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坐在床邊說了一會兒話,直到周功勛過來喊他。
“大哥,你安排誰寫禮單,早點把桌支上吧,等會兒客人都來了。”
“不是你大伯安排的嗎,他人呢?”
周政言站起來,跟著往外走。
走到門口,他又回過頭,對著孟靜思擺了下手。
“我先出去了,有需要你給我打電話。”
孟靜思點點頭,看著他的背影消失不見。
一個人待著有些無聊,玩了會手機,給李咪打電話。
鈴聲響了很久,直到掛斷都沒有人接聽。
又給楊靜茹打。
楊靜茹很快接了:“喂,我來樓頂吹吹風,馬上就下去了。”
“哦,李咪呢?”
孟靜思問,“你倆沒在一起嗎?”
“沒有啊,剛才出了房間就被周一鳴走了,我才一個人來的天臺。”
楊靜茹有點詫異,“這麼半天了,還沒回來嗎?”
“沒有。”
孟靜思看著桌上的一堆吃的發呆,“那你先回來吧。”
話音剛落,李咪倒是先一步推門進來了。
兩頰泛紅,面喜,高興的不太正常。
孟靜思用審視的目將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看你這個樣子,是跟周一鳴接吻去了?”
“什麼呀!”
李咪走過去拍了一下,“他帶我去見他媽了。”
“哇塞!”
孟靜思的徹底合不上了,“你倆也夠猛的啊,這麼快就見家長了。”
“只是過去打個招呼而已,不算見家長。”李咪臉上是有的模樣。
“那我三嬸怎麼說?”孟靜思急切的問。
“什麼怎麼說?”李咪裝糊涂,“就是過去隨便聊了兩句,沒說我倆的事。”
“哦。”
孟靜思半信半疑,“我三嬸這個人很和善的,你不用怕……”
“笑話!”
李咪冷喝一聲,“我長這麼大,怕過誰了?”
“對,你天不怕地不怕!”
楊靜茹從外面進來,笑著挖苦,“你這種潑皮,以后結了婚,也是要騎在婆婆頭上拉屎的。”
“不準你敗壞我名聲!”李咪追著打。
一上午時間在吵吵鬧鬧中很快過去。
臨近中午,宴會廳里的客人越聚越多。
周政言安排好別的事,過來接孟靜思。
“時間差不多了,去前面吧。”
“我有點張。”
攥著周政言的手不放。
一想到等會兒有那麼多人盯著,就的慌。
“沒事,儀式很簡單的,跟訂婚的時候差不多。”
周政言安,“訂婚的時候也沒見你害怕,現在越長越倒退了。”
“那時候人啊,總共十桌都不到,今天人多了好幾倍。”
更何況,那時候倆人本不,就算害怕,他也不知道。
但該面對的總要面對。
孟靜思褪掉拖鞋,又重新把腳放進水晶單鞋里。
腳突然變得不舒服。
活兩下,適應了,才隨著周政言往外走。
看到新郎新娘同時出現,宴會廳起哄聲不斷。
由于提前代過,什麼換戒指,新人發言之類的項目都取消了。
所以孟靜思也就只需要象征的給長輩敬個茶,就算完事。
可一眾長輩挨個坐下禮,場面也不容小覷。
等到敬完茶,已經過了十二點。
在客人眼里,快點開席才是最要的。
沒有耽擱,孟靜思由伴娘陪著回房間換服,周政言這邊就通知后廚,準備開席。
中午這四十桌,招待的都是周家還有孫花容娘家的親戚,算不得外人。
周政言雖攜著孟靜思一桌一桌跑著敬酒,他卻沒真正多喝。
喝多了的是周功勛。
大哥提前就給他代過,自己晚上還有七十桌。中午敬酒的時候就多麻煩他,陪在旁邊,實在捱不過去的時候,他就出來替了。
整場跑完,周政言安然無事,周功勛撲在廁所里吐了個昏天暗地。
下午兩點,宴席結束,客人漸漸散去。
李咪和楊靜茹吃飽喝足,換回自己的服后就也離開了。
酒店里,只剩下他們老周家這一窩。
婚慶公司的人,已經在忙著拆場景道和儀式臺了。
這是周偉國的意思。
中午就已經把所有形式都走完了。
晚上來的那撥人都是單位的,不方便設禮單桌,也不走婚禮流程。
只需新郎新娘敬個酒,紅包一收就得了。
孟靜思自然沒有意見,照的想法,連敬酒也省了才好呢!
這邊,周政言和孟靜思送走客人后,正準備回房間卸妝換常服。
結果還沒走到電梯口,樓道那邊就傳來哭喊嚷聲。
又見劉瑩火急火燎的跑過來,一臉驚恐:“快點快點,三叔在打一鳴,大哥你趕過去拉一下。”
周政言和孟靜思對視一眼,加快步子往后面跑。
趕過去的時候,父子倆已經被其他人拉開了。
周一鳴后背被椅子砸了幾下,衛都刮破了。
只是梗著脖子,還是犟!
二嬸二叔死死拉著三叔的手臂,不讓他再沖過來打。
三叔掙不開,上卻沒饒他:“我說不行就不行,學不好好上,一天到晚心思就不在學校。除了打游戲,就會干些七八糟的,你今天要不把話說清楚,我非把你打死!”
“你把我打死,你有本事就把我打死!”
周一鳴也是難得在他老爸面前氣一回。
“從小到大,你除了打我還會干嘛,還怪我績差,你輔導過我一次嗎!”
“你還敢頂!”
三叔說著 ,又氣呼呼的要沖上來,被更多的人拉住了。
三嬸哭著去推周一鳴:“你先出去行不行,你說的事咱們以后再商量,你非這會兒跟他,他把你打死,那我也不活了。”
聽到這里,孟靜思算聽明白了,八是為周一鳴和李咪的事。
也走上前,去勸周一鳴:“你爸中午喝了酒,這會兒正上頭呢,你先出去玩一會兒,等他酒勁兒散了,你們再慢慢商量。”
“是啊。”
劉瑩也上來拉他,“一鳴你也不小了,事得分個輕重緩急,今天是大哥大嫂結婚的日子,你倆等會兒在這兒打破了頭,多難看啊。”
話說到這個份上,父子倆都冷靜不。
周一鳴掙開,狠狠瞪了父親一眼,扭頭跑了。
三叔在眾人的勸說下,也把手里的凳子放下。
一家人從打架現場轉移到寬敞的會客廳,湊在一塊坐下。
孫花容坐在三嬸旁邊:“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咱們做父母的,得找個合適的時機,自退場,干涉的太多,傷了也不好。”
三嬸抹了把眼淚,哽咽道:“大嫂,你說的我都知道,主要是你們家孩子都聽話,一鳴是從小任慣了,做事從來不計后果……”說著又去瞪三叔,“還有這個死人,下手也太狠了,一言不合就打他……”
“我打他?我要不打他,就由著他胡鬧嘛!”
三叔剛下去的氣,瞬間又上來了。
“都是你平時把他慣的,我說,一次把他打改就好了。”
“到底怎麼了嘛,發生什麼事了?”
二嬸從外面跟到里面,有心想湊個熱鬧,看個笑話。卻眼瞅著爺倆打的烏煙瘴氣,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
這會兒聽的稀里糊涂的,忍不住就問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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