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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長渡》 第95頁

沈支言聽著義沅姐姐的關懷,心里暖暖的,摟的胳膊,把頭枕在肩上,笑回道:“姐姐就是好,姐姐放心,妹妹知道該怎麼做。”

江義沅寵溺地的腦袋,問道:“有沒有想吃的?路過街頭買一些。”

“我想吃糖。”

“好,姐姐給你買。”

沈支言一回到府,母親便把拉到了前廳,說有幾位親戚過來送禮,讓過去說說話。與親戚們寒暄了幾句之后便開始心不在焉,一直惦念著薛召容。

到了晚上,派人去親王府里找薛召容,結果連親王府的大門都沒能進去。后來又去問父親與兄長,父親與兄長皆說這幾日未曾見過他。

翌日,父親從薛親王打探到消息,說是薛召容因翰林院公務繁忙,暫居院中不便見客。沈支言聽罷,心中卻不安,總覺得此事另有蹊蹺。

轉眼又過去一日,距大婚之期僅剩八日。婚期迫在眉睫,卻仍尋不見新郎蹤影。

父親下朝歸來,面凝重地道:“今日朝堂之上,皇上新封了太師。”

“新封了太師?是誰?”

“薛廷衍。”

薛廷衍?沈支言簡直不可置信。

岳名堂著火一案尚未了結,薛廷衍罪責在,怎會突然加進爵?縱使薛親王手眼通天,也斷無這般能耐。更令不平的是,當初是薛召容親手將前任太師拉下的馬,合該他來坐這太師之位,即便他坐不了也不可能是薛廷衍。

既擔憂又氣憤,急忙命人去翰林找薛召容,結果只得來“機要務,閉門謝客”八個字。

這敷衍之詞更添心中疑慮,輾轉反側一夜后,翌日一早就約見了二皇子。

二皇子看到開口就問:“沈姑娘可是要歸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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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支言搖頭道:“玉佩我已找到,但是暫不能歸還殿下,我想請殿下幫我一個忙,事后,我定會還給你。”

二皇子未料到還有條件,笑了一聲道:“好,你說。”

沈支言:“請殿下設法撤掉薛廷衍太師一職。岳名堂一案還未了結,薛廷衍就做上了太師,著實令人不服。況且當初是薛召容揭發的嚴太師,這功勞合該是他的。無論是能力還是人品,薛廷衍都不及薛召容。”

“我知道那塊玉佩對殿下來說很重要,聽聞可以掌控西域毒和兵庫。若是殿下能夠助薛召容坐上太師,我一定會完好無損地還給你。”

第47章 第47章“婚事照舊。”

助薛召容坐上太師?

二皇子聞言,眸微沉,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也掠過一令人捉的幽。沈支言被他這般神攪得心頭微,愈發覺得此人深不

可測。

先前沈支言已輾轉思量了一整夜。薛召容如今的境,再清楚不過,單憑一己之力,如何能與薛廷衍抗衡?更何況薛親王強勢專橫,偏心至極,就連的父母都難以手,外人更是無從置喙。

這般勢下,唯有另尋出路,為薛召容謀一個足以倚仗的靠山。

而這靠山,須得是能彼此借力、互惠互利之人。思來想去,滿朝之中,唯有二皇子堪當此任。

近來沈支言暗中觀察,雖不敢斷言二皇子品究竟如何,但此人城府雖深,卻非窮兇極惡之徒。即便猜不他心底謀算,至明面上尚有合作之機。畢竟,二皇子所求,無非是東宮之位,乃至那九五至尊的寶座。

自古以來,皇權之爭便是雨腥風,王敗寇,從無退路。當年薛親王與今上相爭,何等慘烈?便是三皇子,也曾兵臨宮門,眼見大勢將,卻終究功敗垂,命喪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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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至尊之位,向來由白骨鋪就,唯有心狠手辣、謀略過人者,方能踏著尸山海,登上那至高無上的寶座。

而今局勢微妙,二皇子頻頻現朝堂,言行舉止間鋒芒漸,顯然已有所籌謀。觀其對將軍府與太傅府的態度,更是心思深沉,絕非無的放矢。

皇子若想事,必得籠絡重臣,培植親信。倘若讓薛廷衍穩坐太師之位,只會令親王府如虎添翼,于二皇子而言,反掣肘。

若能助薛召容取而代之,使其與二皇子結盟,兩相借力,未必不能為一不容小覷的勢力。

這盤棋局,步步驚心,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可既然已行至此,便再無回頭之路,唯有執棋落子,搏一條生路。

二皇子眸微轉,落在眼前這看似弱實則心思玲瓏的上,角噙了抹意味深長的笑:“果然,聰慧之人總同聰慧之人打道。薛召容能得你這樣的賢助,倒真是他的福氣。”

他指尖輕叩案幾,語氣悠然:“薛召容我亦有所耳聞,在親王府中活得不易,空有滿腹韜略,卻生生被作他人墊腳石。倒像頭困在籠中的狼,即便被束著爪牙,仍舊掩不住鋒芒。若真放歸山林必一頭不容小覷的猛。”

“不過,薛廷衍終究是他嫡親兄長。即便我能助薛召容登上太師之位,以薛親王對長子的偏寵,怕也不會善罷甘休。倒是你方才提的以玉為契,頗合我意。只是……”

他看著沈支言,帶著幾分審視:“這等要事,不該由他親自來與我商議嗎?你雖是他未過門的妻子,終究名分未定。這般越俎代庖,就不怕......折了他的面?”

二皇子看人時,目直直進人眼底,似要將人心思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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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支言指尖不自覺攥袖口,卻仍抬眸迎上他的視線,聲音清冷:“殿下多慮了,此事不勞您費心。今日我來,只問您一句,這易,做還是不做?”

“玉佩在我手中,是我在同您談條件。若您應下,我們各取所需。若您不愿,那這玉佩的歸宿,可就難說了。”

“若哪日李貴妃尋上門來,要將它奪走,我一介弱質流,又能如何?”

好一個一介弱質流,二皇子低笑出聲,執壺斟了盞新茶推至面前:“沈姑娘好伶俐的一張。這易,本殿應了。不過......”

他眸漸深,似笑非笑:“我最多能助你們將薛廷衍拉下馬。至于薛召容能否坐上太師之位,那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但我有個條件。”

他忽而傾向前,語氣里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今日所言之事,包括西域毒與兵庫,你一個字都不許泄。否則你和薛召容以后是生是死我可就管不了了。”

“聽聞沈姑娘與何蘇玄乃表兄妹之誼,似乎還有些剪不斷的分?兒家最易被甜言語哄騙,若哪日你心一,將玉佩給了你那好表哥,我豈不是虧大了?”

他竟然知道與表哥之事。

沈支言抬眸直視他,輕笑一聲:“殿下多慮了,我行事向來言出必踐。此事既已說定,殿下就別扯無關要之人了。”

無關要之人,二皇子不由低笑:“我見過的閨秀不知凡幾,個個對我恭敬有加,如沈姑娘這般子的,倒是頭一個。”

沈支言勾了下角:“哦?殿下不是說,連許瑩姑娘都敢與您爭執麼?怎麼到了我這兒,反倒了稀罕?”

行了一禮:“時辰不早,就不與殿下多言了。若有事相商,差人往太傅府遞個信便是。”

二皇子起相送:“本殿送送沈姑娘。”

沈支言沒做聲,剛行至門前,忽聽他道:“待你與薛召容大婚那日,可愿邀我討杯喜酒?”

沈支言拒絕道:“怕是要辜負殿下意了。既要做易,還是些往來為好,免得惹人猜疑。”

二皇子吃了個閉門羹也不以為意,依舊送出了門。

沈支言回了太傅府,剛踏府門,便見阮苓提著裾匆匆迎來。

眉間凝著化不開的愁緒,未及迎上便急聲道:“姐姐可算回來了,這些日子你可曾見過薛二公子與鶴川?自那夜賞燈會后,竟再尋不到他們蹤影。”

那夜火樹銀花下,鶴川執傘為擋去紛揚的花火,溫厚的掌心始終虛護在后。這般被妥帖呵護的滋味,是在沈支安上從未會過的。

“姐姐不知,鶴川待我極好。不像我追著支安哥哥跑,卻總也夠不著。”阮苓指尖無意識上鬢邊那支鶴川贈的珊瑚簪,卻又悵然若失地垂下眼簾,“可這般好景才幾日,人又不見了。上回這般不告而別也就罷了,如今你們婚期在即,總該知會一聲。”

沈支言著阮苓眼底晃的波,心下暗嘆。這丫頭怕是尚未察覺,自己提起鶴川時,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歡喜。

輕嘆道:“我也不知他們去了哪里,若非要之事,他們斷不會這般不告而別。”

阮苓急得絞了手中絹帕:“可姐姐,再有五日便是大婚之期了,哪家新郎會在這當口不見蹤影?那日鶴川說過,他們過的都是刀口的日子,我真怕他們有個三長兩短。”

中酸難言,想起上次見時,薛召容腕間還纏著滲的紗布,鶴川傷初愈就又一瘸一拐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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