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江席月便知道真的有能力解決。
“嗯,今天我會早點下班。”
“好。”
掛了電話后,林應緹看見的師兄似是有些無奈,應該是覺得和這種撒潑的人講不通道理,只說:“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報警,讓警察來理。”
對方完全不吃這一套,
“今天早上八點,我去了你們病房,還特意叮囑過他前食。”
“他得的是肺炎,關食什麼事?更何況我一直把我兒子看著,他本沒有吃東西。”
“你確定?”
“當然。”
“吸肺炎是因為打了麻醉后,吞咽和嘔吐反應消失,胃部容返流進肺部,阻塞呼吸道,導致肺炎。”
“你兒子的胃部嘔吐呈黑褐,我剛才去你們病房逛了圈,剛好在他病床前的垃圾桶里看見了吃完的巧克力袋。”
“如果你還不愿意相信的話,我們可以去看監控。”
“你在這里罵了半天的醫生,就是剛才把你兒子從鬼門關拉回的人,你這樣做,真的讓人寒心。”
林應緹看著,那雙杏仁眼清清冷冷的,明明看上去一書卷氣,但是說話時,卻莫名有種能讓人安靜下來的力量。
可人聽了的話,沉默了一會后,還是不依不饒,可你來我們病房說的是不能吃飯喝水,我兒子又沒吃飯,就吃了點巧克力。”
這下連周圍旁邊的人都看不過去了,舉著手機拍視頻的人對指指點點。
那個人聞言有些氣急敗壞,反駁罵了幾句,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還是帶著人灰溜溜地走了。
等圍觀的人散去后,林應緹的師姐妹們看著,一臉崇拜。
“應緹,看不出來你這麼厲害,我們遇到這種人,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哪里知道平日里文文靜靜,不說話的林應緹,卻是唯一一個能在這種場合撐住場面的人。
林應緹想了想,半開玩笑道:“可能是因為我還遇到過更壞的人。”
“哎,有時候都不知道當醫生到底是為了什麼,風險大回報小,一天天還累得要死要活。”
走在走廊上,林應緹還在想同事剛才說的那番話。
確實,一直是很堅定的人,但是為醫生后,還是不可避免地出現過幾分迷惘,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
到現在都不明白之前那位病人為什麼要刺向自己,并不是他的主刀醫生,更何況他的那片肺葉在切除之前,就已經告訴了他,那塊疑似惡腫瘤的團塊有可能是惡,但有可能是良,再三確認了他的意愿后,才進行的手。
走到了燦燦的病房前,便被一陣歡聲笑語打斷了思路,林應緹人還沒站定,便看見一個小團子沖向了自己,下意識地手抱住。
“應緹姐姐!”
一看見的影,燦燦的就著腳丫撲過來抱住。
他媽媽在后連忙拉住他,“小心一點,不要跑那麼快。”
燦燦的似乎好多了,臉蛋也紅潤了不,目前的治療對他很有效。
“應緹姐姐,你不開心嗎?”
林應緹蹲下子,他的小臉蛋,抿了抿,“沒有啊。”
“等我出院了,我要請應緹姐姐吃好多好多冰淇淋。”
“好。”林應緹出手,“那我們約定,我等著那一天,你不要食言哦。”
看著燦燦的笑臉,林應緹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的那些糾結都不重要了,糾結有沒有意義這種事本來就沒有意義。
只要自己的存在能夠救一個人,那也是有意義。
下班時,不人給特意來給林應緹打招呼說再見,有人悄悄問了一句。
“應緹姐,你是不是已經訂婚了?”
其實最近醫院里的同事都注意到了林應緹手上的那枚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藍鉆,不過戴的時間很,做手或者看診都不會戴,只有下班時才會戴上。
醫院里的同事們都猜測是不是快要好事將近,不過別人沒提,之前大家也就不好意思問,也就今天實在忍不住了,才問一。
“算是吧。”林應緹微微一笑。
同事立馬出羨慕的神,“到時你婚禮可要通知我哦!”
“好啊。”
林應緹剛好接起江席月的電話,往醫院大門走去,今天是他來接自己。
“ 大概還有十分鐘嗎?”
“嗯,我不著急。”
“你開車當心點,注意安全。”
站在醫院大門,林應緹穿著淺麻灰雙排扣大,黑卷發隨意扎了個丸子頭,背著咖挎包,正低著頭看手機。
后傳來了一道悉的男聲:“林醫生還沒走嗎?”
林應緹轉過頭,看著臉上掛著笑意的沈隼安,輕輕抿了抿,沒有說話。
沈隼安在邊站定,笑道:“說起來,我還沒看過林醫生那樣的一面。”
林應緹知道他指的是剛才,明明他剛才也在,但是因為對方不是沖著他來,所以便也沒有出聲,只是在人群中冷眼旁觀。
林應緹不會去批判這種致的利己主義,如果這次遇到麻煩的主刀醫生,如果不是和關系好的師兄,而是換葉薇之的,也會那樣做。
“不覺得嗎?我們兩個像的?”沈隼安轉過頭、朝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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