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被炸,罪魁禍首是拓跋舍璃。
偏偏找不到任何的證據,江遇總不能憑著猜想去抓人。
江遇既然能猜到是拓跋舍璃的手,未必猜不出是明珩提供的火藥。
既然這兩人這麼喜歡合作,那就徹徹底底地將他們綁在一起。
這麼一想,說服乾元帝的人,很有可能是江遇。
“惠王和拓跋舍璃也是厲害,連江遇都沒有抓住他們的把柄,皇兄只能用這種方法罰他們,實屬無奈之舉。”
容祁并沒有回答,拂音看著鏡子中倒映出來的他的模樣,問道,“你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奴才只是不明白,江遇是如何猜出來炸后山的是西戎人?”
拂音輕笑一聲:“拓跋舍璃是很聰明,可輸在自己是西戎人,本不了解嵐。
破壞祈福大典,是任何一個嵐人都不會做出來的事,畢竟沒有一點好,想要渾水魚的人不,但直接毀祈福大典,你覺得誰敢?”
拂音繼續說道,“退一步來說,就算是嵐人做的,也不會選擇在前天炸后山,而是會選擇在今天直接炸掉整個寶覺寺。”
容祁點了點頭:“沒錯,只有不悉嵐的人,才不敢貿然在寶覺寺下手,只能選在后山,畢竟將火藥埋在后山更容易。而一旦選擇后山,第一天眷上山采花就是最好的機會。”
“所以說,拓跋舍璃太年輕了,年輕人容易心急,這不就被發現了嗎?”
容祁為拂音梳好了頭發,放下了梳子:“長公主可有查到,是誰害的您?”
提起這件事,拂音眼底閃過狠厲之意:“那個人的武功很高,本宮現在能想到只有江遇。但江遇那個時候應該沒有時間,他在救鳶。
除了他,還有誰有這個能力呢?”
“這京城之中臥虎藏龍,江遇的武功確實不錯,但未必沒有人比他厲害。”
“那麼多殺手都死在了他的手里,雨樓真是白費了那麼大的名聲,現在鳶還在本宮面前活蹦跳呢!”
“以前對付昭懿公主,只需要調開影衛,現在又多了一個江遇,殺還真是越來越難了。”
拂音嘆了一口氣:“算了,這個計劃暫時先擱下吧。”
聽到這句話,容祁眉眼微:“如今皇上已經起了疑心,接下來還是先不為好。”
拂音點了點頭:“正好本宮的臉也需要時間恢復,對了,五毒湯的材料都準備好了嗎?”
“已經都在公主府了,等您回去,就可以服用了。”
拂音突然仰起頭,正好與容祁四目相對,容祁的目平靜,沒有因為拂音臉上的傷痕有任何的失態。
看到容祁這個態度,拂音很滿意,站起,看向容祁:“其他人看到本宮的臉都會害怕,你就一點都不害怕嗎?”
“不管長公主變什麼樣子,在奴才的心中,您永遠都是長公主。”
容祁的話,勾起了拂音的回憶,不由地想起了無塵的話。
這一瞬間,拂音心中一。
原來自己的邊,也有人如無塵著魏枝一樣,著自己。
不管自己的這張臉變什麼樣子,他都不會在意。
可惜,容祁不是無塵。
拂音緩緩地抬起手,手輕輕地放在了容祁的臉上:“本宮不會薄待你的……”
——
大雄寶殿前,在乾元帝宣布了明珩和拓跋舍璃的婚事之后,大家都以為這個環節到此就該結束了。
沒想到,乾元帝看著跪在自己面前領旨謝恩的明珩,突然嘆了一句:“朕記得定王的歲數與惠王差不多,如今惠王已經定下婚事,定王的婚事也不能再拖了。”
眾所周知,三皇子定王明煦是個傻子。
此刻聽乾元帝提起定王的婚事,那些家里有適婚兒的員都像鵪鶉一樣了起來,生怕自己被乾元帝注意到。
眾人的反應都落在了乾元帝的眼里,無人應答,場面冷了下來。
魏枝開口解圍:“皇上,以定王的況怕是難以議親,不如容后再議?”
乾元帝卻是搖了搖頭:“既然上蒼已經為惠王選擇了王妃,那不如讓上蒼再為定王選一次王妃?”
此言一出,那些大臣只覺得后背一涼。
經歷了剛才的賜婚一事,他們怎麼可能看不出,這賜婚就是看乾元帝自己的心意。
乾元帝又提起為定王的婚事求簽,他們就猜到了,恐怕乾元帝心里已經有了人選,也不知道是誰家姑娘這麼倒霉?
可皇命難違,有誰敢反駁,只能在心里祈禱,千萬別是自家姑娘。
簽桶再一次回到了乾元帝手里,隨著乾元帝搖晃手里的簽桶,大家的心也跟著一一的。
乾元帝突然問了一句:“昭懿,你覺得上蒼會給定王選誰當王妃?”
被乾元帝提問的鳶臉上不見毫驚慌:“若是兒臣能猜到上蒼的心思,以后也不用求簽了,直接來問兒臣吧。”
聽著鳶科打諢的回答,乾元帝有些無奈地說道:“或許,上蒼也無法給出答案呢?”
話音剛落,簽子從簽桶里掉出來了,原福走上前,將簽子撿了起來。
瞬間,所有人的目都落在了原福上,被這麼多人盯著,原福都有了力。
不過,這并不影響原福將簽文順暢地念了出來:“紅鸞照影意綿綿,待嫁佳人自主緣。心有所期當請命,好將佳偶共嬋娟。”
聽到這幾句簽文,大家面面相覷,這不就是讓姑娘自己請命嫁給定王嗎?
可定王是個傻子,誰家姑娘會自請跳火坑?
乾元帝大費周章地為定王的婚事求了這麼個簽,到底是什麼用意?
“看來定王的婚事確實讓上蒼都為難了。”魏枝想要將這件事揭過去,也算是圓了乾元帝和群臣的臉面。
乾元帝開口了:“定王是朕的兒子,份如此尊貴,竟然沒有一個人愿意與定王結親。”
魏枝有些詫異地看向乾元帝,聽得出乾元帝的迫之意,其他人肯定也聽得出來。
今天要是沒有人主站出來請求嫁給定王,那就是蔑視皇族,誰都走不了。
面對著乾元帝強勢的態度,大家驚疑不定,心中猜測紛紛,但誰都沒有主站出來攬下定王的婚事。
現在,就是一個字,拖。
鳶的目漫不經心地落在了站在人群后面的賀碧萱上,知道,乾元帝在等賀碧萱自己請婚。
只是,賀碧萱今天還會如那天那般堅定嗎?
,會后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