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坐在床邊,看著裴淳蒼白的臉頰,閉著眼忍下了心中的悲痛。
他問了裴澄事的經過。
裴澄雖哽咽著,但也事來龍去脈說得清楚。
裴清:“我應該不會在益州呆太長時間。澄兒,阿爹和二弟如今就只能先辛苦你先照看著了。”
裴澄點頭:“澄兒明白。大哥,你就放心去抗敵就好,家裏的事你不用心。”
裴清拭去了裴澄眼角的淚水,終是離開了。
他還有事要做,再痛也得離開。
裴清從裴澄的描述中得出了益州城有混進西燕細的況。赫連儲玉攻城難下,就想著讓人假裝難民攪益州這個劍南支柱的民心和軍心,初時是在城外村莊,府便一時不查,而後愈演愈烈,有些被西燕人蠱的百姓也開始在城裏散播起恐慌來。
裴清和益州刺史及都督說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徹底抓出細,阻止謠言傳播,穩定軍心民心,其次就是他這次前來還帶了弓弩圖。
裴清:“軍報上說,燕軍這次的武有了很大的進。朝廷已找到應對的武,然而若所有武都先在長安制好再運來實在太慢。”
“益州作為劍南最大的糧倉和經濟中心,完全可以支撐得起新兵的鑄造,所以需盡快組好隊伍,依照圖紙制造弓弩。”
除此以外,按照之前朝廷想的,裴清到益州之後,他之前與赫連儲玉曾比試過的消息也慢慢傳開,制作弓弩也并非進行,而是大張旗鼓,讓所有軍民都知道克制燕軍的人和武都到了。
——
戰爭一直持續,打到了開春,宮城中林舒窈帶著公主讀書認字。
近幾日長安的天氣好,春天的太又最是宜人,林舒窈便在花園的亭子裏教著公主。
不多久,就有人喊皇後來了。
林舒窈停下手裏的事,起和公主一起向皇後行了禮。
皇後頷首,說了免禮後坐到了座位上,公主就跑了過去,撞進了皇後的懷裏。
林舒窈垂眸在一邊,沒有任何想要參與們母互的意思,哪怕目上都沒有。
公主聲氣地耍著黏:“阿娘,怎麽今日又t只有你一個人來,爹爹呢?爹爹怎麽又不來看我?”
皇後溫地笑了笑,安道:“爹爹最近太忙了,就沒空過來,等爹爹忙完了,阿娘帶你去看爹爹好不好?”
公主便只有無奈說好,然而又忍不住問道:“爹爹到底再忙什麽呀,覺都好久沒見到爹爹了。”
皇後看了眼一旁的林舒窈,說道:“爹爹呀在忙戰事。”
林舒窈聞言,微擡了下頭。
公主:“戰事?還是劍南和嶺南那邊的嗎?覺都持續了好久了。”
皇後:“是呀,戰事呀沒有那麽容易結束,爹爹為大晉君主,自然要想著讓大晉和平安寧的。”
公主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
而林舒窈卻開口問道:“和西燕的戰事還那麽焦灼麽?不是已經派去許多援兵和裝備了嗎?”
自林舒窈被扣押宮來,想打探到前線的事,都只有問邊的宮人,可是宮人知道的也是有限,得到的消息不多,就是對劍南和嶺南的況一直都不太清晰,更莫說裴清的消息了,而見到今日皇後說到戰事還是那般泛難,便難免擔心前方的況還是很糟糕。
皇後抱著公主垂眸呼吸了一下,才回道:“之前聽陛下提到過一次,說是錢的問題。打仗太費錢了,每個環節都要錢,結果又偏偏開戰前遭了大災,一時間國庫裏的錢很快就周轉不過來了。”
林舒窈蹙眉:“怎麽會這樣?那前線豈不是……”
林舒窈凝眸,得去找一趟皇帝。
錢的事上,或許能幫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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