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影想破腦袋,也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想跟周言詞搶人。
何況這麼多年來,商蕪專注為公司做事,一心一意只傾慕周言詞,這些都看在眼里。
阿影搖搖頭,不敢多想大老板的事,走了。
陸讓推開辦公室的門進去,看到商蕪坐在桌邊盯著電腦屏幕,正若有所思。
他走過去,瞥了一眼電腦。
是一個放大的人臉。
男人約三十出頭,頭發很短,著潔的額頭,看起來神的,長相只能說是不丑。
陸讓挑眉:“這是誰?”
商蕪回過神,看他一眼。
“你來了。”
“聽說沈眠對你說了很多不好的話,什麼況?”陸讓漫不經心看。
商蕪勾,覺得好笑。
“陸律師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了?以前你都會避免聽到這些事,怕給你帶來麻煩。”
被調侃,陸讓的眼神不自然一瞬:“你還說不說?”
商蕪指著電腦屏幕上的人。
“這個是周言詞的堂兄,周澤安,他跟周言詞當初為了爭奪乘舟繼承人的位置,幾乎是斗得你死我活。”
說到這個,眼神微暗。
商家的悲劇,就是因為這對堂兄弟爭奪公司開始的。
周澤安能力太強了,強到周言詞沒辦法與之競爭,只能通過些見不得人的惡毒手段。
陸讓在桌邊坐下。
商蕪拿起桌上的一顆薄荷糖,想吃又頓了頓,看向他。
“有糖嗎?”
陸讓瞇起眸子:“你以為我是糖果販賣商嗎?走到哪里都帶著糖。”
“可我想吃。”商蕪理直氣壯。
陸讓抿,在大口袋里了一下,拿出一顆糖遞過去。
看他口袋里還隨帶著糖,商蕪突然間就想到之前嚴岳跟說過的話。
他說陸讓并沒有吃糖的習慣,甚至是討厭甜的。
商蕪心尖微微一,被沈眠惡心到的那不適覺又稍微沖淡了些。
拿起糖剝開,放口中。
“他們之間相爭,原本是周澤安能夠占上風,只可惜不知道周言詞用什麼辦法把他解決了,至此,他心甘愿在乘舟集團里當一個部門的小經理,到現在都沒有什麼存在。”
周澤安原本能夠為公司繼承人,為集團總裁,忽然間就被周言詞制到只能當個小員工,沒有任何人尊敬他,甚至還要跟其他同事卷生卷死卷業績。
周言詞從來都沒有給過,用什麼樣的手段才讓周澤安這樣安分。
周澤安心里會不會很恨?
換做,是恨的。
周言詞做的事,一定對于周澤安來說非常之狠,他才能夠從當初意氣風發去爭奪總裁之位的候選人,變如今安分守己待在公司里的小明。
商蕪工作很忙,并不經常跟公司其他部門的人接。
接最多的除了周言詞之外就是東。
周澤安只見過兩次,此人似乎是被打擊到,緒和神上出了點問題,不說話也沒理過。
商蕪曾經聽公司里其他員工解釋過,如果不是必要的工作通,周澤安可以幾乎一整天都待在辦公室里,不肯跟人說一個字。
陸讓沉默兩秒,“你想要找他,利用他來對付周言詞?”
商蕪點頭,眼神比平時都要鋒利冰冷了些。
“周言詞日子過得實在是太安逸了。”
目前帶走了商家的主力人員,也已經開始和葉家大哥做局。
可這本不夠。
被沈眠挑釁后,才現在終于想起來哪里不夠了。
公司里,缺一個恨不得把周言詞往死里整的幫手。
缺個助力,推一步步拿回商家所有東西。
“你說如果周澤安幫我,是否能加快周言詞在乘舟集團的衰落?”
陸讓停了幾秒,“你有沒有想過,這個男人甘愿在公司里做個小員工,是因為心氣已經被打擊到沒有了?”
商蕪卻笑笑,問:“如果有辦法能夠拿到周言詞,甚至讓總裁之位易主,你猜周澤安會不會重燃希?”
陸讓思忖兩秒,點頭:“我可以試試。”
“太好了,如果沒有你幫我,我真不知道該找誰去辦!”
商蕪瞬間眉眼彎彎,手輕輕搭在陸讓的手背上。
陸讓頓住:“我幫你辦什麼?”
“就剛才的事啊。”商蕪雙眸含笑。
陸讓深深看一眼:“你是想讓我幫你接近周澤安,引導他對付周言詞?”
商蕪點頭:“我的份不方便出頭,畢竟我還不知道他是什麼態度,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得找個人替我出面。”
陸讓靜靜看著:“我是你的法律顧問。”
他的語氣很輕,似乎是有點無語。
商蕪故意答非所問:“是啊,我還沒來得及給你準備單獨的辦公室,現在分部正在裝修,過兩天完工之后我會給你分配的,你不要急。”
陸讓瞇起眸子,語氣更加低沉:“我是說,我干的是法律顧問的工作。”
商蕪不接茬,拍了拍他:“沒關系,你可以在律所隨便接案子的,我這里并不需要你做太多的事。”
陸讓看出是故意裝的,斂眸。
“你讓我幫你查東西,這是偵探做的。
“幫你接近周言詞的堂兄,這是手下做的。”
“接送你以及你的徒弟,是司機做的。”
“大半夜讓我去找你,避免周言詞占你的便宜毀你清白,這是保鏢做的。”
陸讓拍開商蕪的手,挑了挑眉:“我一個法律顧問干著不知道多份工作,商小姐,你這十倍工資真是生怕花得冤枉。”
陸讓的語氣很平靜,甚至讓商蕪聽不出來這到底是在興師問罪,還是在調侃兌。
商蕪仔細思索了下。
“也對,我最近用你太多次。”
陸讓看著:“你終于有點良知……”
商蕪打斷:“可你幫我的時候,不是也沒拒絕過嗎?
陸讓一愣。
商蕪笑了,后仰在座椅上,漂亮的天鵝頸愈發吸引眼球。
年男,不是察覺不到陸讓的心思。
不是喜歡,也至對有好。
指尖輕輕落下,蹭著陸讓的手背,似乎全然未覺這個作有多曖昧,甚至還無意識挲著陸讓的掌心。
“陸律,你是我邊最能信得過的人,幫幫我好嗎?”
陸讓斂著眼皮睨一眼:“人計?”
商蕪心虛,故作鎮定:“你到底答不答應?”
陸讓微微瞇眸,反手,住商蕪不安分的指尖,起又俯下來接近。
商蕪沒料到他會有這樣的作,僵在椅子上,與他的距離只在分毫之間。
熱呼吸糾纏在一起。
商蕪的心微微一,不敢。
只需仰頭,就可吻上陸讓的。
陸讓沒退也不進,目下移,盯著商蕪的:“每次只是皮子,就想讓我幫你做事,也太輕易了,商老板,你得給點好吧?”
商蕪輕嘆一口氣,出雙手,輕輕捧著陸讓的臉。
陸讓僵住,眼底帶著一抹顯而易見的困。
他還未反應過來,商蕪就往前一湊。
飽滿紅覆上陸讓的,商蕪很用力吻了他一下,像是要在他的上留個印子。
下一秒,退開。
陸讓手臂卻收,把勒進懷里。
商蕪錯愕地睜大了眸子。
原本占據主權,沒想到陸讓會忽然這麼做。
想要躲開。
陸讓的手著的后頸,不許退,垂眼又親了親的角才直起。
“我問你要好,你為什麼親我?”
商蕪呼吸紊,錯愕地著他:“你盯著我的,不就是在暗示這個?還有,你沒這意思干嘛回親我?”
陸讓的眸變得很沉很暗,帶著一抹晦愫:“你自己送上門來的,不親白不親。”
商蕪沉默,心跳忽然掉。
盡量維持著平靜,語氣非常誠懇問:“那你現在能不能答應,幫我去接近周澤安?”
陸讓神平靜,睨一眼。
“嗯。”
只是一個簡短的音節,卻讓商蕪深深松了一口氣。
或許在陸讓看來,只是耍皮子。
但并不是在說好話討好陸讓。
是真的就只能信得過這個男人了。
阿影只是個工作上對忠心的打工人,商家這些老員工只懂專業之的事。
放眼去,后就只有永遠以一種沉穩目看著的陸讓。
他屢次嫌麻煩,又屢次心。
是在利用陸讓,可陸讓也愿給利用。
商蕪不愿深想,忍著心跳的異常,收回思緒,起將早已經準備好的證據全都塞給陸讓。
“你把這些給周澤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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