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喻清越從大學畢業之后,兩人就正式搬進了他們的新房。
研究生的課程不多,而且管理也比本科的時候寬松許多,沈芝干脆就沒有再申請宿舍,直接住在了家里。
喻清越的公司還在發展初期,他周一到周五基本都是早出晚歸的,有時候甚至周末都會在家加班。
能夠陪沈芝的時間之又。
沈芝倒是不介意。
又不是什麼小生,天天需要人陪。
更何況,自己也有很多事要忙。
學業上,導師每天都會布置任務,需要完。
工作上,要拍視頻、剪視頻,和各個商家、品牌方打道,有時候還會到飛著參加活。
總之,他倆經常各忙各的。
然而,這天,沈芝難得有了空閑。
沒有作業,視頻也拍完了,還未發。
看著溫馨舒適的家,沈芝忽然有了一個念頭。
他們已經搬進來幾個月了,似乎一直沒有對家里進行過大掃除?
沈芝是個行派,一想到這點,便說干就干,立馬找到水盆和巾,準備對家里來個徹底的大掃除。
客廳、餐廳、臥室……然后是書房。
書房用的比較,喻清越將一個小次臥給改了工作室,平時工作和學習基本都在那兒。
所以,書房一般都是喻清越在用。
加班、看書、打游戲……都會在這里。
推開書房的門,映眼簾的是兩排又高又大的書架,以及一個超大的辦公桌,上面擺放著喻清越平日用的電腦。
在書房的角落,有一個小沙發和一個小茶幾。
有時候喻清越加班,不忙的話,就會坐在沙發上玩平板,就當陪他一起加班了。
沈芝先將辦公桌清理了一番,可當看到兩排又高又大的書架時,頓時有些頭疼。
書架上眼可見地積了灰。
早知道當初就定制玻璃柜的書架好了,這種開放式的真是中看不中用……
沈芝先是將自己踮腳都能夠到的層數清理干凈了,中途還換了兩次水。
接著,搬來了一把椅子,準備將高層的書架也清理了。
然而,當踩著椅子清理到最高層的時候,卻到了一個堅的東西。
不像是書籍……
沈芝踮腳一看,發現竟然是個木盒子。
盒子和一本牛津詞典差不多大小,和書架的極為相似。
加之放在最高層,像這種高的,不踩著椅子本看不到。
出于好奇,沈芝將盒子拿了下來,還將灰給干凈了。
這才發現,盒子被上了鎖,還是一把碼鎖。
這是……喻清越的東西?
里面裝的什麼?
他記得,喻清越有個盒子,里面裝的是他母親的。
但絕不是眼前這個盒子。
出于好奇,沈芝手在碼鎖上輕輕挲了起來。
猶豫了一會,輸了一個四位數的碼。
是喻清越的生日。
但盒子并沒打開。
想了想,又輸了自己的生日。
這下,鎖被打開了。
沈芝卻再次猶豫了。
看?還是不看?
直覺告訴,看別人的東西不是一種好的行為。
但是又說服自己,不是別人,是老婆。
最終,好奇心戰勝道德,沈芝還是打開了盒子。
頓時,映眼簾的是一堆花花綠綠的東西。
創可、便利、中筆、書包掛件、頭繩……
雜七雜八的,像極了一個小學生的“百寶箱”。
但不知為何,看著看著,沈芝心頭忽然生出了一種悉……
比如,那張便利上,寫著喻清越的名字,像是的字跡。
又比如,那支中筆,是曾經用過的。
再比如,那個有些破舊的小掛件,是用過的,高三那會,擅作主張掛在了喻清越的書包上……
看著看著,沈芝腦海中忽然浮現了一個清晰的念頭。
這里面的每一個東西似乎都跟有關。
他似乎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地保存著跟有關的東西……
沈芝心忽然變得有些復雜。
鼻尖也有些酸。
似乎,喻清越曾經對的,比想象中的還要卑微和小心翼翼。
就像前世,如果不是因為死了,恐怕永遠都不會知道,曾有這麼一個男孩小心翼翼地著……
看著眼前一個又一個的小件,沈芝的思緒也緩緩被勾起,不自覺地飄到了很多年前。
想起高二剛開學的那會,那是第一次見到喻清越。
一個眉眼致、但渾上下都充滿了桀驁不馴的年……
肩而過的時候,許夢茹湊到耳邊嘀咕:他就是高一一開學就打架的那個男生,聽說還把人打住院了。
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
殊不知他也在一剎那回過了頭。
四目相對,似一眼萬年……
沈芝陷回憶,眼前也忽然變得朦朧起來。
太過專注,以至于都沒聽到外面的開門聲。
直到,書房的門被推開,一道帶著驚訝的男聲在頭頂響起:“芝芝?”
沈芝緩緩轉過,抬頭看向門口的男人。
對上他的目,沈芝覺自己有很多話想說,但一開口,便匯了一句:“喻清越,你為什麼會……喜歡上我?”
喻清越看了看書桌上的盒子,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緩步走上前,牽起的手,將帶到了角落的沙發上。
為娓娓道來……
從喻清越的里,沈芝知道了很多不曾知道的往事。
比如,和喻清越的第一次見面并非在一中。
早在念初中的時候他們便見過一面。
那會喻清越被一群小混混圍毆,被揍得鼻青臉腫,躺在街邊的花壇上,一不。
路過的行人莫不繞道,或投之以嫌惡的目。
只有沈芝,路過的時候往他邊放了十塊錢。
大概是將他當乞丐了。
也是,他那會頭發凌,服也破破爛爛的,臉上又了傷,看著和乞丐沒什麼兩樣……
錢落在他邊的一瞬間,他微微抬起頭,朝前人看了一眼。
那一瞬間,他以為自己看到了仙……
孩明的五也深深刻進了他的腦海里。
直到幾年后,剛升高中的他在一中再次遇見了。
他很確信,就是那晚的那孩。
自那以后,他的目漸漸被吸引,不自覺地關注。
哪怕在人群之中,聽到的名字,他都會裝作不經意地回頭。
直到許久以后,他才明白,一顆名“暗”的種子,在他心里生發芽……
自此,喜你疾,藥石無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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