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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去世五年,守寡懷了皇帝的崽》 第1卷 第164章 叫聲父皇

最先抵達弘文館的是平南王夫婦。

今日他們本就計劃進宮探兒子,結果一進宮便聽聞兒子和人打起來了,避免兒子吃虧,他們匆匆趕來。

彼時郭雄和阿綏已經停手,宮人們將兩人分開。

雪地上一片狼藉,俱是兩人方才斗毆留下的痕跡,皚皚白雪中出一塊深地面。

不用想,兩人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尤其是郭雄,被比他小的阿綏摁在地上挨揍,渾沾滿了雪漬污泥,昂貴的氅被揪得東一塊西一塊,滿是橫的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哭聲刺耳。

阿綏則站在一旁,周圍宮人環繞,服還算整齊,唯有外面的斗篷沾染了灰土,白凈的小臉蛋上余怒未消,鼓著紅撲撲的腮幫子。

蹲下,心疼地檢查了下他的傷勢,接著故意弄散阿綏的發髻,又抓了兩把泥土抹在他服上。

看了眼郭雄的方向,低聲音叮囑:“小公子待會記得也要哭,他哭咱就哭得更大聲更委屈知道嗎?”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當誰家小孩不會哭似的?

小公子長得仙似的,哭起來必定比那野熊更惹人疼惜。

平南王夫婦大老遠便聽到了自家兒子的哭聲,腳下加快。

走近看到郭雄的況,平南王妃大驚失:“我的兒!誰把你打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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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父母,郭雄哭得更大聲了,夫婦倆神心疼又難看。

平南王妃一邊摟住兒子,一邊質問:“罪魁禍首是誰?給本王妃站出來!”

橫掃四周,立即鎖定被宮人護住的阿綏上,目:“是不是你?”

“就是你把我兒打這樣!”

“你是哪家的小孩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傷害我兒!報上名來!本王妃要讓你們一家跪地磕頭道歉!”

平南王妃一華服,瞧著不到三十,與年過五十的平南王是老夫妻。

在生下郭雄后便取代了病重的先王妃,為平南王府的主人,一向囂張慣了,到了京城也未改變。

宮人心底鄙夷,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難怪能生養出郭雄那樣的孩子。

阿綏紅著一雙眼,不說話。

在親人來前他是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一時間,雀無聲。

無人搭理平南王妃的憤怒與質問,還是郭雄的隨從不顧上的傷勢,巍巍道:“王、王妃,那是昭貴妃的孩子。”

“昭貴妃?”

夫婦倆瞬間想到如今那位傳聞中盛寵在,在宮里一枝獨秀,前不久封為貴妃的云氏

他們來時只聽說自家兒子出事了,并不知對方是昭貴妃的兒子。

牽扯到皇家,平南王妃了怯,看向丈夫。

平南王沉默,面不大好,他有不祥的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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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不說話,平南王妃嘟囔:“難道貴妃娘娘的兒子就能隨便打人嗎?”

何況只是貴妃與前夫的兒子,又不是皇子,頓時心安不

“這樣,你向我兒道個歉,咱們一家就不計較了。”

平南王妃看向不遠的阿綏,語氣大度般。

幾乎是在落下最后一個字的同時,遠傳來

為首的竟是羽林軍,他們穿甲胄、手持刀械,形兩隊開路。

而在他們之后,金龍頭在日下耀眼刺目,天子鑾駕由遠及近,前后宮人簇擁,聲勢浩

“何人要朕的兒子磕頭道歉?”

帝王之聲威嚴遠揚,如同驚雷般落在每個人的耳中。

無一例外是驚愕懵怔。

鑾駕抵達,眾人跪拜: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景宣帝卻未起,眼眸微垂,睥睨眾人,帝王氣勢撲面而來,得人不過氣。

他輕抬手,金鑾駕落下,他步而出,徑直走向阿綏。

掃過他凌的發髻與裳,隨意捕捉臉上的一道抓痕,冷冽一閃而過問:

“打架了?”

阿綏仰頭呆呆地著他,眼圈更紅了。

那句‘朕的兒子’他聽得一清二楚。

所以,這就是阿娘要告訴他的嗎?

眼前高大偉岸的男人真的是他的父親?

對上他盈盈慈,阿綏鼻尖一酸,扭頭看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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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方才說、說什麼?”

平南王整個人僵在原地,不大利索地問出了心中疑,他希是自己年老耳朵不行聽錯了。

他愣愣地看向阿綏:“他、他是誰的兒子?”

景宣帝瞥他一眼,“朕的兒子。”

話落他彎腰長臂一攬,單手將阿綏抱起,側首語氣慈寵溺:

“乖,聲父皇。”

阿綏穩穩當當地坐在他的臂彎里,抿著小沉默片刻后喊道:“......父皇。”

一句簡單的稱呼不僅落景宣帝耳中,更是令在場的所有人聽得一清二楚。

霎時間,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乖兒子!”

景宣帝開懷大笑,毫不在意阿綏上的污泥將他的龍袍蹭臟。

然而他的笑聲,卻沒有染平南王夫婦,他們面發白,眼前陣陣發黑。

這竟是圣上的兒子!

景宣帝笑容微斂,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一家三口,扯道:“綏兒乃朕的親生孩子,朕的第四子,大齊的四皇子,亓家脈。”

“郭全,你妻子的意思是要朕給你兒子跪地磕頭?”

他語氣幽幽,眼底一片冰冷,甚至喊得不是‘平南王’,而是全名。

此話一出,羽林軍持械呈包抄式散開,將平南王一家包圍,殺氣畢

平南王自知此事怕是及了帝王逆鱗,額頭重重磕在地上:“陛下息怒,微臣不敢!”

“這、這其中許是有什麼誤會?臣的妻子絕無此意,臣也絕無此意吶!”

平南王妃震驚之余只有驚恐,“陛、陛下,臣婦并不知這是四殿下,若是知曉........”

景宣帝:“若是知曉便不敢如此盛氣凌人了是嗎?”

“荒謬!”他冷笑,“原來郭家的家風便是恃強凌弱,真是令朕大開眼界。”

汗如雨下,平南王苦苦哀求:“陛下,也是子心切,看到我兒這一傷難免心急如焚,畢竟雄兒是臣唯一的兒子。”

您看在臣只有這麼一個兒子的份上,從輕發落........”

景宣帝掃了眼臉上毫無傷痕的郭雄,“傷?他傷在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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