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第二天是這樣,第三天是這樣,第四、第五天還是這樣。
阿樹盯著坐在花前的人影,臉比鍋底還要黑,心里升騰起一怒火,破口大罵:“你到底在鬧什麼?老子下工回來,累到手指頭都不想彈一下,還要爬半座山把你撿回去,你想干什麼你倒是說啊,一天天的盡守著那朵破花!”
他看著半死不活的人生氣,看著那莫名其妙的花更生氣,“那花都要謝了,你再怎麼喜歡看,也該看夠了吧?”
那人眨了眨眼,這麼多天,第一次對他說的話有了反應,俯低眉,一片花瓣一片花瓣地去仔細打量,終于注意到了外圈已然開始黯淡卷曲,不消多久,就該落了。
他正慶幸自己的話有了作用,可再一眨眼,那人便在花上扎破了手指,用溢出的鮮將褪的花瓣重新涂抹至嫣紅,好似只要他流得足夠多,將花瓣涂得足夠紅,這花就能長長久久地開下去。
瘋了,真是瘋了!
被山石砸傷的哪里是,分明是腦子,就沖這作風,腦漿子都該搗糊了吧?
阿樹再度把人拉回去,可他那一句“花要謝了”,生生把一個每日看花的傻子,了一個每日放喂花的瘋子,今日刺手指,明日劃手心,后日割手腕,傷口結痂又撕裂,撕裂又結痂,兩只手自指尖到小臂,就沒留下一塊好皮。
算了,瘋了就瘋了,不耽誤吃飯。
……至,人還活著。
阿樹這般想著,也只能這般想了。
直至一日,他再登山頭領人時,竟只剩下人了。
“你的花呢?”阿樹問。
雖然問了,但他沒指這個啞回答,舉著火把到找,尋思著許是這人今日坐錯了位置,花在別,可尋了一圈,無果,只好蹲到啞的旁邊,冥思苦想該怎麼開口才不會刺激他發瘋,又能將人順利帶回去。
腹稿還未打完,他忽然注意到地上的車轍印和馬蹄印,以及,被塌的草葉和半陷進泥里的花瓣,他想,他知道花去哪了。
“出的貨要運出去,米面糧油要運進來,車輛來來往往,難免損傷到花花草草的,”阿樹斟酌著詞句,用盡量輕松的語調開口,一雙眼睛卻急切地向四周搜尋著,向某時,眸一亮,勾著這人的脖子轉過去,“喏,那也是花,你守著那朵去。”
可寇騫連眼睫都未抬一下。
阿樹抓耳撓腮地想著原先那朵和現在這朵的區別,于他看來,實在沒什麼兩樣,不都是荒郊野嶺的野花,他又指向另外一朵,“那朵不喜歡,那這朵呢?也是紅的。”
“或者、或者你說,你想要什麼樣的,我去幫你找,這山頭這麼大,我還就不信了,我找不到跟你原先那朵一樣的花!”
阿樹一邊說著,一邊擼起袖子,用眼角余小心地打量過去,確定這人沒什麼過激的舉,試探著開口:“那今天,先回去吃飯?”
“我保證,明天一定幫你找到!”
“……不用了。”
阿樹愣怔一下,滿目愕然,啞,說話了?
他幾乎要以為這是他的幻覺,可那人從地上爬起來,手里支木,一瘸一拐地往山下走。
“回去吧。”
“好!我們回去,我跟你說,我今天帶了兩塊麩餅……”
“回,白原洲。”
第51章 051 策馬揚鞭 “那,比起那位藍公……
“抓我, 可別掉下去了!”
“就算掉下去也摔不死的。”
“呸,就知道胡說!”崔竹喧凝眉瞪過去,高揚著下,“我的馬可沒有差到會把人掉下去的程度!”
話雖如此, 攥著韁繩的手還是有些發, 指腹不由自主地在上頭挲著。往日騎馬狩獵,邊會跟著一大堆的護衛不說, 所要經行的道路都會由專人去清理休整, 就算做不到如城般每一都實夯平, 可那些大大小小的土坑、橫行霸道的頑石總是沒有的,哪像現在, 行在坑坑洼洼的山道, 還得載著個又大又沉的寇騫。
倒不如雇個車夫,坐馬車省事。
可話已經放出去了,要教會他騎馬, 若是還沒開始就改口退, 那的面何存?
故而,只能著頭皮上了。
穩穩地坐在前方,后著溫熱的軀, 卻猶嫌不夠, 生怕等會一個顛簸, 他就從馬背上跌到馬蹄下了, 于是拉著他的手纏在自己腰間, 恨不得再刷幾層漿糊,好將人牢牢粘住。
寇騫順從地任施為,將下抵在的肩頭,歪著腦袋看那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實覺有趣得,故意道:“抱得這樣,要是某沒坐穩,可是要拉著你一塊兒落馬的,不怕?”
“那你也是在底下那個墊背的,我有什麼可怕的?”崔竹喧白他一眼,輕夾馬腹,馬匹便悠悠地往前走去,越過雜草、碎石,那點細微的顛簸,還不及船頭撞上的任一層浮浪。
微微松了口氣,試探地將環在腰間的手抓下一只,放到韁繩上,“這段路好走,你試試?”
寇騫微愣一下,他原以為只是隨口說說。
“發什麼呆呀?”
崔竹喧著他的手指催促著,寇騫只好低眉看著韁繩,可視線總會飄忽著偏移,去看一瑩白如玉的手指,又順著手指往上,去看認真的眉眼,可懷中人的目灼灼,得他不得不偏開頭,聲音有些發,“真的要教某?”
哦豁,小伙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https://.52shuku.net/yanqing/23_b/bjXz2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上一世溫寧做了謝景辭三年外室,最後卻死在了他大婚當日。 這一世重來,溫寧意外認了親,便主動與謝景辭一刀兩斷。 誰曾想父親出征,恰把她託給了謝家說親,於是溫寧不得已又和他住在了同一屋檐底。 初時,謝景辭神色淡淡,當真像個陌生人,溫寧放寬了心,以爲他徹底放過了自己。可等到婚事接二連三地告吹,她心中漸漸起了疑。 直到有一日,溫寧親眼看見求親的拜帖被謝景辭踩在了腳底,素來端方的世子提劍抵着那人眉心:“她是我的妻——” 溫寧腿一軟跌進了門裏,一擡頭,這纔看清他眼底毫不掩飾的佔有慾。
許靈昀穿越初就面死局,為了活命,她為自己爭取到參加覺醒大典的機會。別人召喚出來的都是毛茸茸,而她在眾目昭彰中,召喚了只凄艷詭譎,口器森然的蟲族之王。 世人皆知,皇女許靈昀自絕靈之地走出,憑一己之力將燕金鐵騎逼退千里,又將海異人族的殿宇攪得天翻地覆,其兇殘鐵血展露無遺。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當月色拂過樹梢,猙獰可怖的蟲族將少女納入柔軟的腹腔。 再之后,殘暴血腥的蟲族,乖張缺愛的人魚,狂暴兇殘的魔龍,無序的古神混沌之主,都只為她一人——俯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