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樟哥不是說人都聽不了幾句辱,面上掛不住,又不敢同他們對峙,只會默默咽下氣走掉。
把舒蕙大半夜過來,再把活活氣走。
就算是替文冉姐出氣,且還能讓舒蕙長點自知之明,聽完主離開大哥。
可現在……
舒蕙怎麼還不走?
秦于浩猛錘一拳連樟,提醒他看屏風上!
連樟口的嗓音頓住,看到屏風上始終不曾移的影子,心下也是一驚。
他忙瞪眼看向付黛,這計劃是提出來的。
進門就潑舒蕙一酒,借著帶舒蕙換服的由頭,將人領到包廂口,讓聽到辱,誤會深哥也在里頭,然后含著一肚子憋屈酸楚走掉。
這樣既給冉冉出了氣,又能造舒蕙與深哥的誤會矛盾。
以深哥的子,舒蕙做小伏低他勉強能容忍,若是大吵大鬧,肯定會被趕出來。
一箭雙雕。
完的計劃。
但他媽的實施起來,怎麼與設想不符,舒蕙為什麼還不走,再拖下去深哥都出來了。
連樟急的瞪人,付黛也惱火,怎麼知道舒蕙不按常理出牌,被罵這樣都不走!
忍下惱意,沖連樟對口型:再罵狠點,罵兒!
付黛就不信,這樣舒蕙還能無于衷。
連樟點頭,臟話矛頭怒轉:“……俗話說有其母必有其,舒蕙那賤樣,也不怕兒全學了去,說不定就是想要言傳教……”
——“砰!!!”
一聲巨響!
污言穢語波及到秦歲寧,舒蕙唯二的逆鱗,的確不再無于衷。
不過不是走,而是砸場子。
包廂口兩米高的大屏風被重力踹倒,瞬間炸開花,飛濺的玻璃碎片過來。
站的最高的連樟臉上倏然出現痕,碎片僅僅是著他的臉頰飛過就留下一道痕。
其力道之重不可小覷。
驚慌聲四起,屏風后的半弧形大沙發,一圈人都坐不住,捂著臉驚恐朝后躲。
誰都怕死,誰都不想傷,誰都想抓個人擋在前。
“MBD,這里沒地方了還!”
“一群鳥貨,哪個傻X踩我!!”
場面一度混不堪。
沒人發現,洗手間的門被打開。
秦于深走出來,沾酒的定制西裝外套,被他隨手扔掉,好在里襯衫沒。
以前怎麼不知道,秦于浩還患有帕金森綜合癥,敬他一杯酒都能手抖灑出來。
秦于深煩悶的很,從洗手間出來就想先行離場。
結果一見外面烏煙瘴氣,他眉頭擰的更。
連樟捂著臉怒吼:“誰他媽踹的屏風,不知道玻璃渣會死人嗎!!!”
“知道啊,你是人嗎?”
舒蕙抱臂走進來,帽子蓋在頭上,嗓音不同于以往溫,嘲諷中厭惡濃濃。
兩米高的刺繡屏風,又鑲嵌了玻璃,舒蕙自是踹不倒,但一聽到連樟的臟還敢提寧寧,氣涌心頭,抬腳就踹了。
后唐滿星馬上跟著踹,補上十足力氣,屏風瞬間倒地碎裂炸開。
“你他媽的瘋人,我就知道你蛇蝎心腸,害了文冉還不夠,連我們這麼多條人命都不放在眼里。”
連樟循聲看過去,怒罵舒蕙。
“我們這些人的價,你祖宗十八代加起來都抵不過,你還敢沖我們發瘋!!”
“嘖。”舒蕙冷笑:“真會往自己臉上金。”
爺爺是榮退休的‘兵王’,父親是一等功烈士,這群紈绔廢有什麼資格做比。
秦于深的角度,只能看到全羽絨服裹的嚴實的人,吵吵鬧鬧的聲音也不甚清晰。
他擰眉不耐,才離開一會,這群人好端端又鬧什麼名堂。
那碎玻璃差點正中連樟腦袋。
連樟極度驚后,是散不去的震怒,怒指舒蕙:“賤人!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港城連家獨子,我要是真出了事,我爸第一個不放過你!”
“我當是誰?原來是林文冉的狗來作妖,怪不得自報家門犬吠的口氣都一樣。
你這種不分是非黑白就打擊報復,心眼比針尖還小的東西,有什麼資格義憤填膺。”
舒蕙毒舌起來可不是一般的狠。
“人臟臭,我踹倒屏風不就是想當面看看,某些變異是怎麼做到的上噴下拉。”
“姐姐罵得好!”唐滿星揚聲捧場,鼓掌聲響亮,像一個個掌扇在連樟臉上。
連樟滲的臉漲的通紅,暴怒抬手沖過來想:“舒蕙!!你他媽個賤……”
話音未完就被一腳踹飛,屁重重摔在地上,發出慘嚎。
唐滿星可惜撇撇,收回戰斗準備姿勢。
沒料到居然有人比他反應更快,他還沒來得及表現,連樟就飛出去了。
舒蕙手臂被一拉扯,轉撞進男人懷抱,藏檀香都淡沒了,沾上的全是酒氣。
“熏死了,滾開!”推搡著退出懷抱。
“你怎麼過來了??”
秦于深剛聽到舒蕙兩字,腦子還在疑,作先一步行,將連樟踹開。
包廂里燈昏暗,他走近細看才發現真的是舒蕙。
這個點應該喝了藥在家睡覺,怎麼會跑到這種地方來。
秦于深眸底一寒,扣住舒蕙手腕:“這里烏煙瘴氣,我帶你回去。”
舒蕙不耐煩甩開他:“事還沒理完,走什麼走。”
玻璃渣停止四濺后,弧形沙發蜷到一爺小姐們,又開始慪氣互相推嚷。
“滾啊,誰在老子上。”
“他媽不是你拿本當擋箭牌!”
“……”
唐滿星笑著靠過來:“姐姐你看,狗咬狗。”
舒蕙沒來得及回答,便被大手攬到另一側。
秦于深站定在二人中間,冷眼俯視唐滿星:“我妻子沒有弟弟,注意言行分寸。”
這話就差明說,不要隨地攀親,你不配。
唐滿星同他對視,眼底狠辣盡顯。
上次飯局上倆人就有過不對付,唐滿星現在一見他就覺得胃疼。
真是個掃把星男人,還好意思堂而皇之占據姐姐邊的位置。
舒蕙看不到的角度,唐滿星眼神狠,說出的話卻落寞:“抱歉,如果讓秦總不高興,我可以不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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