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從維緩緩掛了電話,轉過來,宋章一眼便瞧見他泛紅的眼眶,心中一驚,忙不迭地問道:“從維,你這是怎麼了?”
紀從維快步上前,一把將抱住。宋章滿心驚疑,雙手環抱著他,焦急地追問:“到底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見他只是沉默不語,宋章心中難免往更壞的方向猜測,急切地問道:“難道是阿京和明恩出什麼事了?”
紀從維趕忙輕聲安:“不是,阿京和明恩都好好的,是有一件天大的好事。”
宋章滿心不解,從他懷里掙出來,一臉疑地著他:“什麼好事啊?能讓你激這樣。”
從未見過紀從維如此失態,只見他拉著自己的手還在微微抖,顯然是久久無法平靜。
——
林景棠沒想到能這麼快又見到紀淮京,陪陸堯霆來公司,陸堯霆去開會,自己轉到茶水間拿了一些零食,到旁邊的會客室吃。
趙書帶著紀淮京前往會客室時,顯然沒想到林景棠會在這里。
“紀總,您先在這兒稍等一下,陸總他馬上就……”
趙書一邊說著,一邊手去開門。門一打開,里面的林景棠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開門聲嚇了一跳,還以為是陸堯霆回來了。
上次陸堯霆讓小陳給帶的餅干,沒到一天就全吃完了。結果就是上火了,牙齦腫痛得厲害,疼得晚上都沒睡好覺。
這次帶來公司,陸堯霆在辦公室給準備了不零食,可還是惦記著茶水間的小餅干。
糾結再三,還是決定跑出來,心想就吃一點點應該沒什麼問題。
趙書這一推門,林景棠心里“咯噔”一下,心虛得差點被餅干卡到嗓子眼,頓時咳嗽不止。
“林小姐?您怎麼……”趙書見狀,連忙上前查看。
沒想到旁的紀淮京比他作更快,迅速拿起一旁的水杯,遞到林景棠邊,另一只手輕輕拍打著的背部。
林景棠趕忙喝了幾口水,這才緩解了一下,看著屋里的兩人,原本被餅干噎得憋紅的臉,此刻變得更紅了。
“咳咳,謝謝,我沒事了。”
剛想站起來離開這兒,卻被紀淮京輕輕按了回去。他把水杯遞給一旁的趙書,說道:“麻煩再給接一杯溫水。”
趙書接過水杯,看看紀淮京,又看看臉通紅的林景棠,趕忙去隔壁的茶水間接水。
等趙書接水回來,看著林景棠喝完水,臉也恢復了正常,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林小姐,您怎麼在這兒吃東西呢?”趙書忍不住問道,他記得陸總一早就點了秋芳齋的點心,還是他親自拿到陸總辦公室的。
林景棠不好意思地抿了下,站起來說道:“你們要用這里嗎?那我先回去。”
還沒等趙書開口,紀淮京搶先說道:“不用,我只是在這兒等一下陸堯霆,你可以吃完再走。”
林景棠看著面前剛剛打開的餅干,猶豫了一下,又坐了下來。反正已經被發現了,不再吃兩口,豈不是虧了。
趙書看著又坐下吃東西的林景棠,眨了眨眼,這時手機突然響起,他又匆匆離開了。
紀淮京看著林景棠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餅干,才吃了兩三個就停了下來。他關切地問道:“不吃了?吃這點東西能吃飽嗎?要不要再吃點別的?”
林景棠連忙搖了搖頭,一是自己清楚不能多吃,二是紀淮京在一旁直勾勾地盯著看,換做是誰,恐怕都吃不下去了。
“不吃了,堯霆不讓我吃太多。”
聽到這麼說,紀淮京皺起了眉:“不讓你吃?為什麼?”
林景棠一邊喝水,一邊解釋道:“我吃多了容易上火,上次吃得太多,牙痛了一晚上。”
說著,輕輕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我現在還不能隨便吃藥,牙痛起來真的沒辦法。”
紀淮京的目落在隆起的肚子上,眼里閃過一心疼。他沉默了一會兒,聲音低啞地問道:“你年齡還這麼小,還在上學嗎?”
林景棠不知道他這突如其來的低落緒是怎麼回事,看著他面凝重的樣子,眨了眨眼,如實說道:
“上學啊,只是我現在因為原因休學了。剛懷孕那會兒孕反比較嚴重,怕后期上課太勉強,就先休學了。”
紀淮京靜靜聽著林景棠那輕快悅耳的聲音,目落在臉上,見神中沒有一勉強,心里也不由得泛起一安。
或許是紀淮京上散發的親和氣質,又或許是林景棠本對紀家就懷有深深的好奇,兩人不知不覺間便聊了許多。
就在他們聊得正起勁時,會客室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陸堯霆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進來。一進門,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幅相談甚歡的模樣。
林景棠一邊和紀淮京說話,一邊手上的作也不停,看見陸堯霆回來后,才驚覺自己已經吃了過量的小餅干了。
慌之中,急忙蓋彌彰地遮掩著桌子上的包裝袋。
陸堯霆看著的小作,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后轉頭吩咐趙書,讓他把自己辦公室桌子上的水壺拿過來。
一聽到這個,林景棠立馬苦了臉,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那個水壺里裝著王阿姨親自熬制的去火的涼茶,在喝來非常的難以下咽。
陸堯霆卻無視滿臉哀求的小表,拿起一旁的紙巾,作輕且細致地給著手,一邊,一邊淡聲問道:“紀總今天怎麼不請自來了?”
紀淮京靠在椅背上,姿態閑適,他輕輕點了點桌上的手機,說道:“陸總不接電話,那我只能親自找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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