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四樓的臥室,便看見孟詩蕊坐在床邊,拿剪刀撕扯著代言的蘇繡旗袍,像是要把氣都灑在這上頭。
潭莉過去勸消氣:“謝音樓不過是個素人,為了在節目里多幾個鏡頭臉,才故意要引起你關注。”
孟詩蕊將剪刀往地上狠狠的扔,冷著臉說:“我真是煩死謝音樓這個賤人,怎麼到都有啊,之前靠跳舞火出圈就炒作自己是古典第一人……誰不知道娛里我才是古偶小姜奈?這個山寨貨也配來跟我搶!”
潭莉皺下眉頭:“這次節目,說是導演特邀來參加的。”
“莉姐,我都不想繼續錄了。”孟詩蕊抱怨了一句,卻心知這檔新聞臺推出的非傳承文化節目招到了不大佬來投資,到時全網宣傳力度可想而知了。
擺明了就是誰能來參加,播出后,就不會缺曝機會。
“你伯父跟風投資了一筆,才拿下明星嘉賓的名額給你,詩蕊別任,就憑謝音樓一個沒有靠山的素人,跟你比不了。”
潭莉勸好好冷靜下,又提到:“那件孤品旗袍的事,我替你擺平了。”
孟詩蕊不在乎,弄壞了一件孤品又不是賠不起。
就算導演知道在節目里針對謝音樓,還能為了個素人出頭?
此刻外面助理突然推門,潭莉皺眉要罵,卻聽見說:“有投資人過來探班了……是傅氏那位,詩蕊姐前陣子還差點拿下這個公司品牌的形象代言呢。”
*
傅容與會來探班,第一個寵若驚的是總導演陳儒東。
這個節目之所以能順利拍攝,都托了傅容與的福,陳儒東熱地將大佬往別墅里迎接,一路參觀著拍攝地的環境。
旁邊,穿著黑西裝的書微笑:“傅總這次來,給大家準備了些糕點。”
說是糕點,卻是從檀宮會所里訂的。
經常混跡會所的,都知道檀宮里的糕點是名廚做的,要提前三天預訂才能吃得到,還從不外送。
所以當書吩咐人把致的糕點擺在客廳時,陳儒東看傅容與的眼神又變了。
這現實版的奢靡揮霍,讓他到了!
傅容與鼻梁架著金邊眼鏡,鏡片下的眸極為沉靜,卻著難以忽視的迫,在客廳掃了半圈后,薄輕扯:“齊了嗎?”
陳儒東迅速地反應過來,轉頭讓助理去把嘉賓下來。
這時,孟詩蕊一白的長緩緩沿著樓梯出現,重新梳妝過,看到傅容與,毫沒有遷怒他拒絕自己代言的事,主前來搭訕:“傅總來探班怎麼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陳儒東心想難怪傅總紆尊降貴跑來探班呢,原因在這。
“你跟傅總認識啊?”
孟詩蕊看了傅容與俊清冷的臉孔一眼,他致骨相不同于溫灼那種,得靠化妝師來修飾瑕疵,是真正完到像雕細琢過的。
沒有人不垂涎這張臉,角微翹,剛要說……
傅容與旁邊的書卻問:“陳導,這位是?”
頃刻間,孟詩蕊自信的笑容僵住了。
陳儒東接過話:“孟詩蕊孟小姐,是節目的明星嘉賓。”
這位書姓陳,長得斯文,卻是個脾氣冷冰的:“我家傅總來探班,跟這位孟小姐說做什麼?好大的明星架子,難道還要經過批準麼。”
在場的人都沒料到會是這種場景,連陳儒東都結了:“啊這……”
孟詩蕊為明星從不畏懼目,當下卻覺得如同刀割,臉從震驚到惱怒,再也待不下去,最終轉就往樓上走。
正好與被助理請下來的謝音樓迎面上。
冤家路窄。
孟詩蕊不敢把氣撒在傅容與這邊,帶著恨意驀地對謝音樓說:“山寨貨!”
謝音樓莫名其妙,待走下樓梯時,看到客廳里的男人,也跟著怔了兩秒。
助理請下來,是說投資方來人了。
傅容與和隔著不遠距離對視,清冷的眼底逐漸有了淡笑,不似剛才那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但是有孟詩蕊的前車之鑒,陳儒東可不敢把嘉賓往這位大佬上沾,正經介紹道:“傅總,這位是節目的特邀旗袍設計師,謝音樓。”
“謝小姐,這位我們節目的投資人。”
當著導演的面,謝音樓掩飾了對傅容與是節目投資人的驚訝,也假裝跟他不認識,禮貌地抬起手:“你好,傅總。”
幾乎是齊刷刷的幾道視線,默契地看向陳愿。
以為戰斗力強悍的陳愿又要開撕——
誰知,傅容與已經自然地握住了眼前人纖細的手,,順著手心一路沿著雪白指尖輕了下,帶著灼人的燙意。
被他作一弄,謝音樓覺瞬間被溫浸,連帶心臟的位置都在發燙。收回手后,指尖微蜷地垂在側。
陳儒東還在沒話找話:“對了謝小姐,你把那件孤品旗袍重新繡的事……”
“什麼事?”
問他的,是傅容與。
“服裝組給謝小姐準備的旗袍不小心線,為了不耽誤錄制,自己繡了花紋上去……”
陳儒東不想得罪孟詩蕊的靠山,將完摘了出去。
按理說這孤品刺繡花紋線散了,服裝組是可以寄給原設計師重新補救,但是被謝音樓重新繡了,孤品的設計師也未必愿意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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