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來,腹。」
第43章 告白箋
眉梢輕挑, 時綽的眼神著笑,暗藏深意。
顧倚風坐在大床的邊緣,起初還能理直氣壯地對視, 可慢慢的便敗下陣來。
不到一分鐘, 就心虛得只能垂斂著眸,臉頰暈著一層不可言說地燙。
的反應太過駭人又太過純,時綽忍不住莞爾:「時太太,怎麼你對我耍流氓, 你還不好意思了呢?」
顧倚風咬著後槽牙蹦字, 口齒不清道:「這不是沒經驗嘛,以後會改進的。」
瞇了瞇眼, 時綽又靠近一步, 大手抬起,掌心輕而易舉地托住的下頜, 迫使再度與自己對視。
眸匯, 潺潺涓流於晦暗流淌。
原本毫不相干的兩條江河, 悄然接軌。
的臉很小, 一隻手正好能扶住, 甚至還盈出不空隙, 剛洗完澡的眼睫霧蒙蒙的, 深棕的瞳仁映著細碎的點,有點像叢林中歡騰的狐貍。
呼吸微,他出聲:「時太太, 這兒可不是說就的。」
顧倚風看著他, 好勝心驅的犟勁又上來, 雖然以一個乖巧的姿勢而坐,但吐出來的字卻很高高在上。
「連時太太也不行?」
時綽用另一隻手了下的臉, 輕笑:「一次,十萬。」
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顧倚風當機立斷:「太貴了,不起。」
被鬧得沒脾氣,時綽慢條斯理,循循善:「給你打折。」
聽到這個詞才算多幾分興致,那點「資本家的」又開始熱絡:「幾折?」
時綽沒答,反而俯近。
獨屬於他的氣息鋪天蓋地襲下來,顧倚風的面容覆上一片影,條件反地闔眼,可意料之中的濃意沒有侵,反倒是角被輕啄了一下。
蜻蜓點水,離開得很迅速。
也很利落。
「這就夠了。」耳邊傳來他的聲音。
睜開眼睛,看向那張近在咫尺的俊面龐,忿忿不平的火焰開始躁,安靜了只一秒,便忍不住道:「可我不夠。」
說完,也不給時綽反應的機會,兩只手半舉,一把捧住他的臉,主親上去。
準確來說,是咬。
窗外的月孤寂又皎潔,夜深重的時節,連星星都屈指可數。
微風輕哨,干枝枯葉被吹出清脆的聲響。
有幾片葉子不太懂事,直直撞上了臥室的大落地窗。
最後可憐兮兮地落到了外面的臺階上。
臨近午夜,顧倚風卻覺得睡意逐漸找不著。
心底的小鹿像是看到了久違的佳肴,拳掌地想要衝鋒。
淡淡的沉木香氣把困在床上,神智開始迷糊不清,只能稚地給自己找藉口,說是那兩杯尾酒的酒勁還沒過去。
只分心了一剎那,縷縷的腥味就瀰漫開來。
顧倚風瞪大了眼睛,看向「英勇負傷」的某人,臉更熱了。
弱小又無助地揪著他的睡領口,指尖輕:「我不是故意的……」
時綽笑而不語,牽著的手往料更深去。
人逢喜事神爽,「得財」更是喜中頭一件。
《三顧》正式與赫賽特娛樂簽約,看著合同上的數字,顧倚風笑得合不攏。
雖然是富養長大的顧家千金,但對賺錢這種事依舊樂此不疲。
畢竟誰也不會嫌賺的錢。
不確定背後有沒有時綽的授意,但赫賽特給《三顧》的評級很高,最後敲定的價格也從一開始的一千萬漲到了一千二百萬。
看著那一串阿拉伯數字,打心眼裡覺得千萬別有時綽的摻和,不然這兩百萬給到荷包里還得百分之幾的稅,有這個功夫還不如直接給轉帳呢。
趕在吃午飯前,青空又洋洋灑灑地降下小雪花。
雪勢不大,是那種會讓不攝影師拍案絕的天氣。
在約某人共進晚餐前,接到了另一位「資本繼承人」的電話。
是季羨。
「餵?」擺弄著已經看膩的指甲,懶洋洋道:「有事說事。」
聽筒那邊傳來聲笑:「我終於想起來之前在哪裡見過你老公了。」
漫不經心地「嗯」了聲,顧倚風依舊不怎麼上心,只示意他繼續說。
季羨清了清嗓子:「五年前,你記不記得我們去香港畢業旅行那次,回大陸前一天,我們還去了一家特別有名的酒吧。」
模糊的記憶碎片終於浮出水面,顧倚風皺著眉頭,努力回憶那個十八歲的夏天。
車水馬龍,燈紅酒綠。
那是第一次進酒吧。
只停頓了一秒,季羨繼續說著,語氣中還混雜了幾分看好戲的意味:「當時你喝醉了,不願意不說,還在人家酒吧里調戲了一個人,口口聲聲說要包養人家。」
顧倚風:「……」
死去多年、並且已經挫骨揚灰的以及突然復活,一言不發,可表卻極其凝重,,甚至著手機的指腹已經開始上勁兒了
嗓子梗了梗,巍巍問:「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