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警的話已經夠明顯了,我清楚這個所謂的背后的況,指的就是唐家。
看來紀家和唐家這一次斗得真的很厲害。
這些事雖然和我沒有直接關系,卻對我很有利,我當然是十分開心看到這樣的結果。
我反手握住吳警的手:“謝謝吳警,我也會全力配合警方繼續調查,爭取把站在后面的幕后真兇出來。”
房間里線明亮,站在我面前的吳警眸子里也亮著,干練又清麗,雖然是孩子,卻讓我覺得安全和力量滿滿,讓我覺得明就在前方。
在這一刻,我心中生出了一個念頭,當年的那場案子,是不是可以給?
“我也全力配合,吳警,你有什麼需要也要及時給我打電話啊。”夏既白湊過來加了一句。
吳警就笑了:“好,謝謝兩位的積極配合,有需要的話我一定不會客氣。”
“那這邊還有別的簽字或者確認的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晚飯還沒吃,我得帶月月吃點好的去。”夏既白笑瞇瞇地看了我一眼,又問了吳警一句。
我猜他是看到了我剛才的抖,擔心我在警局里待太久,會沉浸在那個巨大的心理影下出不來。
我心底又是一暖意襲來,有這樣的朋友真的很幸運。
只是,這會兒我已經不那麼恐懼了,崔老三已經被抓到,他背后的勢力也將被審查,一切真相終將浮出水面,有公正和明在我的頭頂,我不怕了。
“沒有別的事了,你們快去吃飯吧。”吳警笑著松開我的手。
我把心里面那個念頭暫時了回去,跟夏既白一起走出警局。
夏既白似乎改變了跟我相的模式,他不再與我有過多的肢接,但他始終站在我后,就像是一座穩穩的山,讓我覺得安穩踏實。
“月月,今晚想吃什麼?”夏既白拉開車門,讓我上車,并且笑著詢問我的意見。
我坐上車:“上次因故沒能參加你的歡迎宴,我很抱歉,今晚我請你唱歌吧?”
是的,今晚我想請夏既白吃飯唱歌,雖然近期繁雜的工作已經讓我非常疲憊,但我想這麼做。
或許,是想釋放一下自己這麼久以來的力,這樁綁架案終于有了眉目,將來或許有更加令人驚喜的結果,就當是提前慶賀。
或許,是我想用這樣的方式麻醉一下自己,因為我此刻的腦子一團,紀云州先前的話語在我腦子里不斷地回響,搞得我心都了。
總之,夏既白答應了:“月月居然要請我唱歌?好啊,我一定好好欣賞月月的歌聲。”
實際上,我讓夏既白失了,整個包廂里都回響著我努力的歌聲,只可惜,我唱的每一句都不在調上。
特別是在于夏既白男對唱的時候,對比更加慘烈,夏既白的歌聲如同他這個人一樣優秀又好,堪比原唱,可一到我的部分,那歌聲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夏既白原本還能保持紳士風度,笑著為我鼓掌,用鼓勵的眼神看著我,可是后面他自己都忍不了了,因為我們的合唱部分,我居然把他也帶跑偏了,半天都找不到調調。
“月月,你唱歌還真是獨樹一幟!”結束以后,夏既白慨了一句。
我很有些歉疚:“抱歉,是不是吵到你的耳朵了?”
“并沒有,我覺得你很獨特也很可。”夏既白笑著看我,包廂里線昏暗,把他這張妖孽的臉映得越發模糊。
這一團燈紅酒綠下,他那雙狹長的狐貍眼含著溫和一點狡黠,就像是一只麗的狐貍。
他的眼神逐漸專注,也越發亮,包廂里音樂還在響,我們卻都出奇地安靜下來。
我漸漸覺得夏既白的眼神有些古怪,而我也明白這些古怪從何而來,臉頰又開始發熱。
夏既白靜幽地看我,肩膀緩緩朝我靠近,低低了一聲:“月月……”
“夏醫生,要不要再來一首青藏高原,我覺得我飆高音還是不錯的。”我幾乎是搶著打斷夏既白的話,笑容都有點僵和尷尬。
我高音一點也不行,但是此刻我想唱這首歌。
這種大自然的歌,最能沖淡別的心思,還能盡興釋放自己。
但我為什麼要沖淡別的心思呢?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這麼做。
夏既白沒有說完的話就斷掉了,他很快就點頭:“好啊,那我必須好好欣賞月月的高音。”
黑暗中,我用紙巾暗自去了額頭上的一些細汗,握著話筒再一次投。
剛才的事就像是一個小曲,夏既白再也沒有開口,也沒有用那樣的眼神看我,我們盡唱完歌,直到我覺得累了,他就送我回家。
在小區門口,我站定腳步:“夏醫生,晚安。”
“晚安。”夏既白站在那里朝我笑,照舊看著我走進小區門口,他還站在車邊,久久地看著我。
我知道他在看我,可我沒有回頭,只是堅定地邁著大步朝前。
才走進小區門口幾步,電話鈴聲就響起了,我從包里抓起手機,發現是劉士打來的電話。
看到電話的那一刻,我就陡然清醒,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大錯。
果然,剛剛接通電話,劉士的怒罵聲就撲面而來:“沈弦月你不得了啊,你現在都敢不接老娘電話了?電話打了幾十個,要不是吳警說你剛剛離開警局,人應該是安全的,我都要報失蹤案了!”
“對不起媽,我忘了咱們的約定,我剛才……”我很歉疚。
昨晚我明明跟劉士約了今天的飯,還報了一堆菜名,肯定準備了很久,結果我居然把這個約定給忘了。
劉士這麼著急,肯定是生氣我放的鴿子,我想我可能哄不好了。
然而,我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劉士狠狠打斷:“廢話,快點回家來,十點之前,我必須見到你本人,不然我饒不了你!”
這下好了,不用費心哄了,只要本人出現在面前就好了。
我立刻答應,立刻轉出大門打車。
只是,我還沒點開打車件,一輛黑車子就停在了我面前。
車窗降下,出紀云州俊的側,他語調靜幽:“上來。”
“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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