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謝謝周總,謝謝溫經理,那我現在就回去休息啦。”小方欣喜若狂,覺得今天一遭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
天老爺呀,這樣的小車禍還能再來兩次嘛?
一百萬,一百萬吶,得上班多年才能掙回來啊。
辦公室里,周安夏看著微博熱搜,嘀咕著,“沈清瑤就是仗著圣安島和前陣子把你活埋的事沒有曝,篤定你無依無靠不敢跟沈家磕到底,所以才搞這麼一出,就是想毀了你名聲。”
“寶兒,現在該怎麼辦?”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團團轉。
溫阮氣定神閑的喝茶,幽幽開口,“等。”
“等?”
“對,等跟顧安哲的盛大婚禮。”
……
次日。
顧家老宅。
因著沈、顧兩家結親,便聚在一起商量著婚禮的相關事宜。
兩家長輩坐在客廳討論婚事,而當事人顧安哲卻不見蹤影。
沈清瑤給顧安哲發了微信消息,對方沒回復,索起上樓直接去了顧安哲的臥室。
臥室臺上,顧安哲正在講電話,并沒有聽見有人擰門把手進來。
“我不管你到底用什麼方法,這幾天必須要讓沈清瑤流產!”顧安哲早已夠了沈清瑤一再的糾纏,倘若不是母親以死相,他絕對不可能迎娶沈清瑤,讓自己淪為整個港城的笑柄。
臥室里,沈清瑤踩著的拖鞋朝臺走去,還不等開口喚一聲‘安哲哥’便聽見顧安哲剛才的話。
一瞬間,被一陣寒意包裹,冷的打了個寒。
原以為從過來回來這段日子跟顧安哲兩人床上那般契合,就算不是真正的夫妻也算得上是靈魂伴。
以腹中孩子要挾結婚,手段不彩,但篤定顧安哲對有一份真在。
沒想到……
都是自作多。
“你特麼腦子塞豬油了?”顧安哲又吼了一聲,但卻克制住音量,“阮阮兩次險些被害死,必然會追究到底。沈清瑤懷了孕,到時候法院就是判了也不可能坐牢,從待產到哺期至一兩年的時間,中途沈家再疏通疏通,只怕一天牢都不用坐。”
“我怎麼可能接一個心如蛇蝎的人做枕邊人?”男人對沈清瑤深惡痛絕,不得被抓獄才能免去這一次的婚事。
沈清瑤站在臥室與臺的推拉門前,隔著一扇玻璃門著臺上深著的男人,眼底的意一寸寸的冷了下去。
聽不見電話那端的人在說什麼,但卻聽見顧安哲最后一句話,“不惜一切代價,必須想辦法弄掉腹中的孩子!”
吩咐完之后,顧安哲掛斷手機,氣的一腳踹在臺石柱上,忍不住口,“槽!”
緒過于抑,他抬手抓了抓頭發,又扯了扯脖頸的領帶,單手叉腰沉思許久。
片刻后,男人轉準備下樓,誰知道一轉就看見站在推拉門的沈清瑤。
著一件月白的無袖長,烏黑長發披肩而垂,一張臉因為折而反,著慘白,無端端的像是一只鬼,嚇得顧安哲猛地一抖,手里都甩掉地上去了。
顧安哲抬手捂著狂跳的心口,低頭去撿手機。
這時,沈清瑤推開玻璃門,“安哲哥這麼張,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顧安哲拾起手機,手微微一頓,大抵猜到了什麼。“沒,沒啊。”
“是嗎?”沈清瑤輕嗤一笑,轉走到他灰的床上坐下,纖纖玉指輕輕著的真被褥,“就在這張床上,你反反復復弄了我好幾個小時,然后把我拽到梳妝臺上,你說……你最喜歡邊做邊照鏡子,又刺激又瘋狂。”
“你還說……溫阮靦腆膽小,放不開。”沈清瑤娓娓道來,嗓音溫悅耳,卻莫名又著幾分冷意,“你說你喜歡的人,喜歡的,奈何婚后總是一種姿勢,讓你都覺得膩味了。是我……”
猛然抬眸,晶亮的眼睛看向顧安哲,“是我勾起你的興致,讓你知道床笫之歡可以這麼刺激的。安哲哥,你說過你喜歡我的。”
顧安哲眉心一擰,儼然對待沈清瑤沒有什麼耐心,“吃錯藥了?大早上就發?”
“呵呵。”角扯出一抹冷意,“睡我的時候說最喜歡我發的樣子,厭惡我之后,我陳述一下事實就讓你覺得我在發發浪?嘖,你們男人真是提起子就翻臉不認人呢。”
一番怪氣幾乎耗盡顧安哲的耐心,他忍不住發火,“沈清瑤,你特麼又在發什麼瘋?”
“我發瘋?”沈清瑤猛地一拍床,站了起來,剛才還噙著冷笑的臉瞬間猙獰可怖,“是你讓我懷了你的孩子,是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如今為了擺我,就指使人讓我流產?顧安哲,你可真夠心狠手辣的!”
拳握,氣的渾發抖。
方才顧安哲就懷疑沈清瑤聽見他打電話,見到怪異的舉止更加深猜測,此刻聽見親口道出,反倒釋然了。
他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明明有面收場的方式,你非要鬧得滿城風雨,都是你作繭自縛。不過,既然你都聽到了,勸你一句,最好自己去醫院流產,別我的人手,到時候罪的還是你自己。”
“你不怕我告訴我媽?”沈清瑤沒想到顧安哲面不改心不跳,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著實讓失至極。
手段用盡,只為跟的男人在一起,有錯嗎?
可為什麼連顧安哲也這麼對待!
“我賭你不敢。”顧安哲信心十足,從口袋里掏出煙盒,出一支香煙點燃,咬在邊了幾口,漫不經心道:“你這麼我,一旦告訴你家人真相,他們不惜一切代價都會阻止你嫁給我。不是嗎?”
說到底,沈清瑤是沈家人的掌上明珠,為了保不坐牢,萬般無奈的下下策只能讓他娶。
但如果沈家人知道他無時無刻都想要了沈清瑤腹中孩子的命,沈家人絕不會冒險讓沈清瑤嫁進來。
顧安哲以為他說完之后沈清瑤肯定會發瘋。
可他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