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因為賀競南那事，心裏總覺得愧疚韓沛，就一個腦熱決定離職，想讓韓沛高興，在上那是頭一次這麽無原則的妥協了。

秦書把事前前後後都跟媽媽說了，包括賀競南那段。

說：“其實我最喜歡的還是投行的工作，不是因為賀競南，是我哥影響，後來我覺得項目了後有就。我不擅長管理，也不擅長與人打道，我那種可以專注投某件事的快樂，我不喜歡應酬，不喜歡盤算生意場的錯綜複雜，我知道我沒志向的。”

秦媽用力握著咖啡杯：“就是說，你不打算回公司了？”

沉默片刻，秦書點頭：“之前我怕你們失，你們說什麽，我就聽什麽，昨晚的一些話倒是提醒了我，做自己最好的自己，別為了任何人改變最初的自己。”

鼓足勇氣：“我現在就想按照自己的心意過一回自己，不想順著你們給我規劃好的既定人生模式來，那樣我覺我是替別人過人生。不管是大人還是小人生，各有各的彩，只要認真了，不管是千年雪蓮還是路邊雛，一樣讓人著迷。”

又是長久沉默。

秦媽克制著自己沒說話，把杯子裏的咖啡一小口一小口喝下去，“改天我們有空再聊，我回公司還要開會。”

秦書知道，媽媽是真的生氣了。

著媽媽離開的背影，很久都沒回過神。

韓沛還沒來，秦書又續了一杯咖啡。

心裏煩躁的慌，給方慕和打了電話，把況跟他說了說。

方慕和笑：“嘖，你有勇氣跟你媽媽說不，讓我刮目相看，不錯。”

“行了，別調侃我了。”秦書沒心跟他鬥。

方慕和：“沒調侃，我是真的替你高興，那個媽生你氣了，你還不是還有個媽麽？我這個媽支持你。”

秦書發愁：“我還沒跟韓沛說，我不想到他那邊工作，我是真的管理不來，也不想學，不興趣，要是他介意我現在的工作，我換一家投行。”

方慕和：“我覺得韓沛應該會理解你。”

秦書想了想：“等項目結束我再找他說這事，現在要說，他還以為我拿這個要挾他在項目上讓著我。”

咖啡館窗外，秦書看到了韓沛的車，“先不聊了，韓沛來接我了。”

收了電話，拿上包離開。

到了汽車前，沒繞到他那邊，直接打開副駕駛那側的門坐上後排。

韓沛轉臉看：“到我後面坐。”

秦書抱著副駕駛的椅背，故意道：“不能，咱們現在要保持距離。”

韓沛笑，手：“過來。”

秦書把手給他，這才移到駕駛座後面的位置。

韓沛看著：“做你們這行的，這個項目是合作方，下個項目就可能是對立方，你還沒適應？”

秦書：“適應，但這回不一樣。”

說：“我就怕到時候因為一個項目，傷了我們的。你也知道方慕和對我來說，跟家人無異，你現在也是我的家人，你說...”

嘆口氣：“我想你贏，也想方慕和贏。”

韓沛拇指蹭著的臉頰：“以後不管遇到什麽，別互相埋怨，及時說出來。”

秦書點頭：“嗯。”然後把腳擡高：“看一下。”

韓沛微怔，“專程回家拿了子？”

秦書心道是我早就裝包裏的，可還是撒了個小謊：“嗯，是不是很聽話？”

韓沛斜側，把攬過來，親著：“以後我每天提醒你穿子，忘了穿也沒事，我在車上給你備著。”

沒想到那麽自覺，主穿上子，他竟然一陣欣喜。

他不能要求太多，能這樣他已經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