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欺騙我。”

蘇離被他說得莫名其妙。

怎麼就欺騙他了？

莫行遠站在門口，那雙眼睛里帶著怨氣，仿佛了天大的委屈，好似騙了他的財，他的。

蘇離張了張，略有幾分無語。

“我不想跟你說這些了。”蘇離要關門，“你讓開。”

莫行遠的手勁沒有松，就直勾勾地盯著。

蘇離皺眉，“莫行遠，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稚？我要吃飯了。”

“所以，是你不喜歡我，對嗎？”

“對，是，我不喜歡你！行了吧。”蘇離用力關門。

莫行遠還撐著門，他眸微閃，“那之前，我們算什麼？”

“算過去。”蘇離用推門。

這男人的手勁也太大了，臉都憋紅了。

兩個人僵持著，直到莫行遠的手機響了。

蘇離知道，這回他會放手了。

很難得，手機一直響著，他就是沒接。

莫行遠不是個臉皮厚的人，甚至應該是個有自己驕傲的人，在拒絕的第一次，他就應該對再也不理。

可偏偏不是這樣的。

話都已經說到那個份上了，他還是不肯松手。

“你手機響了。”蘇離提醒他。

“不用你管。”

“……”

蘇離沒想管，只是想關門，再吃個飯。

“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真的，對我沒有一點點？”

“沒有。”

莫行遠的眼角微紅。

抵著門的手背青筋繃起，他在忍，很抑。

“呵。”莫行遠的角輕揚，笑得有些苦，桃花眼里帶著一抹潤，“很好。你比我狠！”

蘇離不想再說那些說過的話。

不管他說什麼，都無于衷。

終于，莫行遠松了手。

蘇離把門關上了。

轉過背著門，莫行遠眼角的那一抹潤不是沒看見，也不是毫無容。

只是不想就這麼稀里糊涂的又答應他。

原本很，現在看著外賣，都沒有了食。

忽然，急促的拍門聲讓一。

從貓眼看出去，還是莫行遠。

蘇離皺眉，他到底想干什麼？

剛才話不都說完了嗎？

他把門拍得震天響，蘇離怕鄰居投訴，趕打開門。

莫行遠推門而，將推到門板上，按住的肩膀，雙眼通紅，沒有任何預兆的就吻上了的。

蘇離瞪大了眼睛，外賣已經掉在地上，拍打著他的肩膀，用力地推他。

莫行遠任由打他，將按得死死的，吻得很用力。

他一肚子的火氣無可發，在這里的委屈裝不起，必須得泄了。

他在的口腔里撞，狠狠地吮吸住，恨不得連拔起，把這張不會說話的給封了。

蘇離推打得沒有了力氣，的眼角流出一顆淚，雙目瞪圓了，看著他為所為。

莫行遠看到眼角流出來的淚，他只是一怔，隨即閉上眼睛，剛才的狠戾已經散去，轉而溫輕哄。

可是，人一不。

莫行遠退出來，他大口著氣，目落在的眼角，那里一顆又一顆的淚涌出來。

他的輕輕吻上去，眼淚又咸又。

他摟著的腰，靠在的上，貪婪又忍。

最后，他伏在的肩膀上。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該是很溫馨曖昧的氣氛，在他們這里變了一片死寂。

“這就是你說的喜歡？”許久，蘇離哽聲問他。

莫行遠閉上眼睛，狠狠地吸了一口氣，“我不甘心。”

蘇離輕哼，“還想怎樣？”

“你說過，我們之間的問題不是旁人，是因為彼此沒有。”

“現在，我對你了。”

“可你比之前更無。我怎麼能甘心？”

蘇離聽著他的抱怨，心毫無波瀾。

所謂的，不過就是那點風花雪月的事。

“不過就是想得到的沒得到，說得那麼冠冕堂皇。你的不是，只是寂寞了而已。”蘇離眼神淡漠，“莫行遠，你只是貪我的，你在乎的是那點事。”

莫行遠皺眉。

蘇離了腰，“你要，也行。反正，又不是不做過。”

莫行遠終于從上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

“呵。”莫行遠冷笑。

他松開蘇離。

又笑了一聲，“你以為，你的就這麼吸引我？呵，蘇離，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放心，這是最后一次！”

莫行遠推開蘇離，這一次甩門甩得干脆。

蘇離靠著墻站了很久，久到確定他不會再回來，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氣。

舌頭還有些痛，口有些麻木，的腰間還殘留著他雙手的溫度，耳邊有他的呼吸……

心臟，跳得厲害。

低頭看了眼外賣袋子，倒在地上，無人問津。

。

莫行遠沒回家，去了酒吧。

賀辛言到的時候，他已經喝了好幾瓶了。

看到他這樣，賀辛言很識趣，就在一旁坐著，陪著。

已經不記得是第幾次這樣了。

好像遇到蘇離之后，他時不時地來這麼一下。

“怎麼不說話？”莫行遠突然問賀辛言。

賀辛言還是懂分寸的，“怕你不想聽。”

“那就閉。”

難得的，賀辛言沒有懟他。

又過了一會兒，莫行遠問他，“出國一趟，沒有見到人嗎？”

說到這個賀辛言心里也窩火，沒想喝酒的，他拿了杯子倒了一口，一口飲盡。

是準備去見方婭的，結果遇到了一個大案子，他剛落M國，又立刻轉機。

這一忙，都忙了快一個月了。

要不是律所有一堆事等著他理，他才不回來呢。

這破班，一點也不想上。

兩個都是失意的人，一聊沒有一件事能夠讓心愉快的。

“你手機響了。”賀辛言指了指他放在桌上的手機。

莫行遠看了眼，他不接。

“誰打的？”

“如錦。”

“也難怪蘇離不想跟你再糾纏了。白如錦比白知瑤更讓沒有安全。”

莫行遠皺眉，“如錦有男朋友。”

“呵，男朋友。那干嘛沒事給你打電話？”賀辛言問他，“你確定，白如錦對你真的沒有一點點想法了？”

“不對，換個問題問。如果白如錦說想跟你再續前緣，你拒絕得了？可不是白知瑤。你對，可是有過的。”

“為什麼你們都喜歡假設？”莫行遠不知道他們一個個為什麼非要去設想不存在的事，是嫌煩心事不夠多嗎？

賀辛言聞言，輕笑，“這就是蘇離沒有安全的原因。”