但是離開前,傅斯臣告訴裴婉瑜,自己不會和楚瑤分開,絕對不會。
談話的結果是不歡而散。
傅斯臣被裴婉瑜突然回家的事,他沒有告訴楚瑤。
所以等他自己消化了緒,回到和楚瑤兩個人所住的小家的時候,楚瑤已經煮好了一桌子的飯菜,等待著他回來。
楚瑤以為傅斯臣出去,是和季嶼川他們打球去了,見他這會兒回來,知道他肯定了,于是拉著他到餐桌前給他盛飯。
只是楚瑤拿著飯碗站在電飯煲前盛飯的時候,傅斯臣卻從餐桌前起,悄無聲息地走到后,雙手環住的腰,抱住了。
他材高大,和纖細瘦弱的楚瑤比起來,兩個人的型差明顯。
抱住楚瑤的那一刻,傅斯臣心中莫名溫暖,下便自然地擱在了楚瑤的肩窩,瓣若有似無地抵著脖頸的皮。
好溫暖,好舒服。
好想永遠抱著啊。
覺到傅斯臣的異樣,楚瑤放下手中的飯勺和碗,轉過來面對著傅斯臣。
傅斯臣被迫抬起頭來,雙手卻還是松松地攬在楚瑤的腰上。
楚瑤抬眸,對上傅斯臣看起來有些憂傷的眼神,抬手,緩緩勾住了他的脖子,親地湊上去,語調溫地問他,“怎麼了?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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