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拂音自然不會出這麼大的破綻。
但是現在,拂音被自己傷的事吸引了全部的心神,那在其他事上就難免放松了警惕。
此刻,著乾元帝懷疑的目,拂音心中暗道不妙。
“皇兄,臣妹一直想著自己傷的事,本沒有聽清昭懿在說什麼。”
乾元帝當然不會相信的說辭,但現在還不必撕破臉面:“你先好好休息養傷吧,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聽著乾元帝明顯冷下來的語氣,拂音瞬間清醒了。
目送著乾元帝和鳶離開,拂音氣的將被子甩下了床……
離開了拂音的廂房,鳶走在乾元帝邊,一路上都沒有怎麼開口說話。
乾元帝問道:“小公主這是不開心了?”
鳶搖了搖頭:“兒臣只是覺得姑姑現在很可憐,如果的臉無法恢復,以后得多難啊?”
“一點都不關心你,你還關心?”
“可父皇對姑姑很好啊。”
鳶的意思,是因為乾元帝對拂音多有照拂,才會關心拂音。
聽著這話,乾元帝的心又了幾分:“在朕所有的孩子里,你看著是最不懂事的,但真遇到了什麼事,只有你最靠得住。”
鳶似乎是在思考什麼,沒有回答。
乾元帝好奇:“你在想什麼呢?”
“兒臣是想起了舍璃公主上次臉上傷很快就恢復的事,或許西戎的巫醫可以讓姑姑的臉恢復呢?”鳶問道,“父皇,你可不可以出面讓西戎那邊的巫醫幫姑姑看傷?”
乾元帝的眼底劃過一抹深意:“你這腦袋瓜還是多為自己想想吧,你姑姑想的可比你周全多了。”
“父皇既然這麼說了,那兒臣就不想姑姑的事了。”
“你今日也了驚嚇,早些回去休息。”
鳶給乾元帝行了一禮,才轉離開了。
在鳶離開之后,乾元帝再度看向了拂音所在的廂房。
拂音,這次你會怎麼選呢?
——
鳶在回去的路上,迎面遇到了拓跋昊和拓跋舍璃。
看到這兩人出現,木槿的眼里頓時多了幾分警惕。
拓跋舍璃看到鳶角上的跡,主開口問道:“今天后山出事,昭懿公主這是傷了?”
鳶停下腳步,看向拓跋舍璃:“本宮倒是沒有傷,傷的另有其人。”
“聽聞昭懿公主遇刺之事,本公主本想前去探,沒想到在半道上就遇到了。”
鳶禮貌地笑了一下:“還是拓跋王子和公主的運氣好,聽說在寺中的人都遭到了刺客的襲擊,兩位倒是沒有遇到刺客。”
拓跋昊回道:“這些刺客是沖著你們嵐人來的,跟我們西戎人沒關系。”
“那舍璃公主得小心一點了。”
拓跋舍璃覺得鳶這句話說的奇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鳶往前一步,湊近拓跋舍璃,在耳邊輕聲說道:“或許舍璃公主很快也會為嵐皇室的一員呢?”
一句話,就讓拓跋舍璃變了臉:“昭懿公主,這話可不能胡說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鳶往后退了退,“舍璃公主憑什麼認為在我們嵐的國土之上,可以容得下異族之人撒野呢?”
拓跋舍璃盯著鳶,想要從的臉上看出什麼來。
鳶笑的云淡風輕:“我們嵐有句古話,秋后算賬,就是不知道這后果舍璃公主能不能承了?”
說完,鳶直接從拓跋舍璃邊走過去。
拓跋舍璃眼神一變,突然手扣住了鳶的手腕。
看到拓跋舍璃的作,木槿立刻要出手,但是鳶抬起另一只手阻止了木槿的作。
拓跋舍璃目中著試探之意:“你現在就敢將這件事說出來,就不怕出現什麼變故?”
“本宮是想要教舍璃公主什麼才是真正的自信。”鳶上下打量了一眼拓跋舍璃,“本宮不像某些人,只敢躲在里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昭懿公主,凡事都是要講究證據的。”
鳶聽出了拓跋舍璃話語中的警告,毫不在意地從拓跋舍璃的的手中出了自己的手腕:“不需要證據,因為沒有意義。”
拓跋舍璃提醒道:“自信和自負有千差萬別,昭懿公主可別教錯了。”
“早有聽聞,西戎的舍璃公主玉雪聰慧,深得西戎王的喜。此次西戎王派自己最心的兒來到嵐,是什麼目的我們并不在意,畢竟都是棋子,就看這棋子是在棋盒里,還是在棋盤上了。”
說到這里,鳶停頓了一下,“不過恭喜舍璃公主,本宮現在可以確定,你這顆棋子,已經被擺在了棋盤上。
這棋子主往棋盤上跳的,可不多見啊。”
拓跋舍璃的心里驀然生出了幾分慌張,鳶沒有再說什麼,徑自往前走去。
拓跋舍璃看著鳶離去的影,久久沒有移開視線。
拓跋昊問道:“妹妹,你剛剛試探出什麼來了嗎?”
“確實沒有力。”
拓跋昊有些不解:“昭懿公主不會武功,不是眾所周知的事嗎?”
“那麼多的人想要死,江遇一開始還被攔在了寶覺寺,怎麼可能就那麼巧,江遇趕過去的那麼及時?”拓跋舍璃總是覺得哪里不對勁,“真的不會武功嗎?”
“你不是說沒有力嗎?”
拓跋舍璃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拓跋昊:“我也希只是我多心了。”
“不過我們為什麼也要殺?”
拓跋舍璃的眼里閃過明顯的殺意:“自從來到嵐,見到的每一個人,我都能看出他們的幾分心思,唯有鳶,我從來沒有看出過的心思,是最大的變數。
我們的計劃,不能有半點變故!”
拓跋昊有些失落:“這麼好的機會,還是沒能除掉。”
“來日方長,總有機會的。”拓跋舍璃回想著鳶剛才說過的話,“不過現在有了一個更大的麻煩。”
“什麼麻煩?”
“先前我還不確定,但剛剛我徹底確定了,長公主和恭王想要讓我嫁給惠王。”
聞言,拓跋昊瞪大了雙眼:“這怎麼能行?”
“眼下,要先解決掉這個大麻煩。”
“要不咱們去找惠王?這樁婚事他肯定不會同意的,讓他一起想辦法。”
拓跋舍璃搖了搖頭:“這件事他做不了主,得找能做主的人。”
說著,拓跋舍璃的目看向了拂音廂房所在的方向。
方才聽說,這位生的長公主,很有可能毀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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