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歡的心臟狂跳得像要撞碎肋骨，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落，滴在鍵盤上。

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想起母親筆記里提過的急碼，指尖抖著重新輸——“咔噠。”

安全門應聲彈開一道隙，外面傳來的霉味。

林清歡猛地拉開門鉆進去，反手就要關門，卻被一只突然來的手死死擋住！顧長風的臉出現在門里，眼神猙獰如惡鬼：“想跑？！”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黑影從走廊盡頭疾沖而來，帶著破風的力道一腳踹在顧長風的手腕上！“啊！”顧長風慘一聲，手被迫回，司夜宴已經沖到門前，一把將林清歡拉到后，同時反手關上安全門，“咔嗒”一聲扣上側的鎖。“

走！”司夜宴抓住林清歡的手腕，拉著往應急通道里跑。

后傳來顧長風瘋狂的撞門聲和怒吼聲，紅的警示燈在狹窄的通道里明明滅滅，將兩人奔跑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

應急通道里彌漫著灰塵和鐵銹的味道，樓梯陡峭而。

林清歡被司夜宴拽著往上跑，心臟在腔里擂鼓，耳邊除了自己的息，就是警報聲的回音，還有司夜宴沉穩而急促的呼吸。“

數據拿到了嗎？”司夜宴邊跑邊問，聲音因為用力而微微發啞。

林清歡攥著口袋里的u盤，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點頭，聲音帶著息卻異常堅定。“

拿到了，還有錄音……顧長風想把嚴家的基因送冰泉島，他們在做的實驗，絕對跟母親的失蹤有關！”兩人沖上一層樓梯，司夜宴突然停下腳步，側耳聽著樓下的靜。

撞門聲停了，取而代之的是雜的腳步聲，顯然顧長風的人正在繞路堵截。

他眼神一凜，拉著林清歡轉向另一側的通道：“這邊走，通往地下停車場的維修通道！”紅的警示燈依舊在頭頂瘋狂閃爍，警報聲如跗骨之蛆追不舍。

林清歡跟著司夜宴在迷宮般的地下通道里狂奔，口袋里的u盤硌著掌心，像一塊滾燙的烙鐵。

那里面藏著的，或許就是揭開所有的關鍵，也可能是將他們拖更深黑暗的導火索。

但此刻沒有毫猶豫，跟著前的影一往無前。

因為知道，從決定冰泉島的那一刻起，這場與黑暗的追逐，就早已沒有退路。

……沖出啟星生的大門時，正午的有些刺眼。

司夜宴的車就停在街角，引擎早已預熱。

兩人鉆進車里，胎地面發出刺耳的尖，瞬間匯車流。

后視鏡里，啟星生的玻璃幕墻越來越遠，紅的警示燈像絕的眼睛。

林清歡靠在椅背上氣，將u盤塞進的口袋，轉頭看向司夜宴。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骨節分明，側臉在下顯得格外和，剛才繃的冷意已經散去，只剩下沉穩的專注。“

剛才在服務房，你聽到顧長風說的話了嗎？”林清歡輕聲問，指尖挲著u盤的邊緣。“

聽到了。”

司夜宴的聲音平靜，“他們已經開始解析你的基因序列，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林清歡看著窗外飛逝的街景，忽然輕笑：“但我們拿到了他們的底牌，不是嗎？”轉頭看向司夜宴，眼底的芒比更亮，“母親說基因是武，現在，我們終于拿到了上膛的子彈。”

司夜宴側過頭，撞進明亮的眼眸里。

那里面有決心，有勇氣，還有一不易察覺的依賴。

他結微，最終只是輕輕“嗯”了一聲，腳下卻下意識地踩深了油門。

車窗外的風灌進半開的車窗，帶著城市的喧囂，卻吹不散車廂里悄然滋生的默契。

u盤在林清歡的口袋里溫熱，像一枚即將引的火種。

……車子在高架橋上疾馳，正午的過擋風玻璃，在司夜宴的側臉切割出利落的影。

林清歡將車窗再降下兩指，風卷著柏油路面的熱氣灌進來，吹散了些許地下通道殘留的霉味。“

我們現在去哪？”側頭問，看著司夜宴轉方向盤的作。

他握方向盤的姿勢總是很穩，指腹著真皮方向盤的紋路，仿佛握著的不是方向，而是某種篤定的答案。

司夜宴目視前方，余從后視鏡里掃過，確認沒有可疑車輛跟隨。“

老城區的巷子里有個安全的房子，顧長風的人不會輕易找到。”

他頓了頓，補充道，“有全套解設備，還有反追蹤系統。”

林清歡點點頭，指尖無意識地摳著座椅的線。

u盤在口袋里硌著肋骨，像塊帶著溫度的烙鐵，提醒剛才在服務機房聽到的每一個字。

車剛下高架，轉一條兩旁種滿梧桐樹的老街。

樹影斑駁地落在他臉上，讓他眼底的緒顯得有些模糊。“

目前，沒有什麼事比你的安全更重要”他緩緩開口。“

如今，他們或許還不知道你在研究癌細胞的事。”

“這也是個機會。”

他的聲音更加低沉。

可若是仔細聽。

能聽出他語氣之中的擔憂。“

只是，這件事不一定功，所以，還是要做好心理準備，不要為難自己。”

林清歡當然知道。

若是這件事那麼容易，母親當年也不會失蹤，父親也不會變那個樣子。

但現在，癌細胞的研究是唯一的辦法。

讓變一個正常人，也能擺冰泉島。

甚至，這項研究，可能會在未來拯救更多的人。

深吸一口氣。“

你放心吧，我心中有數。”

“倒是你。”

故作輕松地笑了笑，打開了窗戶。“

最近都沒回去，林林肯定要造反了吧？”提到司書林，司夜宴的臉上多了幾分溫。“

無妨，那小子最近在學習高爾夫球，我會讓人保護好他。”

林林是司夜宴的肋。

若是出了問題，司夜宴只怕會毀滅世界。

林清歡了眼睛，“我還想念這小家伙了，要不，讓他也來這邊的安全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