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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歲有長春》 第89章 第 89 章 她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

第89章 第 89 章 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林舒窈控了一下呼吸, 就慢慢蹲下去,在衆人的驚目下,從容地去將裴清懷中的東西取出。

書、買賣契紙和田契。

這些日子, 這些東西, 裴清一直都是攜帶, 不讓旁人到分毫。

站起,拿著東西對馬上的林蔚搖了搖手:“大哥, 你看我這算不算立了一功。”

看了一眼地上的人:“給他這一刺,保管他沒有任何逃跑的機會, 我這也算是給朝廷抓捕嫌犯出力了吧?”

說完, 林舒窈又對那個金吾衛領隊笑說道:“既然裴清已有通敵之嫌, 那麽這些東西應該也屬于抄沒之, 而將軍既是奉命來抓人的, 那這些東西想來也就應該由將軍保管。”

說著, 林舒窈就要走上前,將東西過去。

“且慢。”林蔚立馬擡手阻止。

林蔚這次跟著金吾衛出來,明面上說是為了林舒窈,但實則就是擔心裴清手裏的證據落到皇帝的手裏。

所以如今他又怎會讓林舒窈把東西給金吾衛。

他說:“言言,如今裴序中份敏, 你不要去他的東西,叛國之事本就牽連甚廣,倘若在大理寺的人來之前你了他的東西,到時查出什麽問題對不上,恐怕會影響到你, 所以你也不要出來,讓金吾衛的兄弟為難。”

林舒窈做出半信半疑的樣子:“是這樣麽?”

林蔚忐忑地笑一下:“當然是這樣。大哥也自然都是為了你好,之前大哥和大理寺的卿大人聊過, 這種況是會株連的,若真出了事,哪怕是父親也保不了你。”

說這話時,他一直往旁側瞥去,他其實是在說給金吾衛的領隊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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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領隊出城時就只接到了想辦法在半路截殺裴清的命令,而這叛國案的細節他卻并不了解,如今他聽到若是林相的兒都可能會牽連,他也就不想多去淌這趟渾水了,反正人已經半死不活了,一路上押著,那東西也不會丟。

領隊便笑一下:“對啊,林娘子,東西你就不要了,你放回去就好,到時自有大理寺的人來收拾。”

于是林舒窈便作罷。

而接下來的路程,兩邊的人就這樣一直互相提防著,比起誰能拿到證據,裴清死不死也沒那麽重要了。

——

周以桉退下之後,陸游川進了宮。

陸游川:“剛剛傳來的消息,金吾衛已經將裴清帶回來了。”

皇帝閉目撐著頭:“死了麽?”

陸游川躬道:“沒有。”

皇帝一下睜開眼。

陸游川補充:“金吾衛抓捕裴清時,林大郎、林家三娘子還有一些刑部的衙役也在場,林三娘子搶先一步將裴清刺暈,金吾衛在那種況便不好手了。”

“那他帶回來的證據呢?”皇帝冷聲問。

陸游川:“林三娘子的匕首刺在他心口,他帶回來的那份書被染紅之後便看不清容了。”

“而沒了書,他上其它的那些契約和田契也就只能證明有這個易存在,最多說有些不合理,但不能說是被人強迫了。”

皇帝沒說話。

陸游川便擡眼,觀察著他的神問:“陛下,您看要怎麽理?是盡快三司會審,將他定罪斬首,還是,直接在牢裏就……”

皇帝沉道:“既然還活著就有活著的作用。”

“你們是同年進士,聽說你們以前也還不錯,你好好勸勸他,讓他回憶一下,這次案子裏到底涉及到了哪些人。他若答得好,幫我們把那些人抓了出來,朕就讓他將功折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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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蔚回府之後就將路上的事全部告訴給了林相。

林相問:“那證據可是毀了?”

林蔚頷首:“雖然之前在路上的時候沒好下手,但是好在咱們大理寺的人去跟著接手時,就發現他帶回來的東西已經被水染作廢了。”

“而河北那邊,兒子已經安排人去理了,這次保管打掃幹淨。也都吩咐了那邊的人,讓他們這段時間都消停一點。”

林相默了一刻,突然說道:“比起河北那邊,江南那邊的事,你也小心些。”

林蔚心跳驀地空了一瞬:“江南那邊……怎麽了?”

林相冷笑:“你直接和江家易,可是留下過什麽痕跡?”

林蔚聞言,突然驚出一冷汗。

——

周以桉出宮之後就直接去了一間僻靜的院子裏。

傍晚時分,房中沒點燈,只外面的天穿過窗紗,一縷一縷的,照著空氣中的塵埃灑

周以桉在這裏等了一個多時辰。

房門開啓時,鋪灑進來,將他的臉也照亮。但只一瞬,一個人影就投到了他的臉上,房門閉合,房中再度暗淡。

周以桉睜開眼,問:“他怎麽說?”

陸游川走到他前行禮後,回道:“陛下讓我好好審一審裴序中,想從他上挖出一些能對付林家的東西。不過……他似乎還是不打算放過他。”

陸游川雙眼擡一瞬,再垂下。

周以桉咬牙道:“你看你做的好事,我只是讓你把注意吸引到他上,讓局勢攪,但你給他安了個什麽罪名?通敵叛國,真有你的。”

陸游川卻淡聲說:“微臣這樣做,也只是為了讓陛下更安心一些。而且,那弓弩圖確實是從他房中搜出,并非是微臣提前安排的。所以,就算最開始他不是這個罪名,但抄家之後,那弓弩圖也會讓他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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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以桉自然是能夠猜到那個弓弩圖是怎麽回事。

他便緩和說道:“那既然陛下讓你審他,你就好好待他,只需要把這段時間拖延過去就好。不要讓他在裏面苦了。”

陸游川拱手:“是。只是不知,王爺想讓臣拖延多久?”

周以桉沉:“二十天吧……”

陸游川了然,頷首道:“陛下那邊也差不多這個時間。”

——

臨江別院,林舒窈對著桌上的匕首發呆,匕首沒有合進刀鞘裏,只兩部分分開放著,那刀鞘依舊嶄新漂亮,但刀刃上卻已有了凝固的跡。

這是出發去相州前佩在上防的,但沒想到,第一次用,就是用在了裴清上。

“娘子,相王殿下來了。”

東喬在門外輕聲道。

林舒窈便回神,起去了正廳。

周以桉見憔悴的t模樣,站起來就問:“你還好麽?”

林舒窈先向他行禮,再說:“請問殿下,他們說的裴清與西燕通信的信件是怎麽回事?”

周以桉垂眸,坐到位置上:“那是前些日子,朝廷裏一直懷疑城中有地方是西燕的探子所,突襲之後果然發現有西燕細作,也正是因此在那裏搜到了有裴大哥字跡的書信。”

林舒窈輕笑一聲:“那這作真是快,短短幾天時間,攔截信件,抄家定罪就都做好了。”

周以桉輕輕嘆息:“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相信裴大哥是被人冤枉的。河北的事了朝堂上太多人的利益,所以就有人坐不住了。”

林舒窈:“可是如今證據毀了,他們也該安心了吧。”

周以桉搖頭:“縱然如此,但裴大哥現下的況卻不是說他們願意松口就能解決的。叛國之罪,是株連之罪。若沒有充分的證據證明他無罪,就很難保下他。”

林舒窈:“可那西燕弓弩圖,殿下應該也知道是怎麽回事啊。”

“但我知道沒用。”周以桉無奈道,“前段時間在朝堂上的事,你應該也聽說過一些,我若是現在去皇兄面前為裴大哥說話,可能只會是火上澆油。”

林舒窈:“所以就沒有辦法了?”驀地笑一聲,“還真是回來,看著他去死了。”

周以桉輕聲:“倒也不至于此,事還沒蓋棺定論,就不能說死。”

他突然問:“之前聽裴大哥說,你對付西燕那五個人,最開始是打算下毒的,那毒藥你可還留著?”

林舒窈奇怪道:“留著的,殿下是需要麽?”

那瓶藥是林舒窈花了大功夫從黑市找來的,産自西域,無無味,最主要的是,只需喝一次,喝下它之後的人就會在二十天的時間慢慢變得虛弱,但表面卻不會出現任何異樣,直到最後死去都像只是生了一場病一般。

周以桉說道:“我想,既能有這種慢之中殺人于無形的藥,那麽是不是也能制出讓人假死的藥?”

“我曾在一本書上看過,說這兩種藥其實藥理相似,”周以桉微微皺眉,眼神中出一思索,“若能將那毒藥稍作調配,或許就能制假死之藥。”

“如今各方勢力都想要置裴大哥于死地。那我們不如就依了他們,若能制造出他假死的假象,便可先讓那些人放松警惕,爭取時間去尋找能徹底證明他清白的證據。”

林舒窈沉默片刻道:“我明白了,我這就去為殿下取來。”

——

天牢環境,裴清的傷只簡單理了一下就被扔了進去。

雖然傷口避開了致命位置,但過多的失也讓他昏睡了近十日,才渾渾噩噩地半醒了過來。

恍恍惚惚之中,裴清趴在幹草堆上,聽見牢門被打開,有人走了進來,喚了他一聲序中,聲音不

他擡眼去,見是陸游川穿著一整齊的袍,披著黑披風走了進來。

他笑容輕蔑,雙手握在一起自然垂在前,意如審訊對嫌犯那樣的神氣。

裴清支起,撐著力氣勉強笑一下:“陸兄來了。”

陸游川對他全打量一遍,似嘆道:“怎麽這麽狼狽?”

而他也不等裴清回答,就再道:“我奉陛下之命前來向你問話。”

裴清無力的:“陸兄想問什麽?”

陸游川:“叛國之事,和人與你同謀?”

裴清愕然,他聽見來人無果斷地問詢後了過去。

陸游川對他笑:“這是陛下的意思。”

裴清見陸游川的神便知他如今也不再是那個以前陸游川了。

他苦笑一下,混著慘白的臉更顯凄涼:“陸大人也覺得是我做了通敵之事?”

陸游川為難的表顯得刻意:“沒辦法啊,有你的親筆書信啊。”

裴清:“陸大人也常年練習書法,應當知道這世間不乏有能輕易模仿人字跡的能人。”

陸游川點頭:“是,不過那人并沒找到,那現下就只能是你自己寫的了。”

他嘆一聲:“況且,也不是我不信你,你後院的黃金,和房中藏著的弓弩圖,也都是證據。”

“書信可以模仿,但這些你又如何解釋呢?”

“好好配合,不然我也很難做。”

裴清低頭,自嘲地笑了笑:“陸大人想讓我配合什麽?”

陸游川蹲到他前,低聲:“叛國之事,誰和你同謀?林家三娘子是不是也參與過?”

裴清握雙拳:“沒有。”

陸游川傲慢道:“知不報,可是罪加一等。到底有沒有?”

裴清卻反問:“陸大人覺得,我這個罪能加到哪兒去?”

通敵叛國,本就是株連之罪,哪還有再重的罪責。

陸游川失語片刻,再勾笑道:“所以,你就什麽都不打算代了是嗎?”

裴清不再回答。

陸游川輕笑幾下:“果然是我認識的裴序中,重重義,有骨氣。我就猜到了你會這樣說。”

“只是我也是奉皇命而來,你如今不配合,便就只能依例行事了,你到時可不要怪我。”

他站起:“下月我與清河郡主大婚,本應邀你參加,但看現在這種況……”

他搖了搖頭,有些炫耀版:“記得郡主當初也是對你頗有好的,所以得知我要來這裏見你時,還囑咐要好好關照你。所以序中啊,你可得好好的,到時來參加我們的喜宴啊。”

裴清頭也不擡的:“有勞陸大人告知了。”

陸游川聞言,角一勾,轉走了出去。

牢房裏的衙役跟著他,行出一段距離後,陸游川說道:“這人拒不招供,你們給我好好招待招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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