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晚提前回來純屬巧合，他不知道今天是真正的生日，但，即使不是為提前回來，也很開心，大約是因為，冥冥中們有這樣奇妙的牽絆。

下一秒，林枝意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腦袋歪了下，問道：“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輕輕的語氣，帶著點似有似無的撒意味，眉目間婉轉的一見親近，顧景時很用，他清了下嗓子，極力忍下把擁懷中的，低低應了聲好。

林枝意笑容愈發粲然，“等我一下，我再去拿個杯子。”

下一秒，顧景時看著轉往杯架小跑過去，不知道在想什麼，似乎很開心，小聲哼著歡快的歌，歌詞容聽得不太真切，不曉得在唱什麼。

但著的開心模樣，長途飛行積攢的疲憊好似在不知不覺間消融了些，也慶幸自己拒絕了行程對接人的好心建議。

原本在他推遲行程后，對接人說不必那麼趕，可以把對應計劃往后順延，但念及的生日在三天后，他拒絕了對接人的提議，選擇將原定五天的學習計劃三天。

這才在今晚趕了回來。

很累，但很值得。

另一邊，林枝意先前并不知道他會回來，只準備了一個杯子。

試探的提議得到肯定的回應，心的喜悅無以言表，這個生日雖然出了一點意外，但最后的結果超乎預料。

學會了一種很酷的開瓶方法，多了個人陪一起慶祝這特別的一天。

……

……

片刻，林枝意取完杯子重新回到餐桌旁。

拿起酒瓶倒滿兩個杯子，之后，端起其中一個遞到顧景時面前，后知后覺想起什麼，手握著杯子沒松，問了句：“你明天不用上班吧，可以喝的吧。”

顧景時似笑非笑看。

這個時候還不忘了關心他的工作。

對上他意味不明的笑，林枝意有點難為。

嗯，是問的晚了點，但總是為他著想嘛，怎麼是這樣一副表。

在飛機上沒休息好，還有點困，但今天對來說很特殊，他想要陪度過這特別的時刻，抬手停在半空中，他說：“要上班。”

停頓兩秒，他接過遞來的杯子：“不過是夜班，所以，可以喝。”

懸起的心一點點回落，林枝意在心里舒了口氣，端起杯子到他面前作杯狀。

顧景時很給面子的同樣端起杯子，輕輕和了下。

冬天買來的啤酒是常溫的，只在保鮮里放了會，口按說很一般，可酒管，卻覺得，這個牌子的啤酒帶著見的甘甜。

林枝意笑：“這好像是我們第一次一起喝酒。”

他嗯一聲，放下杯子，轉取出那份原本準備好的生日禮遞到面前，雖然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但好在生日在三天后，他還有時間再去準備。

林枝意怔然接過顧景時遞來的禮包裝盒，聲調很輕地問道：“這是什麼？”

“不是在慶祝特別的日子，沒有禮收怎麼能行？”

心弦像是被人狠狠撥了一下，腦袋也如同斷了發條的鐘，停止運轉。

思緒一片空白，腦袋空的，也有如被強大電流擊中，每一個神經末梢都在發著。

久違的珍重，眼眶無端起了點淚意，因為開心，因為喜悅。

盯著禮盒看了半晌，作遲緩地抬眸：“可以現在拆開看看嘛？”

顧景時眼神寵溺：“送給你的禮，當然想什麼時候拆開都可以。”

林枝意邊掛著滿意的笑，而后低頭開始拆禮。

手中黑的小方盒上纏繞著一個深綠的蝴蝶結，蝴蝶結中心，印著燙金的品牌名，一串英文，并不是那些常見的奢牌，不認識。

燙金下面，有支干花，儀式十足的包裝，林枝意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秒。

片刻，解開蝴蝶結，打開包裝盒。

一支八邊形黃金手鏈安靜躺在盒中，手鏈鎖扣，鑲著枚璀璨小鉆，在屋昏暗燈映照下，閃耀著細碎流。

雖然看上去有點舊，但不影響它漂亮到人失語。

林枝意盯著禮盒中的手鏈看。

謝的話太顯生分，抬眼看他，認真道：“很漂亮，我好喜歡。”

他笑：“喜歡就好。”

許是他眼中流轉的神太過攝人心魄，林枝意慌忙轉移話題，拿起碟子中的一枚小食遞到他面前：“我很喜歡這家的東西，你要不要嘗嘗。”

顧景時接過林枝意遞來的東西，放口中，瞧出他面上流出來的滿意神，林枝意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

心里想，二十六歲的開端別開生面，令對新的一歲，生出了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

次日白天，倆人在家中用過早飯，出發去半山看，昨晚在顧景時的陪伴下度過了一個很特別的生日。

們相對而坐，舉杯共飲，喝酒間隙，第一次像朋友一樣閑聊。

給他講小時候在北城老家的趣事。

他和分留學和工作的好玩經歷。

好的時盡管短暫，但事后回想總覺得意猶未盡。

側臉看一眼開車的顧景時，林枝意忽而懊惱。

如果多買幾瓶啤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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