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話,云箏特意低了聲音,只有厲無恙聽到了。
而江聞舟只顧著照顧葉宜蓁,忙一團,無心他顧。
平西侯只聽到了前面的話,心沉甸甸的,他心中也有所懷疑,是兒子為了幫葉宜蓁罪,才放了一把火。
可,就算如此,也得想辦法幫兒子罪。
平西侯府再也經不起風浪。
云箏抿了抿略干的,看了半天的戲,了。“王爺,喝茶嗎?我很會泡茶的。”
厲無恙角輕輕上揚,“喝。”
云箏讓人取來茶幾和茶,跪坐在茶幾面前泡茶,舉止如行云流水。
在這一片喧囂中,上獨有的寧靜與從容,仿若自一片天地,讓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依舊是老習慣,第一杯先喝了兩口,算是試毒。
等了一會兒,才將第二杯送到厲無恙面前,“您嘗嘗。”
厲無恙深深的看了一眼,接過來喝了一口,眉眼舒展,“不錯。”
茶香四溢,心一下子飛揚。
他吩咐下去,“把皇上賞的點心攢盒拿給錦云鄉主。”
侍衛匆匆將攢盒拿過去,云箏打開一看,眼睛刷的亮了。
“糖蒸酪,如意糕,都是我喜歡的。”
一口茶,一口點心,別提有多愜意,云箏吃的滿噴香。“不愧是廚做的,味道就是好。”
平西侯一直關注著九千歲和云箏的互,越看越心驚,九千歲是出了名的冷酷無,對任何人都不茍言笑,高高在上,無人能靠近他。
可,云箏居然能靠近他,這意味著什麼?
到底是為什麼?一半嫁妝的威力就這麼大?王爺也缺錢?
不可能,皇上對他寵有加,當年出宮開府就給了三十萬兩銀子,還賜了很多田產和皇莊,鋪面等等。
不過,這世上誰不錢呢?就算貴為帝王,也!
他心思飛轉,鼓起勇氣上前,拱了拱手試探道,“王爺,下次拍賣會,臣可否也參加?”
厲無恙微微頜首,“可。”
平西侯臉上出笑容,他覺得拍賣會才是關鍵,讓九千歲和皇上對云箏另眼相看的關鍵。
再說了,他也想掙錢的門道,侯府真的快撐不下去了。
厲無恙忽然來了一句,“一張場券一萬兩,先錢。”
平西侯倒一口冷氣,這分明是搶錢!
他確定上一場是沒有場券的,難道是故意為難他?
他小心翼翼的問,“您確定有人掏這個錢嗎?”
厲無恙神淡淡的,“平西侯,你在掙錢方面確實沒有天賦,難怪這些年平西侯府江河日下,只是外表鮮了。”
平西侯面通紅,又又窘,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
厲無恙轉過頭,“云箏,你是整場拍賣會的籌劃,你來說說。”
云箏微微一笑,“至今為止,已經有張場券被鎖定,這僅僅是在京城經商的,還有全國各地趕來的商人還在路上,據我估計,人數應該在三百左右。”
平西侯倒一口冷氣,就是說,三百萬兩賬?
他不懂,也不理解,那些有錢人腦子有病吧。
“這是誰想出來的點子?”
云箏指了指自己,一臉的驕傲,“我呀。”
平西侯的眼中全是貪婪之,“你一下子掙了這麼多銀子,怎麼花得完?不如,拿回來,我幫你保管。”
一想到這三百萬就能讓侯府擺沒錢的困境,他就滿心的歡喜,以后想怎麼花都行。
云箏角輕輕上揚,“不勞心,一半上國庫,一半給九千歲的,我一文不留。”
這才是皇上不的真正原因。
隨意一個點子就能掙這麼多錢,誰舍得財神娘娘?
皇上貴為一國之主,富有四海,但,國庫空虛,私庫同樣不容樂觀,這種時候尤其需要一個經商奇才。
平西侯恍然大悟,難怪九千歲破天荒的為一個子撐腰,全是為了利益。
誰要是送這麼多銀子給他,他也會護著。
可,明明這散財龍是自家的,他卻一文錢都撈不到。
明明,只要愿意,就能讓侯府的庫房填滿銀子,讓侯府從此富裕起來,吃香喝辣的,錦玉食,隨心所的花錢。
可,這一切,全毀了。
好氣!
唾手可得,卻失之臂,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掙的盆滿缽滿。
還有什麼比之更的?
都怪那個不孝子,他非要折騰什麼兼祧兩房,生生的得罪了財神爺。
而,侯夫人心疼的直,敗家,不給婆家花,卻送給別人,吃里外的玩意。
咬碎了銀牙,都怪葉宜蓁那個賤人,勾著男人不放,害慘了侯府。
這一刻,夫妻倆的想法殊途同歸,都生出了嫌隙。
就在此時,谷雨匆匆走到九千歲面前,“主上,有發現。”
云箏眼睛一亮,立馬湊過來傾聽。
谷雨神嚴肅,“我們勘查后發現,是桐油引起的火災。”
“是被人從外面扔進來的桐油火,點著了耳房的布料。”
“在院和墻頭發現了幾個腳印,腳印七寸五分,長五尺三寸。足印足弓正常,應該是年男子。”
“據墻頭上腳印位置,到耳房有段距離,可以斷定,此人臂力不小。”
“此外,他對侯府的況和梧桐院的布置很悉。”
隨著他的話,平西侯的心提了起來,臉越來越難看。
谷雨斬釘截鐵的說道,“由此得出結論,是侯府部作案,放火者是一名男子,長五尺三寸,臂力不小。”
他飛快的講述勘查結果,并進行準分析。
云箏挑了挑眉,看來猜的沒錯,就是不知道那是誰的人,葉宜蓁?還是江聞舟?
平西侯夫妻聞聲變,“這怎麼可能?”
谷雨看了他們一眼,“侯爺,把府中所有男子都來,我們要一一盤查。”
平西侯閉了閉眼,強住心深的不安。
他有種不好的預。
“來人,召集府中所有男子前來,一個都不許下,違令者,家法置!”
云箏下意識的看向昏迷不醒的葉宜蓁,不知是不是錯覺,葉宜蓁的右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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