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芝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
唐家的人果然還是懷疑上了……
面對喻清越的懷疑,尚且還能憑借他對自己的信任,隨便找個借口糊弄過去。
可面對唐天祥這個活了七十多年、久經商場、早已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的人,明顯沒那麼好糊弄……
見沈芝不說話,唐天祥笑著指了指對面的沙發:“過來坐坐。”
沈芝點了點頭,緩步走了過去,在他的對面坐下。
心中清楚,唐天祥怕是要開始盤問了……
“我問過小越,他都不知道那個玉佩的來歷,你為什麼會這麼清楚呢?”
唐天祥的語氣很慢,但一雙眼睛卻地盯著沈芝,像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表變化。
仿佛,只要一說假話,就能被他看出。
沈芝沉默了一會,有些艱難地開口:“其實我只知道那個玉佩跟曼清阿姨的世有關,我也不太確定,你們究竟是不是的家人,所以便拜托了紀學長幫我詢問……”
“哦?你怎麼知道的這個玉佩跟曼清的世有關?”
沈芝再次沉默了。
要怎麼說?
為什麼會知道?
因為是重活一世的人。
可這是可以說的嗎?
顯然不可以。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你是有什麼難言之嗎?”唐天祥再次開口道,眼神愈發凌厲。
沈芝思索了好一會,才緩緩開口:“唐爺爺,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是……做夢夢到的。”
“做夢?”唐天祥一愣,神變得古怪起來。
沈芝只能著頭皮解釋道:“是的,大概一年前,我做過一場夢,夢到了曼清阿姨,說自己的家人在京都,讓我帶著留下的玉佩幫尋找家人……”
沈芝自己聽著都覺得扯淡。
但是確實找不到其他的說辭了。
而且據所知,很多人年紀越大,就越相信鬼神。
此刻,唐天祥雖然沒說什麼,但眉頭皺在一起,一副深思慮的模樣。
“曼清……還說什麼了嗎?”沉默半晌,唐天祥忽然開口道。
沈芝一怔。
……真信了?
旋即,心里一喜。
或許,這是個好機會!
思及于此,沈芝連忙開口道:“曼清阿姨還讓我好好照顧喻清越,說是因為自己的緣故,讓他吃了不苦,希我能幫他和你們團聚,擺周家那些人……如果可以,曼清阿姨還說,希你能幫洗刷掉當年到的冤屈……”
“冤屈?!”
唐天祥一愣,有些難以置信道:“曼清遭了什麼冤屈?”
當年喻曉霜和周橫的那件事,知道真相的人寥寥無幾。
即便唐天祥讓人去調查了的過往,但也沒深挖這件事。
所以,對于遭的那些冤屈,他并不知道。
以至于此刻,聽到沈芝這麼說,無比驚訝。
“這件事說來話長,如果可以的話,我更希唐爺爺你去聽聽其他的當事人怎麼說。”
頓了頓,沈芝補充道:“比如,一個秦娟的人,是曼清阿姨當年的好友,對這件事最為了解。說的話,比我更有可信度。”
唐天祥沉著臉,一時沒有作聲。
他的臉太過于嚴肅,沈芝本毫猜不到他在想什麼。
正在這時,一道清冷悅耳的男聲忽然在頭頂響起。
“外公,芝芝。”
沈芝微微抬頭,便看到喻清越正從樓上走下來。
唐天祥迅速回過神,對著沈芝匆匆說了句“我會去問的”,便轉頭看向了喻清越。
“小越,昨晚睡得怎麼樣了?”
“好的。”
喻清越笑了笑,走到沈芝邊坐下,手握了握的手。
眉頭瞬間輕輕皺起:“怎麼回事?手怎麼這麼涼?”
沈芝回過神,扯了扯角:“剛剛吹了會冷風,興許還沒緩過來。”
吹冷風是一方面,被唐天祥給震懾住了也是一方面。
喻清越無奈地看了一眼,將的兩只手都握在自己手里,輕輕起來:“這麼冷的天還吹冷風,是想冒嗎?”
沈芝笑了笑:“怎麼會呢?”
對面的唐天祥看著這一幕,神有些恍然。
年輕真好啊……
吃過早飯后,唐天祥便外出了,唐家頓時只剩下沈芝和喻清越,還有一些傭人。
沈芝猜想,唐老先生很有可能去見秦姨了。
喻曉霜當年的冤屈是該有人幫洗刷了。
那些加在和喻清越上的罵名,也是時候摘掉了。
而那些犯錯的人,也該到懲罰了……
中午的時候,唐天祥還沒回來,家里只有沈芝和喻清越兩個人吃午飯。
午后,天空又開始下雪了。
洋洋灑灑的,越發大了起來。
終于,在雪徹底大了起來之前,唐天祥帶著一冷氣回來了。
整個別墅的人大氣都不敢出。
沈芝知道,他一定是見過秦姨了,從的里親耳聽到了周橫那些令人發指的行為。
事實也確實如此。
唐天祥也不是一個人去的,還帶著唐曼玲一起。
父兩人聽到喻曉霜的遭遇,一時既憤怒又心痛。
恨不得直接給周橫那個人渣兩刀。
兩人當即也做出了決定……
“小越,芝芝,明天我跟你們一起回湖城,還有曼玲和阿元,他倆也去。”
他倒要去看看,這個膽敢欺負他唐天祥的兒的畜生,長什麼樣子!
事比預想中的要快很多。
喻清越雖然覺得有些驚訝,但是也沒多想。
第二天,一行人便浩浩地出發,坐上了去湖城的飛機。
機票是唐天祥讓人訂的,全是頭等艙的位置。
這一次飛行,沈芝全程都無困意。
而坐在旁邊的喻清越,也一直沒有睡覺,神出奇得好。
隨著距離越發接近,他的心變得張而又復雜起來。
如今的他,已經知道了當年自己母親和周橫之間的過往,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態來面對他了……
沈芝似乎看出了他的張,握住他的手,輕聲安道:“沒事的。”
喻清越回過神,也朝笑了笑。
也是。
他在張什麼?
無論發生什麼事,他的芝芝會一直陪在他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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