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

萬晴連忙半托半抱將人帶走，何文同樣恐懼，抱起嚇得泣不聲的兒，急匆匆離開。

知道大哥對們這群弟媳，算是很克制脾氣了。

這會要換秦二他們被聽到咒大嫂，落到上的恐怕早不止是冷眼…

……

“嗚嗚嗚啊……我又不是故意咒舒蕙，明明是我先被罵啊……”

回去路上，姚姍姍哭的眼淚橫流，遲來的驚懼涌出來，全眼可見的癱，泄了力氣靠到萬晴上。

早在竹樓樓梯就想哭了，那會看大哥的眼神，姚姍姍是真怕會被他不計后果整死。

大家族里討生活的，誰不懼怕掌權人。

“晴晴，你說大哥會不會事后找我家秦二算賬，我……我可以去給舒、大嫂，給大嫂道歉，我不是有心…嗚嗚嗚啊…”

姚姍姍越想越好哭，命怎麼這麼苦，就只有舒蕙是塊心肝嗎，半句都說不得，明明才是被罵的人。

“……”

萬晴沒法回答的話，再多磨蹭兩步，大哥找算賬前……

萬晴覺得自己先累死的可能比較大。

-

舒蕙靠在床頭，剛清醒沒多久，整個人病怏怏像霜打的茄子。

“剛外面在吵什麼？”

聽見了姚姍姍的聲音，作為連敏芳的第一個兒媳婦，姚姍姍早早拜師門，繼承缽。

那嗓門激起來，三公里開外想聽不到都難。

秦于深端著托盤進來，放到床頭，溫聲：“不知道吵什麼，我請們出去了。”

舒蕙哦一聲點頭，也沒多問。

“黃老囑咐喝藥前，要先吃點東西墊肚子，小米粥？或者燕窩？”

兩碗吃的包括一碗中藥，都在秦于深新端進來的托盤里。

舒蕙就瞄了一眼粥，男人立刻端起小米粥作勢要喂，舒蕙忙抬手打住。

沒力氣瞪他，罵人也是綿綿：“我說過多次，不能在床上吃東西，你們天天當耳旁風是吧。”

這里的你們，可以完全指秦歲寧，秦于深從沒在床上吃過東西，頂多算罪責連坐。

小胖妞秦歲寧自從被合理控制飲食后，經常饞，睡兜里都能塞不零食，趁人不注意，隨時隨地開吃。

上回吃豬脯，幾顆小齒吃得滿床口水，舒蕙氣的破天荒對進行了罰站教育。

時間三分鐘……

還不如秦于深一個冷眼有威懾力。

真罰了秦歲寧，第一個心疼舍不得的就是舒蕙。

所以一般就由罪責連坐的秦于深，來當這個出氣筒。

秦于深習不習慣都得習慣了。

男人將小米粥放回托盤，練開口：“我的錯，起來去外間客廳吃？”

“這還差不多。”舒蕙滿意，纖瘦的手抬起來，語氣搞怪：“小秦子，扶本宮起來。”

“……”

病弱慘白的臉上，因著這副搞怪再次鮮活，煥發彩。

秦于深見這副模樣，舌尖不由頂了頂腮，為了下角。

舒蕙最近宮斗劇看迷，才有的這番作，狗男人是個不識趣的，不抱期他能接梗。

手剛要放下，就被男人過來的大手牢牢拖住，比念課文還正經的聲音。

“娘娘起吧。”

……

…

次日晚，沒有下雨，只有冷風呼呼的在吹，似是致力于將街道熱鬧的圣誕樂，吹進莊園里來。

后日便是圣誕節。

舒蕙裹著毯，竹樓里的恒溫系統一直開著，是最舒適的人知溫度，但舒蕙不裹毯子的話，總覺發冷。

從昨天躺到現在，腦袋昏昏沉沉的舒蕙，早忘了今夕是何年。

剛在工作號上，看到度假村給發來的消息，舒蕙這才想起來要畫圖。

明天下午的會議，現在起草線稿，時間也來得及。

舒蕙畫圖的功夫，秦歲寧早已在兒房睡下。

不能靠近舒蕙，起先還一直哭，后面隔著窗戶被舒蕙哄好了。

們這兩天一直是隔著主臥客廳的窗戶聊天。

秦于深今晚有應酬，還沒回，舒蕙躺在沙發上，兩耳不聞窗外事，筆尖手棚。

主宅。

連敏芳從竹樓照顧完孫回來，長嘆一氣坐到沙發上。

慨出聲：“沒想到舒蕙是真的弱，平日里見氣都好，我還當喝中藥是做樣子。”

沙發上看報紙的秦父，翻了一頁回：“媽媽是接到丈夫犧牲的消息后，悲切過度早產生下的舒蕙，可能是因此落下了先天弱。”

連敏芳又嘆一氣：“這幾月相下來，我覺著舒蕙人不錯，聰明漂亮不像是會算計下藥的人，偏偏我腦子笨，之前沒轉過彎，逮著人家好一通辱罵……”

現在再想示好，人家也不樂意跟親近了。

今個去看探，舒蕙只客氣打了聲招呼，回了幾句無關痛的話，就不跟聊了。

始終是沒改口喊媽。

連敏芳這段憋在心里沒說，也是好面子的，婆婆難兒媳不喜歡這種事，誰也不會告訴。

唉……

連敏芳再次嘆氣，自暴自棄擺爛：“蠢就蠢吧，我都五十多歲了，大半輩子都這麼過來了，想指變老就變聰明……太不現實，我晾你秦超也不敢嫌棄我！”

秦父名喚秦超。

眼見自家老婆嘆著嘆著，矛頭指向自己。

秦超抿放下報紙，沒敢接的話，找個借口就走：“我去爸那看看，有點事想問問。”

連敏芳毫不掩飾瞪他一眼，姑且放過他，今晚沒心思跟他翻舊賬。

秦超找借口逃避，走到左宅，想起真的有事同老爺子講。

上次他便提過，給寧寧上港籍的事，把寧寧份證遷進港城，通過養人簽證，改到于深名下。

當初那事出來，港星于上升期，與各商政皆有合作往來。

港星掌權人絕不能擁有負面的桃新聞。

對付輿論，最好最快速的堵方式就是結婚。

老爺子這才讓秦于深同舒蕙領證，但也留了一手，只字不提秦歲寧遷籍的事。

婚前又簽了各種協議，港城的婚姻財產本就是分開。

只要查出舒蕙真的是，當年算計一夜事件的主謀，那起訴離婚舒蕙一分錢也拿不到。

其秦歲寧也不能算秦家人，囑、信托都會將排出去……

可現在秦超覺得，不論將來如何，不論一夜真相如何。

寧寧都是他們秦家的孩子，是于深的長。

這還是敏芳提醒了他，好像是花園吵架那事之后吧。

敏芳突然說起，寧寧到時候上稚園不是港籍怎麼辦？會不會被稚園老師看輕？

前者好辦，上學肯定是不問題，但后者秦超就沒法不多想。

人心是長的，相下來就有，寧寧經常來主宅玩，不止敏芳喜歡這個可心的孫，他也喜歡。

那天秦超就去找老爺子提了此事，老爺子沒給準信。

秦超走到這，想起來決定再進去催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