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淮海空氣中已經不再有盛夏時那粘膩的熱,取而代之的是清爽與微涼織的獨特氣息。
兩個人昨晚不知道喝了多酒,也不知道喝到了多晚,反正就是當姜笙煙聽見門鈴聲響的時候。
迷迷瞪瞪的睜開眼,卻發現外面的太早就已經高高升起了。
再看看墻上的掛鐘,居然已經快十點了?
門鈴聲還在持續,姜笙煙強撐著直起,想要下床。
可能昨晚真的喝得太多了,太突突的疼,腦袋也迷迷糊糊的,就不是很想了。
“誰啊?一大早上的就擾人清夢,有沒有公德心啊?”
一旁,賀琪萌抓過姜笙煙的枕頭一邊蓋在了自己的腦袋上,一邊不爽的埋怨。
賀琪萌有起床氣,而且還是很嚴重的那種。
姜笙煙見此,也不指什麼了。
門鈴還一直在響,大有如果不來開門,就誓不罷休的架勢。
嘆了口氣,姜笙煙著太,勉強支撐著自己晃晃的朝著門口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頭腦不是很清醒的原因,反正這一次姜笙煙是沒有看貓眼的。
“你怎麼來了?”
當開門,并看見站在門口的男人時,臉上滿是錯愕,一臉懵的問。
向允墨顯然也沒有想到,姜笙煙會以這樣的一副狀態前來開門。
赤著腳、睡眼朦朧、發凌,綴著蕾邊的淺吊帶睡……
男人薄輕抿,結不自覺地上下滾了一下。
而后忽的想起了什麼,就從牙里出了幾個字,“你就穿這樣來開門?”
男人的話如一記重錘,功的將姜笙煙的思緒拉回到現實中,順著男人的視線低頭看去。
姜笙煙這才發現不對勁,面微變,雙手立刻環上了雙肩,轉就往臥室跑。
然后,“砰”的一聲,是臥室門被關上的聲音。
姜笙煙難得慌張與稚行為,倒是功的取悅了向允墨。
緩了緩心神,男人便自顧自的走進了進來。
可是當他看見客廳沙發前的垃圾和空酒瓶時,眸中閃過了一了然。
厲害了……
還學會在家喝酒了……
姜笙煙關門的聲音實在是太大,賀琪萌愣是生生的被震醒了。
“啊?笙煙,你干什麼?”賀琪萌的狀態也沒有比姜笙煙好到哪里去,頂著一腦袋的窩頭,看著慌的姜笙煙問。
姜笙煙正往上套服,一邊套,還不忘記一邊解釋,“向允墨來了,就在外面。”
“啊?”賀琪萌驚呼了一聲。
這個時候哪里還有什麼起床氣啊,也連忙起。
“不是,一大清早的,他來干什麼?”賀琪萌也邊穿服、邊問。
“我哪知道啊。”姜笙煙自然也是不懂的。
姜笙煙出來的時候,男人已經將地上的空酒瓶全部扔進了垃圾桶。
姜笙煙覺自己似乎看見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似的。
向允墨——向總——收拾垃圾——
媽呀,還真是破天荒——
見男人扔完了酒瓶,又打算去收拾那些串串的尸。
姜笙煙見此,忙上前,“還是我來吧。”
向允墨倒是沒有和姜笙煙搶,就站在原地看著姜笙煙快步上前開始收拾。
“昨晚喝酒了?”后,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
沒什麼起伏,就仿佛是在問今天天氣如何一樣。
“嗯。”姜笙煙頭都沒有回。
“喝醉了?”男人又問。
“嗯。”
男人聽到姜笙煙的回答,皺了皺眉,不過姜笙煙卻并沒有看到。
向允墨還想要開口,這時臥室的門再一次被推開,賀琪萌從里面走了出來。
看見站在客廳里的向允墨時,賀琪萌吞咽了一口口水,尬笑著打招呼,“嗨,早啊,向總。”
向允墨聽到聲音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他顯然是沒有想到臥室里還有人。
雖然意外,但是面上卻沒有任何的波。
輕輕點頭,淡淡的應了一聲“嗯”,就算是打招呼了。
賀琪萌還是比較懂事的,見此,便又說,“那個……笙煙,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然后也不給姜笙煙反應的機會,快走幾步到了門邊,又作迅速的穿好鞋,說了句,“向總再見!笙煙再見!”
然后……就沒影了……
收拾完垃圾,姜笙煙走向廚房的方向,邊走邊問向允墨,“喝什麼?咖啡?還是茶?”
“咖啡吧。”
男人語氣里的愉悅太明顯,姜笙煙想要忽略都很難,所以就疑的回頭看了男人一眼。
向允墨已經在沙發上坐下,西裝下包裹的大長隨意疊,一臉愜意。
這是發生了什麼大好事,能讓一向喜興不形于的向大總裁出這副表?
心里雖然帶著疑,但是姜笙煙卻并沒有問。
很快,姜笙煙就端了兩杯咖啡回來。
一杯放到向允墨的面前,自己端一杯。
在向允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后,姜笙煙先是喝了口咖啡,才又開口,“你今天過來是有事嗎?”
向允墨現在也是極了姜笙煙打的咖啡。
輕啜了一口后,嗯,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喝。
又喝了一口,男人才將咖啡放回到原,然后緩緩開口,“我來幫你搬家。”
這絕對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架勢。
姜笙煙有被驚到,手里的端著的咖啡也不香了,嚴重懷疑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你說什麼?”盯著向允墨,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
男人自然是看見了姜笙煙一臉不可置信的表的,輕咳了一聲,又重復了一遍,“我說……我來幫你搬家。”
這一次,姜笙煙確認了確實沒有聽錯。
但是——
“往哪兒搬?”一臉懵的問。
住的好好的,且搬家這樣的事,這個當事人會不知道?
還被搬家?
“漢庭居。”男人一臉理所應當的樣子。
姜笙煙呆愣了好一會兒,才從怔愣中回過神。
看著向允墨,姜笙煙真是不知道他是哪里來的勇氣,居然會用這麼一副理所應當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
姜笙煙有被氣笑,“不是,向允墨……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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