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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長渡》 第173頁

沈支言也為此發愁,道:“這心病還需心藥醫。不如改日讓薛召容去與他聊聊,男人還是比較了解男人的。”

阮苓頷首:“也只能如此了。”又問:“姐姐的封后大典定在何時?”

沈支言回道:“尚未定下,禮部已在籌備了。”

阮苓眼中滿是崇拜:“真盼著早日見到姐姐冠霞帔,母儀天下的風采。”

沈支言輕笑一聲:“榮耀背后,更是千斤重擔,我還張的。”

阮苓在宮中用過午膳,說了會話就回去了。沈支言一下午都在學習宮事。

至暮四合時,特意吩咐膳房備了薛召容吃的菜肴。等了許久,才見他回來。

用膳時,薛召容道:“關于許瑩,我

本還在斟酌如何置,不料今日太醫竟診出有了孕。問孩子生父是誰,卻不肯說,我懷疑是不是薛盛。”

薛盛?沈支言難掩驚詫:“聽聞他在宮中時與許瑩相敬如賓,應該還沒有夫妻之實,怎麼會突然有孕?”

說到此,沈支言忽然想起那夜逃離皇宮時,許瑩執意不肯與走,還說另有打算。當時以為只是推托之詞,如今想來,莫不是另有

第79章 第79章“我只是想睡之前親親你……

沈支言總覺心頭不安,關于薛盛與許瑩當下置,察覺出幾分不妥。薛盛此人能忍辱負重多年,暗中籌謀周全,最終奪得大位,必非等閑之輩。

他與薛召容雖在諸多方面頗為相似,卻比薛召容多了些野心。

覺得薛召容對薛盛的置未免太過寬仁,倒不是說定要取其命,但留此人在世,終究是個禍患。

更教人憂心的是,此事還牽扯到了許瑩。若腹中真懷了薛盛的骨,若還要留這孩子命,只怕后患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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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瑩一直不肯吐孩子生父的份,此事著實蹊蹺。若孩子真是薛盛的,按律當與薛盛同罪論,即便是懷六甲也難逃一死。

為薛召容添了一碗羹湯,輕聲道:“當日宮變之時,我曾勸許瑩隨我離開,卻執意留下。世人皆知命可貴,若非對薛盛深種,也不會如此不顧及自己命。但是又覺得哪里不對。”

薛昭容今日犯愁的正是如此。眼下他面臨一個極大的難題,他不愿對薛盛施以最狠絕的置,卻又恐留下禍。這人活著與死了,終究是天壤之別。

自古以來,帝王之家最是冷酷無,即便是脈至親,為保江山穩固,亦會毫不遲疑地斬草除

從前他覺得薛盛對他趕盡殺絕,實在過分,這才反戈一擊奪了皇位。如今站在這個位置細想,薛盛確實罪不至死。

古往今來,東山再起者不勝枚舉。多人忍辱負重數十載,就為著上那點皇家脈,甚至苦心栽培子嗣,只為有朝一日卷土重來,再奪這九五之位。

當年他的父親便是如此,如今的薛盛,未必不會步其后塵。若許瑩腹中當真懷著他的骨,那這一家子,便一個也留不得。

“此事,我會慎重權衡。”薛召容沉道。

他終究還是缺了作為帝王該有的狠辣,他這份仁慈是最致命的,他必須學會突破。

沈支言微微頷首:“不如,明日我去見一見許瑩?子之間,或能探出些話來。”

薛昭容應道:“也好。我安排你們相見。”

許瑩如今懷了孕,薛召容未將下大獄,只在深宮一隅。不過的父兄已經獄,他們許家與薛盛牽連甚深,自是不能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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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支言為他添了一筷子菜,著他道:“今日我將宮中諸事都悉了一遍,大半已記在心里。又命人尋了些典籍來,想著把近來對朝務有益的學問都研習徹。不過皇后該掌理的事務,還未接,想著明日就開始學,待我一一習得,日后接手時,也能從容些。”

薛昭容吃下夾來的菜,眼底浮起一笑意:“好,明日我再尋幾位先生來教你。”

燭影搖紅,映得兩人眉眼溫。如今他們這般相互扶持,各自勤勉,倒真有幾分尋常夫妻的意味。

沈支言又捧過一盞青瓷小碗,遞到他跟前:“嘗嘗這個,我親手做的。滋味雖算不得上佳,但是滋補。”

薛昭容接過來,溫聲道:“你剛生產完不久,又在宮外奔波多時,子還未養好,不必為我費這些心思,要好好休息。”

他舍不得累著。

沈支言抿淺笑,眼波盈盈似春水:“從前都是你護著我,疼著我。如今我也想為你做些什麼。往后的日子,換我來多疼你些。”

薛昭容聞言心頭一熱,忍不住的腦袋。就著遞來的湯匙連飲兩碗,只覺這湯水清甜心,連日來的朝堂紛擾都消散了大半。

沈支言拈起一塊梅花輕咬,皮簌簌落在錦帕上。抬眸看他,道:“有件事想讓你幫忙。”

“什麼事?”

“是關乎阮玉與義沅姐姐的事。你也瞧出來了,義沅姐姐與薩木兩相悅,薩木已向表明心意,迎娶過門。義沅姐姐封了將軍,又悉西域事務,正有意重返。薩木已了北境首領,二人能攜手共治,倒是一樁事。只是阮玉對義沅姐姐始終放不下,正為此痛苦不已。”

薛昭容道:“此事我早有覺察,只是江姑娘好像對阮玉并無男。阮玉很有才干,好好培養能有一番作為。我本想讓他明年春闈下場,若能搏個狀元,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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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支言應道:“阮玉心思細膩,辦事也算穩妥,只是這需要兩相悅。他與義沅姐姐青梅竹馬十余載,如今驟然割舍,難免傷懷,只是要怎麼釋然呢?”

薛昭容:“人總要經歷這些。待時日久了,自然就能看開。”

“可他現在整日閉門不出,連膳食都不肯用。”沈支言擔憂道,“他這般熬下去,怕是子要垮。不若,你去與他談談?再派些差事讓他分心,或許能早些走出傷。”

薛昭容頷首:“好,正好近日要與他父親商議漕運之事,順便帶上他,年多經些世事,時日久了就懂得放下。”

放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是何其的難。曾經,他不也始終沒有放下,哪怕重活一世也追求的瘋狂。但愿阮玉能盡快從痛苦中走出來吧。

沈支言剝了只蝦擱在他面前的玉碟中,道:“朝中有些老臣,跟了你父親許多年,他們待你,想必也會如待你父親一般忠心,我們合該以誠相待才是。過幾日,我打算親自去各位大人府上拜訪,與諸位夫多走。”

薛昭容頷首:“你說的極是,回頭我給你尋個老持重的嬤嬤跟著。有人在旁提點,你行事也能便宜些。這后宮諸事千頭萬緒,還需多向有經驗的老人請教,慢慢索著來。”

他拿起帕子幫手,又替攏了攏鬢邊散落的碎發:“要坐穩這江山,要做好這帝后,咱們要學的還多著呢。”

沈支言輕笑:“我們還年輕,神正好,就該多學些東西才是。”

薛昭容放下帕子,夾了塊桂花糖蒸栗糕放在跟前:“待你正式冊封為后時,我打算直接立孩兒為太子。我今日試探了幾位重臣口風,多數倒是贊同,只數人似乎還有些顧慮。不過沒關系,等你冊封為皇后,想必就不會有反對的聲音了。”

沈支言點頭應下,知道他們后面會面臨很多問題和困難。

又盛了碗甜粥喝下。

薛昭容瞧著近來食漸長,總漬蓮子粥,不由含笑又揀了幾樣糯點心端給:“今日膳房當值的人可都來過了?你想吃什麼盡管吩咐,不必拘著時辰。孩兒那邊有嬤嬤照看著,你多用些心在自己上。”

沈支言又喝口粥應道:“我現在食很好,神也好,沒問題的。不過我想請母親宮小住幾日。一來能陪我說說話,二來,孩兒總給旁人照料,我實在放心不下。”

薛昭容立即答應:“好,明日便命人接岳母宮。你剛生產完,確實該有個心人陪著。”

二人用過晚飯,梳洗罷,薛昭容命人將奏折都搬到了寢殿。燭影搖紅間,他執筆疾書,時不時抬眸看一眼正在燈下認真翻閱典籍的沈支言。沈支言察覺到他的目,回以淺淺一笑,又低頭繼續看書。

殿很安靜,這般靜謐溫馨的時,恰似尋常百姓家的夜晚,卻比任何繁華盛景更令他們心生歡喜。

看了許久,沈支言合上手中書卷,側首向薛召容。

那人眉目如墨,眼睫低垂時在眼下投落一片淺影。熬出來的淡淡青黑,襯得眸愈發銳利。這般神落在旁人眼里,總帶著幾分帝王威儀,偏生瞧著,只覺

出無限溫來。

誰能想到當年那個偏執桀驁的年郎,如今竟會為斂盡鋒芒。

趴在桌沿看著他,他昭容低眸,撞進含笑的眼底。那雙眼睛此刻正漾著糖般的,比膳房最致的甜點還要甜上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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