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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歲有長春》 第118章 第 118 章 “都結束了,以後不會……

第118章 第 118 章 “都結束了,以後不會……

戰鬥結束之後軍收拾著林府, 不管最後皇帝會如何安排,這座府邸大概率都和林舒窈沒有關系了。

趁著這個時候去了阿娘生前的房間。

林蔚如今已經落敗,其實找不找阿娘留下來的那件東西也已經不重要了, 可是林舒窈還是看一看裏面的容到底是不是想的那樣的。

林舒窈和裴清在阿娘的房中找了一陣, 這間屋子自阿娘離世之後就沒人來住過, 不過也幸好,東西也都沒有被過。

這也多虧了林相在世時曾吩咐人定期來這屋子裏打掃, 後來也就了林府的習慣,而林蔚掌管林家之後也沒有去管這件事, 下人便接著打掃了, 所以房中積攢的灰塵并不多。

想到這些, 林舒窈也弄不明白, 林相到底去阿娘是抱著怎樣的

然而兩人找遍了屋中所有的角落還是沒能找到那件東西, 林舒窈有些失落地坐到梳妝臺前坐下:“你說, 會不會我阿娘也沒有把東西放在這裏,或者說那件東西其實早就已經弄丟了。”

裴清走過來,溫聲道:“或許吧,但都說不清楚了,然而你若是牽掛不下, 我們可以再找一找,也許哪些地方我們被了。”

林舒窈已經對此不太抱有希了,隨意拿起梳妝臺上的一個梳妝盒,打開把玩著裏面的眉筆:“算了吧,我們在在這裏坐一會兒就回去吧。”

環視了一圈房間, 說:“以後應該不會再來這裏了。”

看向手中的那只眉筆:“我想起來,小時候我因為想多了解阿娘,曾向邊的侍問過很多關于的事。”

“我剛才突然記起, 侍曾和我說過,以前林相常給描眉,那時二人恩無比,所以這只筆的包裝才這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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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林舒窈又看向了專門用來裝這只眉筆的梳妝盒。

梳妝盒致無比,林舒窈突然停頓了一下。

而裴清看見突破的停頓,問道:“怎麽了?”

林舒窈沒有回答,反而是去仔細端詳起這只盒子來,看了看裏面的隙,突然手扣了扣,又將盒子倒扣了過來。

啪嗒一聲,盒中竟有夾層落下。

而當林舒窈拿開盒子時,因倒扣,原本藏在夾層下的東西就掉了出來——

是一張已經發黃,甚至紙面都變得有些脆的信紙。

林舒窈小心翼翼地展開,看清裏面的容後,輕出一口氣:“果然。”

果然是林相和西燕勾結的證據。

當年,江公在得知林相和西燕有易往來後,他找上了林舒窈的母親,彼時林相正年輕,又因從龍之功是朝堂上出了名的青年俊秀。

雖說當年江公曾在江氏和林相私定終時對江氏有過勸阻,但其中也多是出自對兒的關心,希能夠對自己的終大師謹慎決定,對林相他其實最初沒有太多的偏見。

林相的能力他是一貫認可的,後來哪怕林相和他在站隊上有了不同,但他也只當那是正常政見不合而已。

直到他拿到了這封信件……

江公起初本想直接上呈給皇帝,但是最後考慮到江氏,也出于對林相的惋惜,他選擇把東西給了江氏。

他告訴江氏不要把東西給林相,但也要借此敲打他,不要讓他一錯再錯下去。

然而當事被捅到林相面前時,林相卻不認為這是對他的善意,他當時已是朝堂炙手可熱的人,也是新帝委以重任的心腹,他不能允許有一能隨手奪走他一切的釘子在他邊。

所以他多次搜尋那封信無果之後,直接選擇了殺人滅口,甚至,當初還想為了想要杜絕一切後患,他還想將整個江氏鏟除,只是那時出于諸多原因并不好實行罷了,然而盡管如此,最後江氏殘餘也被趕出了長安,偏安江南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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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窈看著信件輕笑一聲:“這麽多年,他但凡進來坐一坐,看一看我母親留下來的東西,他也不至于擔驚怕這麽久。”

仰起臉,看向後側的裴清,浮起一抹苦笑,問道:“是不是覺得很可笑?”

裴清角微揚一下,笑意同樣酸,他將輕輕攬懷中,讓到了足夠的溫暖和安全

裴清溫聲道:“都結束了,以後不會再有這些事了。”

——

林蔚的事雖然結束了,但關注著這件事結果的人卻不只有宮裏的皇帝。

陸游川在林蔚敗退之後,周以桉就讓他離了宮,在林蔚和軍對峙的期間,他便一直在房中坐立難安。

若是林蔚真被活捉了,會不會把他也供出來……

房門外傳來腳步聲,陸游川擡起頭看著來人走進來。

況怎麽樣了?”陸游川迫不及待問道。

下人拱手道:“剛剛傳來的消息,軍已經攻了林府,林大郎自盡了。”

“死了?”

“嗯。”

陸游川不可置信,然而片刻之後,他,攤下去,手肘靠在憑幾上,如釋重負地發出幾聲抑又快意的悶笑。

死了好啊,死了就不會說話了。

而下人繼續報著林府的事:“聽說是他在府中祠堂裏燒了一把火,在死之前還把自己的妻兒一并殺了。”

陸游川回神:“他把他兒子也殺了?!”

下人嗯聲:“許是覺得他犯了這種罪,之後清算起來,家裏人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吧,就算不死也至會被流放,所以就幹脆自己理了。”

陸游川聞言卻嘆:“但再怎麽樣也能留條脈啊。”

——

林蔚雖然死了,但參與這次謀反的其他人還活著。

首先就是慶王,周以桉對慶王的決很果斷,就是賜死,判斬刑,同時慶王府中,十六歲以上的男子皆以絞刑,其餘人等全部沒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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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逆之罪是大晉律法中的十惡之首,周以桉此舉也是依照律法行事,無可厚非。

不過只是朝中有人以為皇帝會念著與慶王親叔侄的關系,不至于做出頂格的刑罰,結果沒想到皇帝甚至都沒有毫猶豫地就定好了罪。

其實這對于皇帝來t說也是正常的,畢竟有些事只要做過一次之後,那麽接下來再做時,無論是心理上還是行為上都不會有太大的排斥。

親?皇室之中最不講究的就是這個了。

員也清算了一波,最主要的還是針對之前死心跟著林蔚的,至于其他曾搖擺過的人,為了朝局安穩,皇帝這次就先暫且放過了。

除此以外,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就是領兵在路上的李家人。

這次從林蔚得知林舒窈可能找到了林家和西燕易的證據的消息,到皇帝出巡行宮狩獵當天之間的時間很短,所以林蔚為了能夠趕上這次狩獵的機會,就只能先和慶王裏應外合,而李家的兵馬就沒有那麽快趕來。

然而如今京城的事平息了,李家的兵馬卻還在路上。

李松自請去截攔,相勸李家家主。周以桉準了,派了軍的將軍隨他同去,同時沿途關鎮的府兵隨行待命,若李家執意不降,那朝廷的兵馬就會四面攻之。

不過好在李家的人也知道大勢已去便沒有過多掙紮,可李家家主知道,事到了這一步,李家要想安然做回原來的那個武勳世家是不可能的了。

他在投降之後向軍將軍請求和李松單獨說說話。

李松也是奉了皇帝而來,軍將軍也就沒有為難。

李松過去和他父親說話時心很沉重,父子本應齊心,卻因立場不同差點刀劍相向,誰心裏又能好呢。

李松言又止:“阿爹……”

然而李父只對他笑了笑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就算你我是父子也不會例外,所以如今這種況,為父不怪你,相反,事到如今,為父還應該謝謝你。”

李松愕然。

李父:“之前,因為種種原因,李氏和林氏相甚深,我也曾固執地以為只有和林氏綁在一起才能讓李氏走向很好的未來,其中也包括對你諸多的約束。”

“然而從這一次,我聽了林大郎的安排,帶兵前來支援他時,心卻生了不安。”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李氏和林氏的關系到這種地步,不管林大郎所謀之事結果如何,李氏若不出兵都沒有好下場,所以我只能賭一賭,只是可惜賭輸了。”

“不過好在,我在路上遇見的是你。也是在那一刻,我竟開始慶幸你之前堅定地選擇了你的道路,沒有和李氏綁在一起,否則我李氏才是真正陷了萬劫不複之地。”

李松聞言淚目。

而李父拍上他的肩膀,安道:“長青,你做的沒錯。”

——

李松父子的談話離大軍位置有一段距離,從大軍位置看出去,恰好有幾棵大樹擋住了視野。

軍將軍見二人相談許久都沒回來,不起了疑心,帶著人往那邊探去。

踩著叢草,撥過灌木,幾個軍慢慢看見樹後兩人的影。

父子二人跪在地上,李父的頭搭在李松的肩上,心口著一把匕首。

李松擡起頭看向過來的軍將軍,眼眶泛紅道:“我父親自知自己犯下滔天罪行,心中懊悔難安,故而在此自裁謝罪,還請將軍向陛下言明。”

李父深知,李家所做的事不會因為他放下兵投降而結束,皇帝是不會輕易放過李家的。

所以他選擇了自裁,想以此給出一個代,希能夠博取皇帝的一憐憫和原諒,又幸好李松此前一直站在皇帝那邊,他想,或許這樣一來,家中族人還能有一線生機吧。

——

慶王和林蔚謀反一事終是塵埃落定,皇帝賞罰分明,不僅清算了人,也論功行了賞。

林舒窈雖是林蔚妹妹,但二人早已分道揚鑣,且林舒窈在這次叛中也起到了關鍵作用,所以在品賞賜一塊上,皇帝并沒有含糊,只是到底是林家人,便不敢在爵位上進行進封了。

裴清最先察覺到林蔚謀反的意圖,以敵,于行宮拖延慶王兵馬并生擒慶王,也是勞苦功高,除件賞賜外,還進封他為黃門侍郎,從而更加強化了他在門下省中的話語權,然而因門下省和六部職責不同,所以他此前禮部郎中的位置也因此被撤了下來。

至于李松,他雖在平過程中也立了功,然而他卻近乎以罪臣之姿向皇帝請求讓他辭

他這是想用他的功勞換取李氏一族的平安。

皇帝自是明白他的意思,然而皇帝卻并不打算依著他的想法來辦,李家人不可能不到任何懲罰,只是看懲罰的程度罷了。

最後聖旨的是,李氏全族除李松外,凡在朝為者全部罷,十六歲以上的男子全部充軍,且李氏家産也被盡數罰沒,而李松,皇帝也沒有應他辭的請求。

接到旨意那刻,李松本想再去爭取一番,卻被裴清攔下。

事實上,如今的李氏到的罰已是網開一面結果了,李松其實也知道,但他想的還是要辭,他想回去為他父親守孝。

裴清告訴他,他若真的想讓族人安寧,那他目前就應該暫時和族人劃清界限。李父是朝廷定好的罪人,他若此時去給李父守孝,勢必會引起朝廷的不滿和猜忌,給心懷叵測之人遞上把柄。

李松沉靜下來想了想,覺得裴清說得有理,便也沒有再提辭之事,然而他知道,他如今份已不再適合在長安為了,所以他再度上書,請求下放。

這一次,皇帝準了,但也算為他著想地讓他去了他曾任職過的地方為,也讓他好與唐棲梧一起回嶺南。

——

離別那日,林舒窈和裴清去城門送了李松和唐棲梧二人。

李松此去是為的,所以出發準備的東西也還算齊全,不用擔心他們會在路上委屈。

城門微風縷縷,幾人發襟都因風飄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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