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年聽完只覺得十分可笑。
他說的好像要個孩子是對的恩賜一樣。
看著眼前的人,以前的滿心歡喜,竟逐漸變了一種鄙夷和惡心。
蘇景年知道顧銘軒并不了解那一紙離婚調解書等于離婚證。
在他的概念里面他們還是夫妻。
之前,沒挑明也是想看看他還能如何算計自己。
果然,他一直惦記著自己賣房的六千萬。
蘇景年已經了解了,他只付了一千萬的定金。如果他三天之拿不出首付,定金是不會退還的。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就是想讓他明白,想吸的,是要付出代價的。
蘇景年說道:“顧銘軒,我建議你現在就找個律師問一問,我們之前那份離婚調解書代表什麼。”
顧銘軒眉頭深深的皺起。
現在好像他無論如何威,對蘇景年都不起作用了。
看來也只能先放下姿態,畢竟他現在太需要那六千萬。
顧銘軒走到蘇景年的邊,手想要牽的手,但是卻被蘇景年躲開。
顧銘軒制著心的怒意,好言相哄:“好了,老婆,別說氣話了,我知道你是看了新聞報道上我跟傅清漪一起看別墅,所以生氣了,其實是因為在那邊有認識的人,我將帶過去也是看看能不能優惠多一些,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蘇景年沒有做聲。
顧銘軒繼續說道:“老婆,我跟你保證,我以后不會私下再見傅清漪了,那邊找個月嫂就行了,這次就當是我錯了,你原諒我一回,好不好。”
顧銘軒這次著實是放低了姿態,這幾乎是這些年沒有的。
若是一開始,顧銘軒做出這樣的保證。
蘇景年或許真的會妥協。
但是現在,雖然短短數天,卻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一切都晚了。
蘇景年的臉并沒有半分搖:“顧銘軒,法院出的離婚調解書,等同離婚證,所以我們在法律上早就解除夫妻關系了,哪怕你明天跟傅清漪結婚,我都不會在意。”
“還有,我想提醒你一句,之前我給你轉的一千萬就是分割我們的夫妻共同財產,公司的份我一分沒要,只拿走一千萬算是仁至義盡。”
顧銘軒聽了這些話,瞳孔不可控制的一下。
眼底也升起一狐疑,甚至有一掩蓋不住的恐慌。
離婚調解書等同離婚證嗎?
怎麼可能?
蘇景年卻像是沒有耐心一般,開始下逐客令。
“顧銘軒,這里是我家,既然我們已經離婚了,也請你以后別再過來了,我父母這邊我會解釋清楚,你家那邊你自己去解釋。”
蘇景年的目定定的落在顧銘軒的臉上。
表認真又克制:“顧銘軒,我們真的結束了,你好自為之吧。”
顧銘軒的臉上出現一臉不可置信的表。
他看蘇景年的表,似乎不是在說氣話,那樣決絕和冷漠。
顧銘軒有些破防。
他不敢置信,聲音也提高了八度。
“蘇景年,我做了什麼你要跟我離婚,就因為傅清漪嗎?我跟之間清清白白,我甚至連的手都沒有過。”
“對,就是因為傅清漪,因為是你心里的白月,因為你的公司名字還暗加的名字,因為你用我的嫁妝供出國留學,因為你們表面正經,心都藏著骯臟的心思,因為你們全家都要踩踏我證明自己清高,因為你們做盡令我惡心的事。”
“顧銘軒,我不后悔喜歡你一場,你救過我,我心里激,但這十年付出,也抵的過你在雪地里背著我走過的十里山路。”
“你我緣分已盡,好聚好散吧。”
說完,蘇景年就轉離開。
徒留顧銘軒站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顧銘軒一會兒就離開了,甚至沒有跟蘇家告別。
他現在心里一鍋粥。
他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已經和蘇景年離婚了。
出了蘇家之后,他就給一個律師朋友打了電話。
很快就得到了一個肯定的回復。
法院開庭的民事調解,出的離婚調解書等同于離婚判決書,也等于離婚證。
調解離婚是唯一可以避開離婚冷靜期的離婚方式。
顧銘軒聽到這個答案之后猛踩剎車,差點撞在旁邊的一棵大樹之上。
原來,他跟蘇景年真的……離婚了。
顧銘軒的心里像是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那黑越來越大,一下子就將他包裹住。
他其實從未想過跟蘇景年離婚的。
哪怕他心里的確喜歡的是傅清漪。
男人有一點心思不是很正常嗎?
他又沒有真的出軌。
蘇景年憑什麼跟他離婚!
顧銘軒的心里又氣又怒,但更多的是一種恐懼。
就像是一艘大海里航行的小船方向盤突然失靈,無法再前進一樣。
這十年,他早就習慣了蘇景年圍在自己的邊。
習慣蘇景年安排好生活里的一切。
當然更重要的是,現在離婚對公司上市會有很大影響,還有蘇家的背景,對公司有巨大的幫助。
蘇景年,我不會放開你!
顧銘軒一拳砸在方向盤上。
另一邊。
離開餐廳之后,蘇景年直接去了蘇振華的茶室。
離婚這件事,早晚都要說,既然已經跟顧銘軒攤牌了,那也打算告訴跟家里坦白。
免得父親還是會暗中資助清銘。
進去的時候,蘇振華和傅時欽相談甚歡。
可以看出來,蘇振華對傅時欽相當的欣賞和喜歡。
“爸,我有事要跟你說。”
蘇振華的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又要我給清銘注資嗎?我說過了,等他上市了,我會考慮。”
之前蘇景年每次回來,都想說服蘇振華投資清銘,擴大清銘的生產規模。
“爸,我跟顧銘軒已經離婚了。”
原本正在喝茶的蘇振華手指頓了一下。
然后將被子重重的放在案桌上,起冷斥:“你說什麼?”
“我說我跟顧銘軒已經離婚了。”
“混賬,當初你不顧我們的反對說結就結,現在又說離就離,婚姻是兒戲嗎?”
蘇景年知道這頓罵是不了的。
因為蘇振華本骨子里是傳統守舊之人。
之前他對顧銘軒不滿意就是門不當戶不對。
但在他的觀念里,結了婚也是不能輕易離婚的。
蘇景年也知道,雖然蘇振華不喜歡顧銘軒,但是自從他們結婚之后,心里他已經接了,并且這幾年都在暗中幫助清銘打開市場。
但興許是蘇振華從小到大對管教太嚴,反倒讓蘇景年心生了叛逆心理。
“我過得不幸福為什麼不能離婚,結婚,離婚這都是我的自由,不管是什麼結果,我自己負責。”
蘇振華更是被激怒了:“你自己負責,你負的了什麼責任,當初結婚我說顧銘軒非良人,你執意要結婚,甚至了戶口本跟他領證,現在知道不幸福了,當初你怎麼不聽我的話。”
“誰能保證一輩子所有的決定都是正確的?我只是想按照我自己的心愿生活,而不是什麼都聽從你的安排。”
“我給你安排難道不是為了你好嗎 結婚離婚這種人生大事,總要商量一下吧,你就是太任了,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你。”
說著轉去拿藤條,就要家法伺候。
陸徽音早就聞聲而來。
擋在蘇景年的跟前:“老公,有話好好說,什麼事犯得著家法。”
蘇振華在氣頭上:“就是被你和哥寵壞了,簡直無法無天,我今天不給長個教訓,說不準二婚都不會跟我們說。”
蘇景年也是犟種上:“二婚我也不說。”
蘇振華被徹底發,舉起藤條:“逆,你給我跪下!”
蘇景年也不跪,父僵持的時候。
之前原本一聲不吭坐在椅子上的傅時欽突然起。
然后走到蘇振華的跟前,噗通一聲,就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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