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月回:“看不清楚。”
“好像是一包藥。”香巧瞇著眼看向湖面。
江照月問:“你看到了?”
“沒有,奴婢猜的。”香巧聽落水聲像藥包。
那東西很快就沉湖中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江照月道:“左右不是什麼好東西。”
“對。”香巧點頭。
主仆二人不再說話,靜靜注視著言稚,防止自盡。
言稚靜靜著湖面好一會兒,用手背抹幾把臉頰,長長地吐一口氣,將心中的郁氣、糾結、悲傷全部吐出去,然后提起擺,果斷地離開了。
“太子妃,不是自盡,朝戲園走了。”香巧道。
江照月松了一口氣:“那我們去出恭吧。”
“是。”
主仆二人離開湖邊,出了恭,回戲園的路上,看到四周燈籠不斷流,每個人都很著急的樣子。
“發生什麼事了?”江照月不解地問。
“奴婢也不知道。”香巧警惕起來。
“太子妃!太子妃在這兒!”
“快向太子殿下匯報!”
“快!”
“太子妃在這兒!”
“……”
忽然有宮人大起來。
江照月和香巧一臉錯愕之時,裴景舟像是一陣風一般,刮過來,一把將江照月摟進懷里:“照月。”
香巧嚇的向旁邊趔趄兩步。
裴敬適時地扶了一把。
“多謝。”香巧道。
裴敬沒說什麼。
江照月向來大膽,私下各種調戲裴景舟,占盡他的便宜,雖然現在聽不到他說“自重”“矜持點”“正經點”等等話了,但次次都可以看到他面紅耳赤害的模樣。
可是!
可是!
可是古板的他,現下居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直接抱。
這、這、這是什麼況?
一頭霧水地喚:“殿下,你怎麼了?”
裴景舟突然回神兒,忙放開,一邊從頭到腳地打量,一邊著急地問:“你怎麼樣?傷了沒?嚇到了沒有?”
江照月道:“沒有啊,恭房明亮又干凈,怎麼會——”
“恭房?”裴景舟搶白。
“嗯。”江照月點頭。
裴景舟問:“你去恭房做什麼?”
江照月低聲音道:“我看戲的時候,水喝多了,出恭。”
“出、出……”裴景舟話未說完,皇后等人著急走過來。
多嘉公主出聲解釋:“大皇嫂,你終于出現了,大皇兄回到戲園,看不到你,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又生氣又著急,正到找你,剛——”
“多嘉。”裴景舟出聲。
多嘉公主立刻不敢再說話。
裴景舟著江照月,心里一顆大石頭落下:“沒事兒就好。”
言稚也暗暗松了一口氣。
皇后一陣失。
“我們回去。”裴景舟道。
江照月著心里的疑,問:“生辰宴結束了嗎?”
“差不多了。”裴景舟轉向皇后等人告辭。
江照月跟前行禮,接著跟裴景舟一起離開。
皇后生氣地向言稚。
言稚低頭。
皇后收回目,與慧貴妃等人說了些場面話,結束了今日的生辰宴,生氣地回到順寧宮,揮退宮人,轉頭就質問言稚:“言稚,你在做什麼?”
言稚低頭不語。
皇后著怒火道:“為什麼不給太子下藥?”
“姑母,太子殿下是很好的人,我不能用這麼下作的手段對他。”拿到藥包,言稚確實搖過,可最后還是不愿意對裴景舟做這樣的事。
“很好的人?他是很好的人?”皇后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指著外面道:“你知道他走進朝堂開始,借著六部員之手,殺了多人嗎?”
言稚回答:“貪贓枉法、作犯科、草菅人命的,本就是該殺之人。”
“那蕭子南呢?”皇后跟著道:“蕭子南是他同父異母的皇弟,石貴妃是他父親的人,石家為大晉立過功勞。
“可是他怎麼做的?
“他從六歲就計劃著復仇,如今把蕭子南被一輩,將石貴妃毒死在牢獄中,把石家全部誅殺。”
言稚依舊有話說:“他們先是害死元后,接著謀權篡位,這些事放到任何一個朝代,都不會比今日的懲罰輕。”
“他離間蕭從北和蕭子南二人,坐山觀虎斗又怎麼說?”
言稚真不覺得皇后說的這些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兒,忍不住道:“姑母好生奇怪,剛才還和侄說,太子殿下人長得好,有能力,有責任,沒有比他更合適我的人,現下又說他不是好人。
“既如此,姑母為何讓侄給壞人做妾。”
“言稚!”皇后終于不住怒火。
言稚嚇的趕跪下來:“姑母。”
皇后質問:“言家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這般沒良心。”
言稚道:“姑母,侄并非沒良心,言家一磚一瓦皆是先人用鮮打下來的,行得正,站得直,侄不想用下作手段污了他們的鮮。
“侄也相信言家男兒青出于藍勝于藍,可以憑借自己的本事,讓言家更上一層樓。”
“就憑你那些不的哥哥弟弟們?”皇后不屑。
“玉不雕不,越是不,越應該用心地去雕琢,而不是去設計太子殿下啊。”言稚昂頭勸說。
“啪”的一聲,皇后一掌甩到言稚的臉上。
言稚應聲摔趴在地上。
“言家養了你個白眼狼,不顧自己家族死活,一心為他人考慮,你給我滾!本宮倒是要看看,沒有言家助力,你能有什麼好前程!滾!”皇后終于失態。
言稚想勸說,也知道自己的勸說無用,跪正子,俯地,標標準準給皇后拜禮:“多謝姑母一直以來的疼,侄銘記于心。”
皇后將臉偏到一旁,氣的不想再看一眼。
言稚緩緩起,頂著紅腫的臉頰,帶著丫鬟一步步離開順寧宮。
“姑娘,這麼晚了,我們要出宮嗎?”丫鬟問。
言稚低落地應:“嗯。”
“可是……不如我們找太子殿下幫忙。”
“不必打擾他了。”
裴景舟這時候拉著江照月回到東宮,一轉頭看到江照月不停地撓脖子、胳膊和手,他心里一驚,忙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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