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分鐘后。
車子在酒吧門口停了下來。
周云笙給司機付了錢,司機很熱心地說要推進去,道過謝后拒絕了。
司機師傅看的打扮,怎麼都不太像是會出現在酒吧里的人,想來大半夜來酒吧定然是來找人的。
要麼就是朋友,要麼就是男朋友。
以他這麼多年開出租的經驗來看,很大概率是后者。
再加上周云笙行不太方便,他更加確信是后者了。
“小姑娘,還是我推你進去吧?”
司機師傅是一個約莫著四十出頭的大叔,看著很面善。
周云笙態度溫和地再次拒絕了,“不用了,謝謝您,我可以的。”
周云笙知道他是好心,但對于網約車司機而言,時間就是金錢。
出門在外,每個人都不容易。
是看得見的不容易,別人是看不見的不容易。
見如此執著,司機師傅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
“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話音落下后,他便重新上了車。
車子揚長而去,周云笙縱著椅進門。
這一路上都有不人朝投來異樣的眼。
周云笙忽視這些視線,來到了手機上的地址。
“咚咚咚”
抬手敲了敲門,約莫著過了兩秒,門立馬就開了。
周云笙還沒反應過來,一道充滿敵意的視線便落了下來。
人穿的很火熱,也很清涼,一頭微卷的長發隨意地披在前,有一種若若現,看得見,不著的覺。
此刻的正踩著一雙恨天高,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周云笙。
“你就是盛的老婆?”
一個小時前,在桌上看到了周云笙發的消息。
本不想看的,但消息彈出來的那一刻,看到了盛妄給的備注。
【老婆】
老婆?
盛妄什麼時候結婚了?
估計是他新的朋友,老婆什麼的只不過是小間調的小把戲而已。
人這麼安著自己,可越想心里越沒底。好奇心使然,最后趁盛妄醉酒,把手機遞到了他面前,按著他的拇指解開了手機,把地址發給了周云笙。
周云笙雙眸微凝。
不蠢,能看出眼前的人對有敵意,嗓音微冷道:“盛妄呢?”
話音落下,周云笙便要縱著椅進去。
人出手擋住了,“急什麼?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你是他老婆嗎?”
“我看著不像……”
人勾了勾,視線落在了周云笙的上,眸底盡是輕蔑。
周云笙看著,蹙起了眉頭。
“盛怎麼可能看的上你這種清粥小菜?”
人笑得有些得意,話語間還了一下頭發,出了口的春。
周云笙長得太乖了,一看就是那種從小養在家里的小姑娘,無趣的很,哪像風萬種,會哄人開心。
“盛估計是沒見過你這樣的,隨便給了你一個朋友的名頭玩玩。”
“小姑娘,聽姐一句勸,別太把自己當——”
話語間,人特意彎下了腰,言行舉止間盡是侮辱。
“我是他老婆。”
“領證的那種。”
“你現在是要上趕著當小三嗎?”
還沒等人說完,周云笙便冷冷地開口了。
從頭到尾都不屑于看一眼。
“你說什麼?”
周云笙的聲音不算大,卻自帶一種正宮的威懾力,人有些不可置信。
居然真是盛妄的老婆?
“沒聽清?”
周云笙輕掀了一下眼皮,掃了一眼。
“我說,我是盛妄的老婆。”
“讓開。”
人咬牙切齒攥了下手,致的妝容頓時變得扭曲,縱使心里再不甘,也只能訕訕地讓開。
朋友還好說,法律意義上的老婆可不一樣了。
周云笙進了門,目落在正中央的沙發上。
盛妄半倚在沙發上,穿著一黑的襯,最上面的那兩顆扣子是解開的,頭發還有些凌。
此刻的他正閉著眼,眼尾的薄紅比那晚更甚。
“盛,你老婆來了。”
剛才人和周云笙的對話他們都聽見了,本來他們也以為周云笙只不過是盛妄隨便玩玩的人而已,沒想到居然是人家的老婆。
這不得趕把醉酒的盛妄喊起來嗎?
“盛?”
“盛?”
幾人都試探地喊了一聲,沙發上的人愣是沒有半點靜。
周云笙瞧見他解開的上扣子,眉頭越皺越。
“盛妄,你再不起來,我就不管你了!”
話語剛一落下,盛妄便緩緩睜開了睡眼惺忪的眼,目落在周云笙上,腳步有些虛浮地站了起來。
眾人:了那麼多次,沒一點反應,這麼吼一嗓子就起來了?
周云笙瞪了他一眼,轉縱著椅離開了。
側的人很有眼力勁地起,扶著盛妄下樓。
臨走前,盛妄眸微微一凝,在桌上了一張餐巾紙,了一下手,丟進了垃圾桶。
………
出租車車。
盛妄和周云笙并排坐在后面。
盛妄醉得不輕,半倚在座椅上,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
周云笙也沒理他,別過了頭,看著窗外的風景。
車很靜,靜得只能聽見冷風呼呼吹的聲音。
“司機師傅,能麻煩你關一下窗嗎?”
周云笙凝了一下眸,和司機說著。
“好。”
司機師傅回應著,話音落下后,車窗便搖起來了。
周云笙微微偏,目落在盛妄上,幫他把扣子扣了起來。
隨即沒再看他一眼,重新扭過頭看向窗外。
車子進隧道,車頓時昏暗一片。
盛妄閉著眼,角在這一刻微微揚起。
約莫著四十多分鐘后,車子停了下來。
天有些晚了,司機急著回去還車,說一來一回地調頭不方便,便在路口把他們兩個放下來了。
周云笙看著醉得不省人事的盛妄還想說些什麼,司機便開車揚長而去了。
“盛妄,你自己爭氣點。”
“我這個樣子可扶不了你。”
周云笙看了一眼自己的,有些落寞地看向盛妄,微嘆了聲氣。
話音剛一落下,盛妄便把手搭在了的椅上。
二人就這麼無人的街道上走著,周云笙有些小慶幸。
幸好盛妄喝醉酒不會耍酒瘋。
周云笙這麼想著,就在這個時候,盛妄突然停了下來。
他垂眼看著,眉眼間盡是醉意。
“你來找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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