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戚敬賢眼眸中閃爍的張,戚桐問道:“祖父很張?”
“沒有做過的事,我張什麼?”戚敬賢努力笑了一下,“我只是擔心你被有心人挑撥,與戚家離心。”
戚桐略過了這個話題:“蘭馨苑被燒毀,我今天晚上住在哪里?”
戚念霄在旁邊聽到這句話,有些惱怒:“你妹妹都傷那樣了,你還能睡得著?”
“父親需要我去照顧妹妹嗎?”戚桐反問。
戚念霄一下子住了,誰知道會不會趁機把戚沐昕弄死?
“今天鬧到這麼晚,大家都累了。”戚敬賢看向戚桐,“這幾日,你就先住在你祖母的院子里。”
戚敬賢沒有說再收拾其他院子讓戚桐住的話,就是想讓戚老夫人盯著戚桐。
戚桐并不在意,應了一聲:“好。”
戚老夫人還是擔心戚沐昕的,讓人將戚桐送回院子休息,則是去看戚沐昕了。
似乎沒有人想起來為戚桐安排一個丫鬟,所以領路的丫鬟只帶著戚桐走到了房門口,就退下了。
戚桐手推開了房門,剛剛走進去,眼神微微一凜,作卻沒有半分遲疑。
在戚桐點亮了屋中的燭臺之后,斜靠著墻壁而站的江遇,形便顯了出來。
戚桐看向后,也就是江遇所在的方向:“沒想到戚家的這場火驚了江督主。”
“本座在蘭馨院中發現了火油的痕跡,這場火是有人故意引發的。”
“我還以為督主會說這把火是我放的。”
“不是你放的火。”江遇走到了戚桐面前,問道,“但戚沐昕為何會在火場,你要給本座一個解釋。”
在戚桐要開口之前,江遇補了一句:“本座可以自己查,但公主希你自己說。”
戚桐知道,鳶這是要給自己回旋的余地。
“戚念霄和白氏合謀要害我,被戚沐昕聽到了,擔心我會跑出蘭馨院,也覺得燒死我太簡單了,所以在我的晚飯里下了骨散,準備先折磨我一番,再燒死我。
可惜,我對藥非常敏,發現了不對勁,沒有喝那碗摻了骨散的湯。
所以戚沐昕來找我的時候,我把打暈了,直接扔在了房間里。如果戚家的人不放火,戚沐昕是不會出事的。”
從戚桐口中得到了答案,江遇轉就要越窗而出。
戚桐更奇怪了:“江督主不懷疑我說的是假話?”
“本座無意分辨你話中真假,公主相信就行。”
見江遇的影消失在雨夜中,戚桐坐在了桌旁的凳子上。
知道,有鳶出手,乾元帝這次還會站在自己這一邊。
只是,鳶為何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幫自己呢?
鳶站在無人的廊下,看著戚沐昕院子所在的方向。
察覺到江遇回來,鳶開口道:“戚家的戲看完了,我們該回去了。”
“戚桐的話可信嗎?”
鳶點頭:“戚沐昕的事上,沒有撒謊。”
江遇笑了一下:“戚家這場戲有的演呢,公主以后不用擔心無聊了。”
鳶牽住江遇的手:“你是不是不能跟我一起回府了?”
“我先跟你一起回府,再宮。”
鳶點了點頭。
——
戚家失火,再加上半夜請太醫府的事,引得外面猜測紛紛。
所有的人都以為是戚桐出事了,就連乾元帝也是這麼認為的。
直到江遇向乾元帝稟明了戚家發生的事,乾元帝聽了之后,有些詫異:“朕之前還擔心戚桐回到戚家之后,會死的悄無聲息,沒想到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是被獵戶養大的,能在山林中存活,本就不容易。”
“戚家這次是玩火自焚,想要害戚桐,結果害了戚沐昕。”乾元帝擔心夜長夢多,提醒道,“朕不是讓昭懿盯著戚家歸還薛家產業嗎,你回去之后提醒提醒,此事要盡快辦,不得耽誤。”
“是。”
“距離惠王和定王的婚事還有一個多月,這段時間京中定然不安分,你替朕多盯著。”
“是。”
在江遇退下之后,乾元帝陷了沉思之中。
他既然收下了戚桐的示好,那該護著的還是得護著……
在戚府眾人還在為戚沐昕的傷而憂心的時候,乾元帝的圣旨就到了。
這圣旨是定下了戚桐與孟為楨的大婚之日,就在一個月之后,比兩位王爺的婚事還要早半個月。
在傳旨的宮人離開之后,白氏一臉怨恨地看向了戚桐:“昕兒傷嚴重,我得照看,大小姐的婚事,我有心無力。”
“看來夫人是對皇上為我和孟世子定下婚期一事不滿,既然如此,那我只能去找昭懿公主做主了。”
見狀,戚敬賢連忙開口:“戚桐的婚事,老夫人會幫著你一起辦,白氏你不要推。”
公爹發了話,白氏只能點頭同意。
戚桐又道:“勞煩祖父這兩日先將薛家的產業給我,至于母親的嫁妝,就是我大婚之日的嫁妝。”
“府里出了這麼大的事,你不能等等,就這麼著急要拿回薛家的產業?”
“祖父,你覺得皇上為何會突然下這道婚的旨意?”戚桐問道,“昨夜的那把火,讓皇上看出了你們戚家的奉違,皇上這是生氣了。
祖父確定要為了一些外之,惹得皇上不快嗎?”
戚敬賢這一次真的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看著戚桐一臉云淡風輕的模樣,他只能咬牙切齒地吩咐賬房去辦這些事。
戚沐昕蘇醒的消息恰在此時傳來,戚桐原本是不想去看的,只是見要走,白氏一把拉住了的手腕,惡狠狠地盯著:“你心虛的不敢去見沐昕嗎?”
“二妹剛醒,我不去是為好。”
白氏不肯松手,愈發地認定戚桐心里有鬼:“你是的姐姐,見到你去探,定會十分開心。”
“既然是夫人要求,那我跟著你們一起去看看。”
眾人一同走進了戚沐昕的院子,剛剛踏,就聽到了屋子里傳出的瓷碎裂的聲音,還夾雜著戚沐昕的謾罵聲。
聽上去,已經知道了自己毀容的事,這是無法接,在房間里發瘋了。
白氏先眾人一步沖了進去了,其他人也陸陸續續走了進去,唯有戚桐只站在房門口。
戚桐看著屋子里一片狼藉的模樣,心中覺得可笑。
白氏上前一把抱住戚沐昕:“昕兒,你別怕,母親一定能治好你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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