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胡思想的,否則也不會徹夜難眠。
第二天要去恒川影業公司聊劇本,溫知禾九點起,拍拍臉,讓自己神起來。
約定的會議室裏,除了制片人外,還有兩名編劇,另一位在港城的編劇,通過線上聯系。
作為這裏年紀最小的、資歷閱歷最淺薄的員,溫知禾真的很難有信心去號召他人聽從自己,所以整場下來,一直保持沉默寡言,并且幹起了自己的學生老本行——做筆記。
但其餘人可不這麽想,畢竟眼前這位年輕貌的孩,可是恒川影業上司的上司的老婆,老板中的老板的妻子,就按這份,他們可不得供著服務,哪有看輕的道理。所以一旦有好點子好想法,都會一一向溫知禾尋求意見。
而且在開這個會之前,他們都一直以為總裁夫人是玩票心理,就隨便拍著玩的,對這場會議的準備也稱不上用心,紛紛都秉持著“來了就聽夫人話”的想法,可見溫知禾這麽認真,還用心地分自己為什麽要拍這樣的電影,他們哪能擺爛。
觀溫知禾的劇本,和之前拍的小短片,其實故事脈絡已經算是完整的,重新撰寫的一版,除了俗套、煽得尷尬,倒也不是沒有可取之——
至在三個小時的會議下來,進展還是不錯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溫知禾作為項目老板,非常聽勸,願意放權。
不合理的地方,改;轉折生的地方,修;他們真的從未伺候過這麽好的老板。
會議結束,溫知禾主請他們吃飯,又是一份好大的驚喜。
遇上不差錢還人心善的老板,這工作他們還能再幹一百年!
……
散席過後,溫知禾抱著記錄了整整十七頁的筆記本,渾疲倦,心裏卻滿是輕盈。
家中的轎車已經提前停擺在餐廳門口,由于喝過酒,怕坐後排暈車,溫知禾選擇去副駕駛。
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錯過晚高峰可一路綠燈,從影業公司再到公館,大約只需二十多分鐘。
溫知禾有些不想面對家裏那位,躺在副駕駛沉默了片刻,忽地對司機說:“李叔,麻煩您繞下遠路吧。”
李叔微頓:“您是有什麽事還要辦嗎?”
“沒有,你就正常繞路一個小時,我想看看夜景。”溫知禾偏過頭,按下車窗鍵。
李叔沒太明白,又過後視鏡看後方的先生,想去詢問他的意思,但見他闔眼養神,就歇了開口的心,輕緩地擺方向盤,駛向街道。
李叔是最近剛調任回來的,上一任司機沒眼力見,開車時閑扯家常不注意路段,直接被開了,所以他引以為戒,絕不多說一句話,叨擾了先生。
晚風徐徐吹,溫知禾愜意地瞇了會兒眼,撈起手機看到陳笛發來的消息。
因為前段時間幫陳笛代購了巨想要的玩偶,陳笛對特狗,時不時就小禾姐姐來小禾姐姐去的,各種噓寒問暖。
溫知禾現在累得擡不起手,本來想無腦刷會兒短視頻的,見狀還是意思意思,發了兩條語音。
陳笛一聽要在外兜風一個小時,立馬就get到的意思,笑著說:“溫知禾,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你特別像那種家裏老婆孩子熱炕頭,但因為不想負起看娃的責任,就找加班的借口坐在咖啡店刷短視頻的男人。”
藍牙耳機沒連上,該條語音是擴音外放的。
溫知禾沉默一下,不得不說是正確的,一針見的。
不像賀徵朝,對司機阿姨都演戲,所以勾了下角,輕嘆:“對啊,家裏有一個大老虎,誰樂意回家。”
一旁的司機開車都慢了許多,沒忍住往後視鏡裏瞥。
只見原本還闔眼的男人,此刻已經清醒,長雙膝疊,曲臂單手托著下頜,好整以暇地看著副駕駛。
司機:“……”
別人的家事管,我就不說話了。
遇到你之前,冰縮寒流;遇到你之後,花柔酒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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