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每日小說 古代言情 首輔大人的養花守則 第55章 死皮賴臉 攻略顏冬寧第一步。……

《首輔大人的養花守則》 第55章 死皮賴臉 攻略顏冬寧第一步。……

第章 死皮賴臉 攻略冬寧第一步。……

“咚咚咚”!

宅子的大門又被敲響了。

冬寧放下手中的書, “騰”地從躺椅中立子來,警惕地看著茯苓。

茯苓遞給一個安的眼神,點點頭, 表示自己明白, 遂踱步到大門邊, 卻也并不急著去開。

“誰呀?”

“我,你姑。”

冬寧一聽這大刺刺悉的聲音, 笑意立刻便飛上了眉梢, 從躺椅中徹底跳起來,“快!快開門。”

茯苓這才拉開門閂,胡照心老神在在地邁步進來,提起手中的紙包,朝冬寧晃了晃, “瞧瞧我給你帶了什麽?螺雲軒的山楂、仰蘇樓的茶香, 還有這。”指了指手中那小巧的酒壇子, “醉茗居的綠蟻酒, 都是特地送來,恭賀你喬遷新居的。”

胡照心這活寶的名聲果不虛傳, 一進得門來,這院子裏登時便活泛了起來,仿佛連枝頭的鳥兒都啼得更歡快了。

冬寧樂呵呵迎過來,茯苓連忙把手中的東西接過去, 卻并不領那壇子酒,看向冬寧道:“姑娘, 這酒就不必了吧?若是主子知道……”

話還未完,卻收到冬寧一個乎的眼刀子,又趕把話咽回, 直覺自己這是哪兒壺不開提哪兒壺。主子的地位不比以前,雪兒姑娘現在這是做什麽都要跟他較著勁兒。

“快來快來,帶你瞧瞧我這新居。”

冬寧喜上眉梢,熱絡地牽過小姐妹的手,帶將新宅子參觀了一遍。

胡照心昂首闊步,四巡視起來,不時還要對著房間的布局裝飾點評兩句,“哎,這,得再做點什麽擺設。恰巧我那兒還有一株忍冬,放紫砂盆裏養著呢,回頭我府裏頭的下人給你擡過來。”

Advertisement

呀!”冬寧樂得應下,“正巧我還說呢,改日想上街去挑點盆景,這下好,你也來給我添彩頭了。”

小姐妹一見面,總有說不完的話,兩個人坐在院子的樹蔭下納涼,一邊吃冰西瓜,一邊閑談天。

胡照心以前去章府找,總還有點拘謹著,現在冬寧獨占這座小宅,便更是覺出輕快放松。鞋子一,腳往藤椅上一盤,簡直不要太自在。

“哎,冬寧,真不是我說。”吐出幾粒西瓜籽,“你說說你,一個人住這兒多舒服,我天天跟我爹娘窩在一起,煩都快煩死了,就恨不得能有一間這樣的小宅子呢。”

說著,把皮上最後一點西瓜瓤啃幹淨,拍拍肚皮,躺在藤椅裏。仰頭,瞇眼,影從石榴樹上篩落下來,照得人懶洋洋的。

“可我是只能想想了,我這輩子不是在娘家,就是只能在婆家。哪兒能有你這樣的自在時候?一個人清清靜靜的,想幹嘛幹嘛,多好?”

冬寧啃一小口西瓜,抿一笑,“是呢,是好。”

也覺得這宅子住著好,要是孃孃也在便更好了。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在這裏住到父母回京的那一日。

原來之前孃孃說得沒錯,這世上啊,哪兒有什麽人是非他不可的呢?離了章淩之,這日子照舊過,過得也很好。

心中如是想著,垂下眼簾,又有點微微失神。那周說不上歡快,倒更似輕籠愁雲。

“得空了我再來看你。”

腦子裏忽地又跳出來他那句話,好像連臉頰邊的酒窩都開始發著燙一般。

冬寧嚇得把手中的西瓜一丟,以為自己又魔怔了。

“怎麽了?”胡照心半張開一只眼,“你吃西瓜還能給你燙著了?”

“唔……”直搖頭,平複著剛剛的心慌。心咚咚咚咚地,跳得有點響。

Advertisement

“哎,我同你說……”冬寧傾過去,扯扯袖。

“嗯?”胡照心正瞇眼,懶懶地掀起眼皮子,見這一副張兮兮又答答的模樣,竟是來了點興致。微微坐直了子,又拿過一塊瓜,塞裏開始吃。

“唔……你說……”

冬寧瞥一眼,的牙齒小心翼翼探出頭,咬住角,“就是……”低了聲音:“前幾日,他……他跟說……說我喜歡我來的呢。”

“誰呀?”胡照心滿不在乎地吐出一粒籽,又接著去啃下一口,“裴延還是方仕英啊?”

圍繞在冬寧邊的那些鶯鶯燕燕,沒有一個不曉得的。

“就是他……”

“到底誰呀?”

“章淩之……”終于紅著臉說出。

“噗!”胡照心一口西瓜噴了出來,倆眼珠子瞪得像銅鈴,“你說誰?!章閣老?!”

“嗯。”冬寧臉頰若朝霞,水亮著一雙眼睛點頭。

“我……去……”

沒忍住“口吐芬芳”,意味深長地看著冬寧,又躺回了藤椅中。

香,這瓜吃著著實香。

“我說你當初怎麽非鬧著要搬出來呢?你這家夥,沒跟我說實話啊。”說完,猛一拍大,“沒錯!就是要這麽幹!”

“你可不能被他一兩句好話就哄過去了,你要有骨氣!”一副義憤填膺模樣,把個口拍得咚咚響。

“除非哪日他跪在這宅門口,磕頭求你回去,否則的話,再不可輕易被他騙去了。”

冬寧實在被逗樂了,終于開懷地笑出了聲,隨後又斂了笑意,認真道:“我累了,不想再和他攀扯了。我現在就想離他遠遠地,安安心心住在這裏,只顧寫我的話本子,過我的舒坦日子。至于日後說人家的事……就等著父母回京,再給我做主吧。”

Advertisement

反正父母之命妁之言,本也是應當,年懵懂時耗盡了全部心力和意去喜歡一個人,卻落得這麽個啼笑皆非的結果。就連方仕英……也便這麽不聲不響地走了。沒有這個心力,再去折騰什麽了。

花影搖曳,襯得臉龐越發明斜靠在藤椅中,薄紗婉的軀,眉眼間沉靜下來,去了幾分不諳世事,反倒那憂愁的氣質侵襲而來。

確乎不再是從前那個小孩兒了,沒有了那毫無保留的、傾灑一腔意的孤勇,而是小心翼翼躲在了殼裏面。只等著有人來敲,再決定是否要對他敞開心扉。

臨近用晚膳,胡照心不便在外頭耽擱太久,跟小姐妹做了別,自己又徑直回家去了。

一走,院子裏立刻便冷清下來。

茯苓剛在大堂擺上碗筷,門又敲響了,放下湯碗就要過去。

“我來吧。”

冬寧從藤椅中起,走到門邊,不知為何,心一提,卻是無由張了起來。

“誰?”

“是我。”

沉靜的聲音在門外頭響起,帶著他悉的穩重。

他果然還是來了。

“誰許的你又來?趕地滾回去,來了我也不開這門!”豎起兩道蛾眉,怒著聲兒道。

那邊卻也不惱,也不急,又牽起那磁沉的嗓音,不不慢道:“你父親的信寄來府上了,我給你送過來。”

這一聽還了得,立刻就要去拔門閂,還未撥,手忽地又停住了。

攥著那門閂,靠在門邊上道:“你把信放門口,等你走了,我再拿。”

那頭似乎響起了他的笑聲,極輕極細,卻還是隔著這麽厚的門板也捕捉到了。

這一下更是來了氣,提起一口氣,還未發作,卻聽他那頭又道:“你先開門,否則這信,我就又帶回去了。”

“你……”臉都被氣了豬肝恨恨一跺腳,“章淩之!你無賴!小人!”

跟在不遠瞧熱鬧的茯苓聽著這話,撮著,嚇得豎起兩只眼。

天吶!雪兒姑娘真是膽兒越來越了,還從未見過敢跟主子這麽說話的,這簡直是明晃晃地頂撞辱罵了。

“嗯。”低低應一句,他嗓音中含著不易察覺的笑意,“我是,雪兒說的都對。那這信我可拿回去了?”

“你……你……”除了“你你你”,好似也使不出什麽別的法子來。

氣得左右眼珠子直打架,一把出門閂,舉過頭頂就要敲下去,卻見門打開,一只小兔子被拎著耳朵提溜到眼前來。

那兔子個頭小小,發雪白,裏叼著封信,睜著一雙懵懂通紅的眼睛,兩腳直撲棱。

舉著門閂的手僵了片刻,緩緩,將那木頭子放下。

好可哇(o)!!

原本升騰的怒氣在到這小生靈的剎那,頓時消散而去,心底唯餘一聲大大的驚嘆。

兔子後面,側過來一張臉,冬寧這才正眼瞧上他。

他今日裝扮甚是清爽,頭上束以羊脂玉簪,一天青雲紋織錦長衫,鮮亮而不花哨,雅致之中又增幾風流。

冬寧不由多掃了兩眼,心中還是暗自詫異了一瞬。

跟在他邊四年之久,很見他這樣的打扮,他平常或者總是帽,或者總是那幾件素暗紋的常服換來換去,每年也添置不了幾件新裝。

平心而論,他穿袍時總像是老上幾歲,而穿這,倒真是年輕上許多。

意識到自己發呆得有點久,忽而蹙眉,一把扯下那兔子裏的信,本想就拍門而去,可看那兔子乖巧活潑模樣,沒忍住多問了一句:“這……你哪兒來的?”

“喏,給你的。”

章淩之把兔子往手中一放,冬寧立馬環起兩只手臂,將它圈在懷中,起了它頭頂的發。

行雲流水,極其自然,毫瞧不出跟這拎兔子的人有何齟齬。

冬寧撥弄著它的頭,又捋捋它的耳朵,不亦樂乎。

“好乖呀……你怎麽這麽乖,你什麽名字呀?”

“還沒有名字,等著你給取呢。”

冬寧擡頭瞪他,“誰問你了?”

“你問它?它倒是能回你呢。”

還要跟他回到他眼神中那狐貍般狡黠的笑,立馬覺出不對,自己怎麽還跟他拌起了?實在沒必要。

“你送給我,我卻是也不要的。”嘟噥著,要把那兔子往他手中塞,明顯地不不願。

“拿回去,你趕地拿回去。”

“我拿回去也沒時間養它,怕是哪日死了倒好呢?你行行好,就收留了它吧。”

那小兔子倒真有靈,似是聽懂了他二人的話,豎起的耳朵,頭往冬寧手臂上蹭。

看著懷裏乖覺的小兔兒,眼神都和了下去,角包藏著笑意,那喜歡全寫臉上了。

可很快地,又耷拉下來,告誡自己不能心,跟他這又有來有回了起來,這算怎麽回事?

把那兔子往他懷裏一塞,“你走,我不要。”

章淩之圈住兔子,往跟前又遞了遞,“真不收留它了?”

那小兔子圓溜溜的眼睛看著,耳朵又了一下。

化了……嚶嚶嚶……

“不要!你走!”

眉頭皺得更深了,連忙就去關門。

“哎等等!”

眼看得門即將合上,章淩之瞅準時機,說時遲那時快,他胳膊一、往裏一鑽……

“嘎”地一聲,門上了他的胳膊。

“嗷!”

他臉一皺,痛呼出聲。

這一下夾得著實狠,痛確乎是痛的,只是他齜牙咧眉哀嚎,愣是將那五分的痛演出了十分的真。

“主子,您沒事兒吧!”

在後頭吃了半天瓜的茯苓見著了,立刻跑過來。

冬寧愣在原地,見他扶著胳膊弓著腰,似乎真是疼得厲害,一下手足無措起來。兩下,想要上前看看的,可不知為何,腳就是釘在原地,挪不步子。

懷中的小兔已趁機從他手上跳下來,噠噠地就跳過門檻,往院子裏蹦去了。

“主子,我瞧瞧,傷著骨頭沒?”

茯苓過來扶起他的胳膊,左右查看起來。

剛剛被門夾那一下是真不輕。

“我沒事……”他彎出一個苦笑,聲音虛弱,連氣勢都減了下去。

眼睛瞄到冬寧,眼中那未來得及收回的擔憂和愧疚恰被他捕捉到。

同他對視上,冬寧有種被識破的赧然,連忙著長睫,避開他的眼神。

“你……要實在傷著了,趕去醫館找個大夫瞧瞧。”說完,又想起什麽,“是我之過,到時候我把藥費給你補上。”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