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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歲有長春》 第111章 第 111 章 同牢食黍,合巹結發。……

第111章 第 111 章 同牢食黍,合巹結發。……

林舒窈如今雖已算與林家割裂, 但禮法上還是有一個哥哥的。

也就是說作為一個還未出嫁的子,若要出嫁,那麽出嫁那日就應當在林府等待新郎的迎親, 并且因家中無長輩, 林蔚則會以長兄的份充當父母的角, 接林舒窈出嫁當日的參拜。

林舒窈自然是不想這樣的,好在周以桉能明白的心思。

婚前, 周以桉昭告天下,考慮到宣城縣主為大晉做出的貢獻, 他將以郡主的規制舉辦宣城縣主的婚禮, 并且宣布此次的主婚人是他, 那麽如此一來, 新郎迎親的地方就可以定在臨江別院了, 而且婚宴上新娘這邊地位最高的人也不在林蔚而是皇帝了。

——

暮雲如火, 餘霞綺,八月,裴清親迎的隊伍如一條絢麗的錦帶穿梭在街巷之中。

兩座府邸雖是背靠著的,但親迎隊伍仍是要在長安城中穿行一道。

裴清一襲大紅新郎服高坐馬上,帶著親迎隊伍于城中輾轉, 浩浩地往臨江別院去。

聽著外面“下婿”的打鬧聲,林舒窈著綠大袖襦,持扇坐于屋中,微抿,心髒控制不住地砰砰狂跳。

裴清下馬之後一路抱雁而來, 于房外作催妝詩:“寶鏡臺前紅妝融,金釵影裏意千重。且留雙黛郎手畫,與爾同描歲月濃。”

房門不開, 裴清便再作了兩首催妝詩。

詩罷,外頭的儐相們都高聲喊:“新婦子,催出來!新婦子,催出來!”

唐棲梧躲在門後面,回看向了坐榻上持扇的娘子。

林舒窈低低地笑:“夠了夠了,別太為難他了,別到時候讓他娶不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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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喬扶,于千呼萬喚帶出門,先于正廳與裴清拜皇帝,而林蔚作為長兄今日也出席了婚禮,只是只站到了一旁,不新人參拜了。拜別後,林舒窈再一路被送至婚車上。

裴清翻上馬,騎馬繞車三匝,而後再趕去前頭領隊伍出發。

今日婚禮由皇帝主婚,林舒窈更是以郡主之禮出嫁,排場可謂不小,再加上自裴清從裴府出發,憑新郎俊秀的樣貌,一路來也吸引了不年輕郎的關注,如今臨江別院前可謂是人聲鼎沸。

許多人都要來討個喜氣,裴清從袖中掏出提前準備好的喜錢向外撒,以此開出一條通行之路。

隊伍行至裴府外,林舒窈走下婚車,過馬鞍,踩著預備的氈席,伴著一步一句的祝頌詞,“轉席”走由青布搭建的青廬中。

二人于青廬中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對拜。而後新人臥房,分東西同席而坐,而後卻扇。

奉匜沃盥,同牢食黍,合巹結發,終是禮

——

婚房中裴清去了前面招待賓客,如今他酒量好,林舒窈也不擔心他被灌個爛醉回來,新房有好幾個郎陪著說話。

剛才撒賬留下好多糖果,衆人便t分著吃。

那幾個郎都沒婚,今天也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婚禮的過程。

唐棲梧慨:“今天真的覺好熱鬧,那場面……林姐姐你今天坐在馬車裏沒看到,真的覺全城的人都來見證你和裴大哥的婚禮了。”

裴澄輕聲:“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麽熱鬧的婚禮,從前在益州看見時,只覺這不過是嫁娶中的一場既定儀式,今日見大哥林姐姐這般和樂融融,方知這才是人間至所現。”

唐棲梧打趣道:“澄兒妹妹怎麽還跟著我喊林姐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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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澄掩失笑,害的:“啊,是嫂嫂,是我一時失言,還請嫂嫂原諒。”

幾人便一起笑了。

不多時,門外有侍來傳清河郡主來了。

崔若芙拿著禮盒走婚房:“我也來祝賀宣城縣主新婚大喜了。”

陸游川作為裴清同僚,為了表面過得去,自是來參加了婚宴,可是他卻并沒有讓崔若芙來,不僅沒讓來還用了個借口把絆在了府裏。

崔若芙見衆人沒回應,說道:“怎麽?不高興我來?”

林舒窈笑一下:“當然不是,只是在想清河郡主為什麽現在才來,前面的宴席都吃得差不多了吧。”

崔若芙呿:“我又不是為了吃飯才來的,我專門跑一趟是為了來給你送禮的。”

走過去把東西放好坐下:“這步搖可是我挑了好久才挑出來的,絕對好看,所以你以後有好玩的可要記得上我。”

林舒窈微笑:“好啊,以後打葉子牌的時候都你,讓你輸個。”

崔若芙傲道:“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幾人再聊了一會兒,裴清就從前面回來了,房中的人紛紛識趣地起告辭,裴清對們挨個表示謝。

目送所有人離開後,裴清轉過對林舒窈笑了笑。

林舒窈問:“你這麽早就回來了?不陪他們多喝些酒麽?”

裴清微笑:“你放心,該招待的都招待好了的。明日不是旬休,大家也都會穩著,不會喝太多的。”

林舒窈:“哦……”

裴清見反應就這些,不慨:“你現在是真不擔心我在外面喝醉啊?”

林舒窈冷笑:“你要是就這麽被外面的賓客灌醉了你就不是裴清了。而且我看你這樣子都不像是只喝了一點酒,而像是沒喝酒。”

裴清挑眉道:“怎麽會這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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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窈瞧了他一眼,一目了然道:“你酒量是變好了,但你喝酒紅臉的病又沒改,你看你這樣子,哪有一點臉紅?”

說完,再仔細看了看,試圖尋找他喝酒的跡象:“好吧,可能是有那麽一點,但多半也是熱出來的吧?”

裴清失笑,坐了過去:“還是什麽事都瞞不過你。”

他說:“我擔心我喝多了酒,上酒味太重影響到你,便只在最開始和大家一起喝了三杯,後面單獨的都是以茶代酒。”

林舒窈聞言微睜大眼。

裴清:“怎麽了?你是覺得我這樣有什麽不妥嗎?”

他解釋道:“我雖然喝的是茶,但我也與他們說明了的,沒有糊弄他們的意思,他們也都表示理解。”

記得以前裴清要以茶代酒敬林舒窈時,都是不願意的。

過了一會兒,林舒窈才慢慢開口,卻說的是:“你現在這個時辰喝這麽多茶,你等會還睡得著覺麽?”

裴清語塞。

他笑了笑,微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不知道,應該還好吧。”

林舒窈卻歪了歪頭,如恍然大悟般笑道:“啊……我知道了,你是想和我過一整晚的房花燭夜對不對?”

裴清聞言驚訝一瞬,臉漲紅,又忍不住笑:“……我沒有這個意思。”

林舒窈:“那你的意思是不過房花燭了?”

裴清驟然擡眸,被林舒窈這樣的推理震驚到。

林舒窈支著臉,好整以暇地“嗯”一聲,等待他的答複。

他無奈,但也不得不說:“也沒有……”

林舒窈便突然話風直轉:“那就快去洗澡。”

裴清顯然沒反應過來的:“啊?”

林舒窈站起來去推他:“啊什麽啊,你既然都說了要房花燭,那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耽誤得起麽,快去快去。”

——

兩人換下了婚服去了淨室洗了澡。

就趁著這一會兒,侍們已經把新房又打掃了一遍。

裴清先洗完回來,他環視了一圈婚房,滿房紅的裝飾讓他角噙起一抹笑。

視線停在床榻上,裴清看見上面有一本書冊,他走過去正拿起準備翻開時,房門被開啓,林舒窈走了進來。

“那是什麽?”林舒窈注意到他手上的東西。

裴清:“不知道,還沒來得及看。”

說著,他擡眸往林舒窈那兒,眼神卻是突然一滯。

只因林舒窈著單薄,抹外只穿了件薄紗,領口也沒掩上,其下若現,似朝雲半掩的明月,甚至都能看見呼吸間膛的起伏。

而林舒窈幾縷發因沐浴後還沾著水,自然垂在肩前,那飽滿的水滴就隨著膛間的起伏慢慢明月之下的雪山之中。

裴清上頓時熱了起來,他慌忙移開眼,心跳的砰砰聲傳到了耳畔。

他看著那本冊子說:“我也是剛拿起來的,你要來看一看麽?”

林舒窈自然是要看的,應了裴清的邀請,如腳下生蓮,就施施然走了過去。

到了他邊,抱著他的手臂,完全不在意地子就挨上了他,也沒注意到他此刻的滾燙和那已經不知滾了多次的結。

的注意力只在那冊子上。

林舒窈墊著腳湊過去看了看,突然就明白那是什麽了。

歪頭看向裴清,雙眼天真又含的:“你聽過箱底的東西麽?”

裴清默一瞬,對上意味深長的目一下就懂了。

新人婚,婚房裏都會有一本專講男之事的避火圖,這個冊子應當就是避火圖了。

到底是提前做過功課的,裴清恍然道:“原來是這個。”

他晃了晃手上的冊子,不地就拿著它準備向一旁扔走:“不過我們應該用不上了吧。”

林舒窈一下按住他的手:“誰說的?助興也是可以的呀。”

裴清如聽到什麽天方夜譚般:“助興?你用這個助興?”

林舒窈笑:“學習嘛。”

說著,就要從他手上搶過那本冊子,而裴清微微使力,就將冊子往後拿開。

林舒窈挨著他,擡頭瞪他:“你幹什麽?”

裴清輕聲:“沒什麽好學的,我們已經學習得夠多了,不是嗎?”

他擡手去圈住的腰,讓向他面對面靠來,他溫聲勸道:“有些事不能總靠外界的引導去學,總得自己悟,自己領會開拓對不對?”

裴清意有所指,的目著熱,林舒窈卻瞇起眸:“說得這麽冠冕堂皇,你就是不想讓我看吧。”

見被拆穿,裴清仍著頭皮道:“你自己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這個時候你去看這些東西做什麽?你沒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麽?”

“什麽重要的事?”林舒窈在他懷裏,仰著頭看他。

仰著眉頭,抿著,一臉天真無邪相,沒有去回應他的話,只留下一句反問。

而他就這般靜靜地與對視片刻,就知是故意的了,呼吸慢慢變得灼熱,裴清俯下親上了懷中那個總是狡黠地令他難自已的郎。

——

床帳垂下,呼吸變得淩,地上散落的袍昭示床榻上正在發生的混,然而就在關鍵時刻,郎君被下的郎推開。

林舒窈關切地問:“你真的不需要嘗試一下那冊子上的東西?”

簡直就是在好心辦壞事!

裴清閉了閉眼,仰頭嘆一聲,這個突然作當真讓他難十分。

他有些說不出話,可也想好好回應,然而他勉強停下時又忍不住調整,蹭過,就惹一陣栗,換出一聲沙沙的

霎時間,他便再也控制不住地俯下去親了。

熱氣噴灑在頸側,林舒窈聽見耳畔他有些燥的聲音:“你現在就別管那些了……”

語罷,他封上,不再給言語的可能,接著,他下一就將無邊的溫海中。

——

李松和唐棲梧一起離開的裴府。

婚禮盛大但流程卻繁複,參加的賓客或許沒有會,但經歷過整個過程的人定是會覺得疲憊。

唐棲梧今日作為林舒窈的儐相也是幾乎參與了整個過程。

在馬車上,李松心地問道:“今日可是累著了?”

唐棲梧點點頭:“是有一點,不過是t為了林姐姐他們也還好。”

雖然結果是勞累,但是整個過程中的驗卻是極好的,其中蘊含的意義也是極好的。

唐棲梧在馬車上滔滔不絕地嘆著裴清和林舒窈的這一場婚禮,從府邸裏的布置到二人的婚服,每一個細節都津津有味地回憶著。

李松在一旁微笑看,耐心地聽的話,時不時地附和幾句,他看著眼中慢慢寫上憧憬,心底生了

可是他又驀地垂眸,從車簾的隙中看見馬車慢慢駛離今日長安城中最熱鬧的那場所。

四年前,他自請去了嶺南為,一則是因為他在那次中看了京城場的黑暗和雨腥風,同時,新帝登基後,李家也在他與林蔚站在同一戰線與新帝相抗,但他與新帝也算有義,他無心兩方的權柄之爭,繼而選擇去嶺南為,希能將對百姓的事落到實

而二則也是想去唐棲梧的家鄉好好看一看,去更多更好地了解

兩年前他及冠時,他曾向李家說明了想娶唐棲梧為妻的想法,可是李家卻以門戶不對為由拒絕為他提親。

所以這兩年來,他也不再聽從李家的任何安排,他曾想以此讓李家長輩服,讓他娶唐棲梧為妻,可是都收效甚微。

而如今他看見裴清和林舒窈這般,他不想,裴大哥和三娘子中間經歷那麽多磨難,有那麽多艱難險阻阻礙過他們,但他們仍是義無反顧地走到了一起,比起他們所經歷的,他與唐棲梧之間的那點家族阻礙又算得上什麽。

四年前,他出走嶺南,那般違背李氏宗親的決定都做了,如今他違背他們的意願,娶一個他心儀的子又有何不可。

他擡眼,看向對面還說著話,眼中閃爍著興和羨慕芒的郎。

“你也會有的。”李松輕聲打斷唐棲梧的描繪,“很快,這樣好的時刻你也會擁有的。”

唐棲梧聞言怔愣一瞬,對上了他溫的目然後迅速垂下眼簾,臉頰慢慢泛起一片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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