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瀾笑了笑,又看向顧倚風:「顧老師,有人在等你。」
「等我?」顧倚風一愣, 剛想問是誰, 可看見時瀾那藏有深意的笑容時, 立刻就明白了。
住心口的躁,從小馬紮上站起來, 囫圇了句「我出去一下,導要是問幫我說一聲」,然後就大步走向時瀾指著的方向。
時綽量高,氣質也好,僅僅是站在那裡就是一道絕佳的亮眼風景,冽如青松,仿佛負高嶺千尺雪。
遠遠的,顧倚風看到他旁邊還站了兩個人。
一個是很臉的製片人,另一個,好像是某個最近熱度不錯的小明星。
而且後者過去的眼神,很耐人尋味。
挑挑眉,下意識放慢了腳步。
這時,耳邊又響起別的聲音。
「誒誒誒快看,孫製片旁邊那是誰啊?好帥,氣質款啊!」
「就看老孫那殷勤的表,指定非富即貴。」
「誰說不是呢,也不知道這又是哪個小花的金主。」
「該說不說,這可比之前見到的那幾位養眼多了,我還以為金主都是大腹便便的呢。」
幾個孩你一眼我一句地聊著,全然沒有注意到顧倚風邊噙住的一抹笑。
金主?
這個詞在腦海里反覆翻滾,笑意更甚。
視線不自覺地開始偏移,最開始還在看時綽,可慢慢的,注意力便都放到了不遠的那位小明星上。
後者穿了件氣質甜的連,笑清純,很像一朵含待放的花蕊,稚,氣,連同為孩子的看了都忍不住徒生保護。
這樣想著,哼笑一聲,幾步路便走近。
其實不知道,時綽早就看見了。
看見起初步子跑的有些,然後又慢下來,現在又開始快了,只是氣勢截然不同,頗有一副特來興師問罪的意思。
如是想著,角不自覺地勾了勾。
而旁邊的孫製片則是以為他是因為自己剛剛的提議而笑,更樂得開懷:「時總要是有興趣,改天我帶人登門拜訪?我們可以細聊合作的事。」
說完,他剛想乘勝追擊把初步的意向敲定,就突然看見前一秒還脾冷淡的男人居然邁出一步。
「哎呀,時總,我來不會耽誤你談生意了吧?」
顧倚風笑地說著,語調很很嗲,標準的普通話里埋了點兒南方孩特有的吳儂語,聽著煞是好聽,跟小銀鈴似的勾人心底魂。
時綽看著,低低笑了下,還沒說話,就看見孩將手裡的包包遞到面前:「你遲到了,給我拿著,這可是懲罰。」
咬重了最後兩個字,乍一聽是兇的口吻,可再仔細一琢磨,撒的勁兒更足。
孫製片跟顧倚風見了好多次,自然也是第一眼就認出來,樂呵呵地了個招呼。
反觀站在他不遠的小明星,則是皺著眉,表很複雜。
假裝沒看見,顧倚風一把摟住時綽的臂彎,笑容更為燦爛:「孫製片我們先走啦,時總太黏人了。」
黏人……
孫製片的心抖了抖,腦袋裡不回想起方才的談,這位大佬可是能說一個字絕對不說兩個字啊,冷得跟小說里的九重天神祇似的,哪裡黏人了!
可這些話他也不敢說出口,只能目送二人離開。
下一秒,剛剛一直安分的小明星突然出聲:「孫老師,那個生是?」
孫製片看過來,嚴肅道:「如果你希小梁總幫你,不該打聽得就別多問。」
實話說,孫製片本不知道顧倚風的真實份,但之前那次飯局多也能看出來一些端倪,能被這位時總的姓名掛在同一冊紅本本上的,不說本事,家世斷然不會差。
他可不想引火燒,又道:「別什麼不該有的念頭,要是把那位惹了,別說你以後還能不能在娛樂圈接到好製作,怕是連我也別想混了。」
剛從影視基地出來,顧倚風一把鬆開時綽的手。
態度強,速度迅猛,不知道的還以為男人的手臂上是有什麼髒東西。
時綽揚眉,聲音不聲地沉下來:「不挽著了?」
「誰挽讓誰挽吧!」
顧倚風輕哼,諷道:「我以前怎麼沒發現我們時總魅力這麼大呢,簡直就是『當代男妲己』啊,怎麼到哪裡都被人惦記!」
第一次聽到這個詞,時綽的神停滯一瞬,很快又恢復如常:「所以,『男狐貍』這個備註,也是時太太對我發的牢?」
這回,到顧倚風傻眼了。
瞪大了眼睛,臉頰猛地漲紅:「變態!你居然看我手機!討厭沒有邊界的時綽!」
時綽好笑道:「昨天晚上明明是你說嗓子啞說不出話讓我接的電話,你還把我放在置頂,通話一結束自就切回了頁面。」
他語速不快,不疾不徐,哪怕是自證清白都自帶一隨意慵懶的卓爾不群:「意外看見的,應該罪不至死吧?」
顧倚風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清了清嗓子,故意拿喬道:「我不管,看仙的手機,這可是大罪,罰你寫一千字檢討,而且得聲並茂的朗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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