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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去世五年,守寡懷了皇帝的崽》 第1卷 第75章 原諒

“依夫人的意思,還是朕的錯了?”

景宣帝收了鞭繩,坐在高高的馬背上,姿拔如松,面無表道。

逆著,云挽只看清他線條清晰的下頜角,語氣聽上去很是不悅。

抬手遮擋刺眼的,眼眸看向別,小聲嘀咕道:“妾不是這個意思.......”

“陛下圣明神武,雄才大略,怎會有錯——唔。”

聲音戛然而止。

景宣帝聽得額角狂跳,不等說完便翻下馬,一個踏步踩上馬車前沿,虎口張開掐住了的腮幫子,似笑非笑道:

“夫人這張巧不去說書倒真是可惜了。”

表面溜須拍馬,實則怪氣,跟含了刀子似的。

云挽腮幫子酸痛,上下瓣被迫張開,配上鼓鼓的臉頰,包含慍怒的眼眸,像極了出水面吐泡的鯉魚。

景宣帝眼底閃過笑意,指腹故意,似捉弄般。

夫人真可

這人下手沒輕沒重,云挽吃痛,黛眉微蹙,水盈盈的眸子里染著薄怒,含糊不清道:“.......陛下放開卻!”

“您弄疼唔了!”

手上作一頓,力道微松,景宣帝瞥見雙頰的指印,輕哂一聲‘氣”,便收回了手。

云挽抿臉頰,敢怒不敢言。

景宣帝量高大,云挽坐在墊上,視線也不過與他齊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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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捉到瞄過來的視線,景宣帝負手而立,慢條斯理問:“夫人要去多久?何時歸來?”

云挽頓了頓,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見狀景宣帝眉宇間神,眸底緒晦暗不明。

他掃了眼云挽發間那支眼的簪子,語氣幽幽:“難不夫人還真打算出去后便不回來了?”

察覺到他語氣中的危險,云挽間微哽,撇撇道:“妾何時說過的這樣的話?陛下莫要冤枉人......”

是想,甚至想過屆時干脆以生病為由頭,不再踏出翠微苑算了。

對上他寸寸近的視線,云挽咬給出答案:“后日。”

話落遭到了景宣帝的駁斥,“不,最遲明日。”

“明日傍晚朕派人去接夫人。”

地盯著云挽,語氣不容置喙。

“太早了些。”

云挽嘗試說服他:“一日恐怕不夠,何況到時宮門也落鎖了。”

景宣帝可不會再被糊弄,決心要治治,不能讓過于放肆了。

他板著臉,睨一眼:“不過祭奠前夫罷了,夫人何須花多長時間?”

云挽蹙額,出聲糾正道:“不是前夫。”

與陸瀾又未和離,怎就了前夫?

景宣帝扯,不以為意:“如何不是?夫人以前的丈夫可不就是前夫?難道夫人此生就他一個丈夫了?總要有所區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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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挽瞠目結舌,難以置信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這不是強詞奪理、顛倒黑白嗎?

景宣帝出奇地坦然,軀前傾,拉近與的距離,眸灼灼:“夫人應還是不應?”

大有一副若云挽不答應便不放人架勢。

云挽氣悶道:“妾答應便是!”

景宣帝勾,忽而俯靠近,半個子都已鉆車廂,擋住了外頭的

視線驟然昏暗,眼前的俊臉放大,濃烈的男氣息撲面而來,云挽下意識屏息。

“此、此人多眼雜,還陛下注意分寸,不然傳出去有損傷您圣名。”后仰了仰小聲道。

景宣帝反手握住的撐在墊上的胳膊,輕笑一聲:“夫人可知,朕來時在想什麼?”

他的笑意短暫而不達眼底,帶著幾分瘆人,如墨的眸底此刻翻滾著復雜洶涌的緒,幾乎要將人淹沒。

云挽指尖蜷,面對這樣的景宣帝,心底生出幾分瑟然。

念頭一起,整個人便失去了自由。

景宣帝掌心下落,握住的手腕,修長有力的手指步步挑開拳的指節。

“朕在想........”

他語氣一頓,手指穿的指握后繼而悠悠道:

“既然夫人不聽話,朕不如干脆把夫人綁了關進寢殿里,或者一道詔書下去,讓夫人再無出宮的機會,在宮里永遠做朕的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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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旁人如何想,于朕而言不痛不。”

景宣帝極十余年,勵圖治、興邦立事,大齊在他的治理下國泰民安、葳蕤繁祉,不過是納一后妃罷了,雖說對方份有些別異,可與景宣帝的功績相比,這些不值一提。

甚至,前朝那群整日憂心皇嗣稀的老臣,不得景宣帝能多沾,為皇室開枝散葉。

同時最好能分減景宣帝些許力,在政事上勤勉雖好,可龍也需要適當休息,此乃養生之道。

聞言云挽如墜冰窖,看向他的目蘊含懼

,一個字也沒有吐出。

的反應盡收眼底,景宣帝抬手輕的面龐,喟嘆道:“好在,夫人將朕的那些念頭打消了,否則夫人便要恨朕了。”

“嚇到夫人了?”

云挽無言地著他,眸似蝶翼輕,不知該如何回答。

景宣帝下頜微抬,語氣命令道:“親朕一下,朕便原諒夫人,今日之事既往不咎。”

云挽:.........

墻角,阿綏玩了會兒江福盛的拂塵,覺得沒意思便還給了他,轉頭向馬車的地方。

他聽不見兩個大人在說什麼,便想去找阿娘的影,無奈半個車廂都被景宣帝擋住了,他踮起腳尖也沒有看到云挽,不由得郁悶。

手扯了扯江福盛的袖子,悶悶不樂道:“江公公,陛下和阿娘在說什麼?為何我不能聽?”

他癟癟,不是很高興。

江福盛看得心,低頭輕聲細語道:“奴才也不清楚呀,不過兩位主子應當是有很重要的事,咱們聽不得哩。”

阿綏哦了聲,踢了踢墻角。

江福盛忙阻止:“小公子輕點,可別踢疼了腳。”

他想了想又道:“小公子若是覺得無聊,不如奴才給您講陛下年輕時的功偉績如何?”

說不定小公子聽多了陛下的輝事跡,心中景仰越甚,便熏染了他母親呢?

阿綏著遠將阿娘擋得嚴嚴實實的景宣帝,撇撇不是很高興:“江公公可以下次再講嗎?今日我不大想聽。”

江福盛鼻子,訕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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