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樣。”許初允笑了一下,站了起來。
“之前學校校慶你怎麽沒來啊?我還說難得有機會再聚一下,沒看到你真的很可惜呢。”
梁鵑說。
校慶,許初允有些印象,聽說梁鵑給母校捐了一百萬,還上臺頒了獎,當時朋友圈沸沸揚揚地都在說這件事。
“當時在拍戲,挪不開時間。”
“哦?”梁鵑挑挑眉,并不太信的推辭,轉而去看許初允旁邊的陸林,“這位是你的相親對象嗎?”
梁鵑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他存在太低,以至于梁鵑一開始完全忽視了他。上的西裝看著倒是質地不錯,看著像手工定制的。不過手上的表和商務包質一般,最多也就萬把塊錢,頂天了也就是年薪百萬的上班族而已。
“不是。”許初允否認。
梁鵑臆測和打探的態度讓人有些不舒服,也不打算對一個不的同學解釋。
“哦,那就是男朋友了?”梁鵑笑得曖昧,語氣裏帶著一不以為意,“不用這麽小心啦,我和承修下個月就要訂婚了。”
潛臺詞就是:放心,我看不上你旁邊的男人,不用這麽警惕我。
氣氛有些尷尬,陸林倒是主開口解圍,“您好,我是許小姐的朋友。”
“哦——朋友,好的,我懂。”梁鵑促狹地沖許初允眨眨眼。
只當許初允是于被同學發現現在的窘況,畢竟當初周承修追許初允追得聲勢浩大,整整三個月,又是送各類奢侈品又是請許初允全班同學吃飯。聽說許初允在拍一個導演學長的微電影之後,還專門聯系學長贊助了五十萬經費,架勢搞得極大,一時間整個學校都議論非非。
大家都以為周承修是來真的,羨慕許初允即將嫁豪門越階級,沒想到許初允拒絕了,無數人背地裏說許初允不明好歹,眼甚高,明明缺錢得不行,每個月什麽兼職都接,人家隨便出手都是幾十萬,這不是假清高嗎?
自覺自己跟許初允無論是本階級,還是圈層早已不在同一條水平線上,因此并不在意許初允的,笑著道:“下周我們18屆表演系的同學們說要聚一聚,你來嗎?”
許初允剛要婉拒,就聽到梁鵑說:“蘇老師也會來哦。”
蘇老師。
許初允原本婉拒的話不由自主改了:“在哪裏呢?我看看到時候有沒有時間。”
“行,那就說定了,回頭我把地址和時間發給你。”梁鵑笑盈盈地道,揚了揚手機,“先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拜拜。”
許初允看著遠去的影,緩緩吐出一口氣,轉頭跟陸林說:“不好意思,耽擱您時間了。您有事先去忙吧,我自己再逛逛。”
“好的。”陸林禮貌頷首,“那我先回公司了,許小姐再見。”
“再見。”許初允跟他告別。
低頭看看手機裏的銀行卡餘額,許初允又有些不真切的幸福,像擁有了一個塞滿過冬食的小樹。
收了片酬就得好好做事,許初允想起另一件事,本來昨晚就打算跟江聞祈說,只是後來又是發燒又是被打岔,到現在還沒跟江聞祈開口。
低頭編輯消息,斟酌措辭,發了過去。
-
會議室此刻的氣氛極為繃。
厚重桃木長桌延展開來,坐在兩排的衆高管此刻都是如臨大敵。
他們大多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提前知道了江聞祈回國的消息,著手準備著敘職報告和財務報表,但是萬萬沒想到,江聞祈提前一周回來,殺了個衆人措手不及。
一清算下來,沒兩天就到他們了。
前面敘職報告的,已經有至三位得到了‘轉調’、‘留職查看’、‘降職’等等的結果。餘下的一些人坐立難安,只能不停地喝水掩蓋這種低氣的迫。
現在正在發言的是華東大區負責人,江聞祈只在最開始的時候輕飄飄地扔下兩個問題給他。
原本準備的稿子沒派上用場,李于平已是滿頭大汗,仍勉力維持著平靜,“截止10月底……”
叮。
消息提示音,在安靜的會議室裏極其突兀地響起。
在場的所有人的手機都靜了音,唯一擁有不靜音特權的,只有坐在上位、漫不經心的男人。
衆人都看向他。
江聞祈微微擡手示意站著的人繼續講,低頭劃開手機。
【江先生,下午好,不好意思打擾您了,昨晚我說有一件事需要跟您商量一下,後來忘記跟您說了。】
【您現在方便接電話嗎?】
語氣恭謹、措辭謹慎。
跟昨夜那個燒得糊塗滿‘綁架’的,判若兩人。
他回了一個‘?’。
那邊又很快回複過來:
【我怕文字消息可能說不清楚,讓您誤會。】
【如果您現在不方便接電話的話,我可以過來跟您面談,只占用幾分鐘的時間,我現在就在公司底下的便利店。】
向暖從小爹不疼娘不愛,所以也不敢奢望幸福,直到她遇上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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