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枝意卻在話落后更張了。

眼神跟著轉了一圈，是以整理行李為由躲進的房間，可事實上呢, 先是看了人臉紅心跳的文字, 又躲去衛生間做了件大膽且的事, 兩個行李箱敞口在地上躺著, 一點沒收拾。

林枝意趕忙走過去，蹲下，也不知道隨手抓了件什麼，不好意思地說道：“裝的太了，還沒收拾完。”

顧景時跟著蹲下，這句話回來路上其實就想說了，但心思不知道跑哪去了，明顯不在狀態，接過手中的東西，放回行李箱，之后把箱子蓋上，他說：“別收拾了，搬去一起住。”

手還被他握著，林枝意整個人頓在那里。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刻的，默了許久，林枝意輕輕應了聲好，又低下了頭。

顧景時瞧著這一幕，寵溺的笑出了聲，晚上飯局上，就發現了的張，把的小姐妹送回去的時候，兩個人坐在后排座椅，明明人挨著坐，偏不說話，對著手機點來點去。

約約的，有一些猜測，可到底不敢在說什麼，回房間換服的時候也在想，有些事，等不是辦法，總要有人先走出這一步，所以他過來了，在沉默不語的功夫里，心懸在半空，不上不下，好在最后沒有拒絕他的提議。

一下的手心，顧景時慢條斯理說：“第一次，就先在你房間，有你悉的味道，也會安心一點。”

彼時，林枝意心中的張緒還沒有完全消散，顧景時話里的重點，第一次、安心這樣的字眼，選擇忽略，抓到的點是，有味道。

林枝意猛的傾，先是往左臂嗅了下，接著又往右鼻嗅了下。

同時在心里思考，該不會真像文里寫的那樣，是會產生味道的吧。

他說的味道，該不會是剛剛……

這幅模樣落在顧景時眼中，只覺得有趣又可，怕再胡思想什麼，他毫無預兆的將人打橫抱起。

驟然騰空，令林枝意的關注點一下子轉移到顧景時上，他視線凝在上，聽見他低低笑了聲，道：“是我們枝枝上的香，很好聞。”

語畢，他俯在頸間，深深嗅了下，長長嘆息一聲后，像蠱，又像哄騙似的說道：“不早了，我們睡覺吧。”

他吐出的呼吸像火線，于頸間點燃一熱，之后如星星之火般，帶著燎原之勢，迅速席卷全。

勾在他后頸的手臂了，林枝意在他懷里應了聲好。

片刻，兩人轉移陣地，依舊在他懷里，只是這一次，頭枕的不是肩膀，而是臂彎。

兩人深深對，彼此的眼中都帶著化不開的意和繾綣，許久許久，誰都沒舍得挪開半分視線。

比起，的流似乎更容易培養，可他在這樣的景下，依舊給足了珍重，心幾度翻涌，放松繃的，大著膽子釋放允許的信號：“顧景時。”

“嗯。”他低聲應。

左手在他耳側，借力湊上去，著顧景時的角，林枝意著聲說：“我想試試。”

沒有如預期般聽到回答，但耳畔近在咫尺的吐息，在瞬間丟掉了慣有的穩重和克制，變得曖昧又紊。

角被人封住，不同于今晨那個侵略之余又帶著點懲罰的吻，這是個徹徹底底含帶的吻。

擺被人抬起，他的手毫無阻隔的扣在的腰窩上，如此零距離的接，縱使做足了心里準備，還是激得渾一。

牙齒不輕不重的咬在他舌尖，兩個人同時發出嘶的一聲。

他是真的疼，是怕他疼。

游離的思緒在一瞬間歸位，林枝意小啄米似的吻在他邊，安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顧景時把人往上提了提，同時橫在腰上的手不輕不重的按了下，伴隨著一起落下的，還有他溫的哄聲線：“會有點疼，我們枝枝能不能勇敢一點。”

兩人對視，他的眼睛像沼澤，將深深吸附。

何止勇敢，陷在這樣的眼波中，林枝意覺得，愿意為了他做任何事。

林枝意乖乖點頭，小聲嗯了下。

顧景時被的反應逗得輕輕笑起來。

慢慢長夜，從這一刻正式開啟。

吻落在邊，之后是耳側、頸間，一點點偏離至不久前審視的地方，伴隨著眼前的天大亮，的手胡抓著他的發端。

他的舌尖掃過，吮吸，麻麻的啜。

林枝意再也不住，大腦像被雷擊，瞬間雨水如注。

……

……

后半夜的回憶，是破碎的。

恍惚間，林枝意像是回到了讀書時每年放假歸家的車廂里。

路途遙遠，坐臥鋪。

學校離北城不遠，回平城要橫穿一整個山脈。

山間多隧道，半夢半醒間，火車穿進一個隧道，沒有了亮和對照，會讓人分不清前后，車廂快速穿進，又駛離。

一會兒在里頭，一會兒快出去，又進去下一個隧道。

反反復復，像是沒有盡頭。

周遭晦暗不清，耳畔是低低的輕聲。

最后一點清醒也撐不到穿出隧道，竭力維持理智，著前進的速度，似乎這樣，才能多一點歸家的實，也會更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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