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 99 章 “怎麽樣？舒服麽？”……

裴清聞言一下怔在了原地。

林舒窈繼續說道：“你唱曲很好聽麽？很會跳舞麽？你有那群小倌年輕麽？有他們那般有活力麽？我為什麽要找你玩樂？”

“總不能說因為我們有過那麽一段往事, 我就要在這些事上優先考慮著你吧？”

用他的話抵他：“裴縣令也說了嘛，不要再糾結過往，我這是已經開啓新的生活了呀。”

“我建議裴縣令呢也快點進下一步吧。嗯？”

說完, 就又歪頭笑了笑, 轉過攬著披帛, 邁著輕盈的步伐就要離開。

沒有玩笑，說得很真誠, 就讓裴清手足無措。

幸而在此時，有衙役走進院子來, 向裴清通報：“明府, 蔣侍衛回來了。”

裴清眼前便驟然一亮, 連忙將林舒窈喊住：“蔣奇回來了, 你們許久未見, 如今也見一面吧。”

——

蔣奇作為林舒窈手下出去的人, 對林舒窈而言還是有些的。

蔣奇之前被裴清派去了協助鄰縣理水匪的事，如今好不容易回來，林舒窈自然應當見一見。

而蔣奇見到林舒窈時也非常驚喜，就連向行禮說的話，也都尊為“三娘子”。

而兩人客氣地寒暄之後就是蔣奇要說的正事了。

蔣奇這一次帶回來了幾副帕繡品, 一半是從水匪上掉的，一半是鄰縣繡品店裏的，鄰縣縣令是想通過繡品查出是哪家繡品店再和水匪做勾結。

蔣奇說：“如今那邊各都有水匪的人，縣令怕打草驚蛇，就讓我拿回來請明府幫忙比對, 再讓我問一下，我們這邊何時可以幫忙出兵剿匪。”

縣尉問道：“他們那邊況如何，水匪大概有多人？”

蔣奇：“這個沒有做出好的估計, 因水匪每次行時，為了快速，都只派了小隊，一共就幾十來號人，但之前他們曾抓到給水匪送糧的隊伍，據被捕的人給出的信息，水匪寨子裏，應該有個兩三百人。”

縣尉：“兩三百人！這麽多？這得向州裏借兵了吧？”

說著他轉頭看向裴清。

而裴清手裏拿著那幾幅繡品，沉道：“先查一查這繡品的事吧。”

縣尉錘手：“對，還是得一步一步來，我這就去找縣裏的繡娘過來。”

裴清輕聲：“不用。”

他看向一旁正悠閑坐著的林舒窈。

林舒窈不經意間被裴清突然投來的目弄得一怔。

看著他那眼神就覺得他不懷好意，謀算著什麽東西。

林舒窈便微微仰，警惕道：“你想幹什麽？”

裴清淺笑了笑，溫聲道：“縣主可能幫忙看看這幾幅繡品可有出自同一人之手的況？”

林舒窈：“我為什麽要看？不是都說了去找繡娘麽？”

裴清：“兩縣相鄰，難保這東西不會和我們這邊的人有關，所以保險起見，還是不要讓過多的人知道為好。”

“我知道縣主通繡藝，就想請縣主幫一下忙。”

旁邊的幾人一聽，竟不知縣主還有這本事，又覺得裴清說得有理，便也跟著一起勸。

盛難卻，幾個人都把林舒窈往高架，林舒窈便不得不聽了裴清的話，幫他看一看這繡品裏的門道。

好在東西不算多，一會兒就看完了。

林舒窈便說道：“這都是蘇繡，不過雖然繡法一致，但從針腳上來看還是能看出不同出的繡品有不同的風格。”

裴清：“那縣主可是發覺了有與水匪手中風格相似的繡品？”

林舒窈搖搖頭：“一般來說，店鋪裏賣的繡品都是由他們自己的繡娘所制，而且他們不僅要做繡品，還會招學工，所以一門一派都會有自己的風格，但是水匪手中這個就比較糙。”

“換句話說，就是他們這個繡品不像是出自專門學習過的繡娘之手，更像是尋常百姓家裏自學做出來的。又或者說，他們學過一些，但總歸和繡坊裏繡娘的技藝相比差了一截，所以就很明顯。”

裴清：“也就是說，和水匪有易的不一定是縣中的鋪子，而可能是一些尋常百姓。”

他仔細思忖道：“每次水匪有作都只有幾十人參與，但他們的補給卻有兩三百人的量，就算考慮著部分人留守，也不致于每次都是這樣的比例。”

他猜測道：“莫不是有不百姓參與到了水匪的隊伍中，專門負責補給一事？就比如這帕？”

縣尉聞言當即就沒忍住：“還有百姓參與！這真是的，他們是怎麽想的？！和匪合謀，與匪同罪，他們不知道麽？怎麽會去做這些糊塗事？府真是白白護佑他們了，到時候把他們抓起來，定要嚴懲。”

裴清卻嘆：“然而換個思路想，江南水匪盛行，府這幾年已經做了不律法的普及，百姓在這種況下都要鋌而走險去和水匪易，就只能說明他們還有迫不得已的苦衷，而這，也代表著我們府還有許多未做好的地方。”

林舒窈也跟著裴清向那縣尉說道：“你不是他們，就不必去想他們的想法，和水匪合謀有風險他們怎麽可能不知道，但如果他們缺錢呢？如果他們不這樣做連吃飽穿暖都做不到呢？”

“再者說，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一步一個腳印，總有人喜歡冒著風險求速利，所以與其關注他們為什麽要和水匪做生意，要怎麽把他們抓起來罰，還不如去關注為何會有這樣的現象存在，正所謂買賣一，打擊了買才能制止賣。”

“同時就像你們縣令說的那樣，去查查這樣的況到底是因為有人辦事不力而造的百姓無路可走，還是說只是因為利益所趨所致的。早些弄清楚地問題實質，更好地解決問題才更為重要不是嗎？”

林舒窈率慣了，加之份又高，說起話來便不像裴清那樣委婉。

縣尉被這麽一通話直白地指出問題，便有些愧地垂首應是。

而林舒窈說完這番話後，裴清便轉頭看向了，他目溫和，并沒有覺得多話的意思，反而著些欣賞之意。

再加上這是今日第一次在話語上說出與他一致的想法，他便更欣喜了。

然而林舒窈瞧見了他的眼神後，連忙道：“就事論事，和你無關。”

言下之意，別給自己臉上金，不是因為他才說的那番話。

裴清聞言，只笑了笑，沒有說話。

之後就是裴清安排蔣奇去和鄰縣縣令通，說他們這邊點好人數之後，過兩日就會過去，又安排了縣尉去員了縣裏的府兵。

而一切事都安排妥當之後，林舒窈也站起了，拍了拍手，說：“看起來也沒我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邊說邊轉：“裴縣令告辭。”

裴清了下手：“你要去哪兒？”

林舒窈回頭：“你管我去哪兒，和你有關系麽？”

說著，就又要走。

裴清：“你是不是又要去找那群小倌？”

林舒窈對他嘻嘻笑：“裴縣令真聰明，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裴清見就要走，眼珠慌忙一轉，喊道：“我其實還有事想要麻煩縣主！”

林舒窈聞言，慢慢轉回。

裴清便低聲再說：“我還有事想要麻煩縣主……”

林舒窈角掛上笑，不過是那種揶揄的笑，眼神中也多了幾分戲謔的覺。

說：“行了，裴縣令，同樣的招式使第二遍就沒意思了。”

裴清聞言，眉頭跳一下，裝不懂的：“你這話什麽意思？”

而林舒窈挑了挑眉，就踩著步子走了過去，將裴清步步退，直到他撞上後的木桌，彈不得時，再傾上前。

林舒窈挑明道：“你剛才借口說什麽讓我給你看繡品，其實就是想攔著我去消遣吧？現在還想找借口來拖延，你是覺得我心地善良，還會再配合你一次麽？”

裴清子明顯頓了一下，他別目道：t“剛才那是正事，縣主……不要多想。”

林舒窈手一把鉗住他的下，就讓他看過來。

說：“裴清，你知不知道你說謊話的時候有什麽樣特點？”

狡黠十分，促狹十分：“你不敢看人，話聲虛浮，耳的紅能泛到脖子後面去。你看你現在對上了幾樣？”

那紅莫說其他人看，就是裴清自己也到了滾燙。

他心知自己的狼狽，便直言道：“所以你就非得去麽？”

林舒窈：“你就這麽不想我去？”

思考一瞬，終于有了退讓，說：“那你給我一個不去的理由。”

裴清：“你之前說，要是我做到讓你舒服夠了，你就不去找旁人了，對不對？”

林舒窈想了想：“是有這麽回事，怎麽了？”

話剛說完，還不待林舒窈反應，裴清便俯而下，在臉頰上落上輕輕一吻。

溫熱轉瞬即逝，林舒窈大腦驀地空了一瞬，睫一下，就向前的人看去。

這就是他的回答，也是他的理由。

裴清結滾了滾：“這樣可以了麽？這樣……你覺得舒服麽？”

林舒窈腦中的思緒調整了一會兒，笑一下，雖然剛才裴清的作讓心中生漾，但當然不會就這樣被裴清蠱，那不然也讓他太容易得到了。

說：“這樣？哪樣？還沒被蚊子咬一下有覺呢。要我說啊，裴縣令，你還是別費功夫了，就安安心心讓我去吧，唔……”

最後一個字的話音還未出口，就被前的郎君摟住，被覆上。

接著，林舒窈到瓣之間有探，帶著縷縷的溫度，上的舌尖，開始攪纏，親昵。

同時間，鼻息中滿是那悉的木棉香氣，就似讓全都浸在了裏面，沉溺，纏綿。

耳邊更是響著二人紊織的呼吸聲，就跟著的心跳砰砰跳。

這次的過程要比那天晚上的那次要久得多。

兩個人的作也更合得多，更細膩得多。

郎被吻得麻麻，得沒了力氣，幾乎全都依賴在了郎君懷裏。下意識地指頭蜷，抓著他前的襟，由著他摟，支撐著。

而口中的空氣慢慢變得溫熱而稀薄，被著，林舒窈息不夠，就嗚嗚咽咽，從中不自覺地發出低。

的，如弦音般，就人的心弦。

于是低頜淺就，于是貪婪索取，裴清的作愈發熾烈主，就帶著仰起脖頸，與他親吻。

直到一切停止，空氣中都還散布著旖旎、迷離的氣息。

“怎麽樣？舒服麽？”裴清額頭與相抵，一眼不錯地看著，就啞聲問。

他想，應該是舒服了的。

的反應，的狀態，都在告訴他這個事實。

林舒窈的不點而朱，被這番親吻之後更顯紅潤飽滿，就似櫻桃般。

裴清從上往下地看著，結滾了又滾。

而平息之後，林舒窈卻退開了一步。

也知道的樣子瞞不過裴清，也就沒有否認地回道：“舒服。”

裴清由心地舒懷一笑。

可是林舒窈再說：“然後呢？還有什麽事嗎？若沒有事我就先走了，還有人等著我呢。”

裴清懵了，他拉著就要討個說法：“你不是說好的，舒服夠了就不去找旁人了嗎？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都忘了？”

林舒窈坦然道：“沒忘啊。”笑，“可是我沒說我是君子啊。自始自終，以君子自持的不都只有裴縣令一人嗎？”

而還心地為他理了理他前被抓皺的襟，謝道：“剛才謝謝裴縣令的侍候了。”

裴清：“……”

他這是……的小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