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二姑娘和言三姑娘昨日去東宮了?”江照月一臉無辜地反問:“昨日什麼時候去的?”
“太子妃不知道嗎?”皇后蹙眉問。
“兒媳昨日一直在后宅,并不知道這事兒啊。”江照月說的跟真的似的。
皇后余瞥了言稚和言漫一眼。
“言二姑娘,言三姑娘。”江照月向二人,極其溫和地詢問:“你們昨日去東宮是給我請安的嗎?”
自然不是!
言稚有些難為。
言漫比言稚小一歲,從小追著言稚玩耍,自然而然地認識了裴景舟。
一開始只是追在后面喊哥哥,慢慢長大,就對裴景舟產生男之。
可裴景舟卻執意娶了名聲極差的江照月。
不愿屈就鎮國公府二公子的妾室,因而傷心很久很久。
誰知道裴景舟搖一變了當今的皇太子。
皇太子的妾室……未來是嬪、妃、貴妃,可能是皇后。
姑母不就在元后薨逝了,晉升為當今皇后娘娘的嗎?
頓時不傷心了。
正想著如何進東宮之時,姑母將和言稚接到順寧宮小住,并且表示希們能夠為裴景舟后宮一員,榮華富貴的同時,也可以為言家出力。
這豈不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嗎?
高高興興地住在順寧宮,每日梳妝打扮,耐心等待。
一日。
一日。
又一日。
終于等來了裴景舟。
半年不見,裴景舟比從前更加矜貴英俊,自然而然的清冷淡漠讓人迷醉。
僅僅看上一眼,就控制不住地臉紅心跳,越發堅定和裴景舟在一起的想法。
只是裴景舟從頭到尾沒有看一眼。
不甘心,用了早飯,就拉著言稚去東宮,想要和裴景舟敘敘舊,結果遭到無地拒絕。
不相信是裴景舟做的,肯定是江照月從中作梗。
生氣地和言稚回到順寧宮,將這事兒告訴了姑母。
看出來姑母很生氣,心中暗喜,靜靜等著姑母好好懲罰一下江照月,也可以趁機和裴景舟拉近距離。
結果江照月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居然還詢問去東宮是不是給自己請安的。
怎麼著?
在這兒拿太子妃架子?
著不悅,面上恭敬:“太子妃,我和二堂姐自小認識太子殿下,久未見面,自然需要去給太子殿下請安,也給太子妃請安。”
“哦,你們是給殿下請安的,那宮人傳話應該傳到殿下那里了,恰好殿下在忙,所以拒絕見你們了。”江照月解釋了一遍,又轉向皇后。
做出一副孝順兒媳賢妻的樣子:“母后,殿下近來忙碌異常,兒媳常常一整日都見不到他,更別說言二姑娘和言三姑娘,母后,你別怪殿下啊,他也是為江山社稷。”
什麼話?
好好地說后宅之事,怎麼扯到太子殿下上了?
明明是江照月的錯,怎麼怪到太子殿下上了?
誰敢怪太子殿下?
言漫心里十分不滿,面上卻還得做出恭敬的模樣:“太子妃是東宮后宅之主,接待賓客應該稍加留心吧?”
“我是東宮后宅之主,殿下是東宮之主,就算我留心了,我也得聽他的呀。”江照月說的有理有據:“殿下說不見誰,我也得遵命。”
言漫張口結舌。
皇后睨了一眼,向江照月,微笑:“太子妃說得沒錯,只是有些事是忙不完的,太子應該適當休息,關注些別的事,比如后宅之事,太子妃得為他安排一二。”
“母后說得是。”江照月道。
擔心江照月不懂,皇后又講白了些:“如今太子跟前只有你一個人,連個孩子都沒有,難免孤單了些。”
江照月乖巧道:“母后說得是,兒媳一定和殿下多多努力。”
添新人而已。
太子妃和太子努力什麼?
江照月又跑偏了,皇后不由得蹙眉:“這事兒不需要你們努力。”
江照月鄭重道:“需要的,孩子沒有那麼容易生下來。”
好好地說納妾,怎麼又說生孩子了?
這個江照月!
這個江照月到底能不能聽懂人話?
這個江照月腦子里想什麼?
別人給太子塞人,把人當宮人!
別人說這個太子妃失職,把錯誤推到太子上。
別人說納妾,說生孩子。
永遠都在跑偏!
偏偏跑的讓人覺得合合理!
皇后覺得自己沒法兒和這樣的人流了!
言稚安靜地打量著江照月,到江照月明下外表下的自由、明亮和灑。
多麼獨特的子。
難怪裴景舟會被深深吸引著。
不由得心生向往。
言漫則是覺得江照月愚蠢至極,本配不上裴景舟,一定要進東宮,為裴景舟撐起后宅。
“母后,你說是不是?”江照月問。
皇后了額,什麼都不想和江照月說了:“太子妃說得對,本宮有些累了,你也回去吧。”
江照月這個時候沒有再跑偏,當即順著皇后道:“是,那母后好好休息,兒媳告辭。”
皇后擺手。
江照月帶著香巧和紅草離開。
言漫生氣:“姑母,你看看江照月這種聽不懂話外音的人,怎麼能當太子妃?”
“并非聽不懂吧。”言稚道。
言漫轉眸問:“那在干什麼?裝傻嗎?”
言稚道:“可能——”
言漫不給說話的機會:“裝傻一時,能裝傻一輩子嗎?最后東宮還不是要進去一堆人?”
言稚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看就是傳聞中愚蠢!”言漫道。
言稚道:“漫,不要這樣評價人。”
言漫不理,向皇后道:“姑母,你怎麼就這樣讓走了啊?”
“本宮和說話太費勁了。”皇后說什麼,江照月都能曲解,真的累的不想說話了。
“那侄……”言漫停頓一下。
皇后想了想,道:“既然什麼都聽太子的,那你們就從太子下手,多和太子親近親近,我也好在皇上面前說一說,回頭讓皇上直接做主,就不要管江照月了。”
言漫心中一喜:“謝姑母。”
言稚低頭不語。
“稚,你怎麼想?”皇后側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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